她悄悄比了个安抚的拇指，用口型告诉他：很帅。
秦明序冷冷一笑，口型是：你给我出来。
戚礼才不出去呢，她又转回头背单词了。
上午最后一堂化学课上，戚礼有点支撑不住了，那些化学式变成了一条条小虫子，在黑板、笔记本和笔尖蠕动。她低下头，笔尖在质检册上划出很长一道黑。
她很少在课上犯困，但昨晚的有效睡眠实在太少，所以刚下课，她就趴在了桌上，连午饭也不想去吃。
江峤回头叫她，戚礼撑着手腕摆了摆，“不用管我了，你去吧。”
江峤走了，教室变得安静，戚礼逐渐放任自己陷入无意识状态。在此之前，她听到身后有说话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只手放在她头上，拍了拍。
“起来。”
戚礼不想起，眼还没睁开就被秦明序攥着手腕提溜起来。她烦躁地看他，“干嘛？”
眼刚找到焦距就十分懂事地定在了他的胸肌轮廓上，戚礼张了张嘴，哑巴了，转头一看，那皮衣早被他脱了扔在椅背上，他上衣只穿了一件黑T。
h文里那种熟男糙汉才会穿的黑T。
“……”戚礼低着头，小幅度鼓了鼓嘴巴。
秦明序见她还敢盯着那件红皮衣看，气极反笑：“耍我挺好玩。”
戚礼温顺地朝他一笑。秦明序不吃她装乖那套，拽着她往外走，“去吃饭。”
“这个点没有了吧？”她刚抛出疑问，已经快被拽到教室外了。戚礼赶紧站住脚，想甩掉他的手，“秦明序，你注意点！”
“注意什么？”他停下看她。
“你不要跟我拉拉扯扯的，这样不好。”戚礼捂着自己手腕，“而且我腿疼，跟不上你速度。”
秦明序扫了眼她腿，抱臂，“那你自己走，去天台。”
“吃西北风吗？”
他气乐了，小嘴真会说啊，没好气道：“我给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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