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曾经在意过,但在雨村的小聚里,放下重担的小花早早喝醉,在狠狠瞪了一眼坐在无邪身边给他夹菜的张起灵后,他拂开黑瞎子想要搀扶的手,踉跄着脚步回到了无邪早就给他留好的房间。
黑瞎子对着这边笑了一下后,赶在小花关门之前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被瞪的张起灵一头雾水,被灌的有些迷糊的无邪当然解答不了他的疑问,酒量很好的胖子把手里的杯子放下,起身给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无邪披了件外套后,仔细掖了掖领子的位置。
“小哥,不是我不跟你说,只是这些年的事,如果硬是要找一个人来的话,只有无邪,也只能是他。”
说完,胖子拍了下小哥的肩膀,拎着自己喝剩半瓶的酒,摇摇晃晃的走回自己的房间,关门时,耳力极好的小哥听到了一句不算明显的“云彩”。
后面的事无邪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醒来时月色正好,温暖的外套披在肩上挡住了寒凉的夜风,原本欢聚的人只剩下他和小哥还在园子里。
还带着点迷糊的无邪举起自己的杯子喝了口,被辛辣的酒液呛了一下,有人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抬眼对上了小哥有些担忧的目光。
心里艰难砌起的城墙轰然崩塌,他抬头露出了脖颈上那道早就结疤了的伤疤。
还没开口,就被大力拉进一个带着冰雪凌冽气味的怀抱。
长白山上冰凉的神只在他的颈间落下一滴温热的泪,划过他那道有些狰狞的疤痕,烫的他心尖发颤,被他深埋的苦涩也漫了出来,无邪想,自己当时的表情一定蠢爆了,要不然为什么小哥一直低着头不肯看他。
(远程围观的众人:无邪,你个木头!)
然后,彻底喝醉了的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醒来以后,小哥把他高领的衣服全部收了起来,无论自己在做什么,都有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从手臂滑到脖颈。
综上,原本还对自己伤痕有些在意的无邪已经脱敏了,他现在想的只有一点,该怎么委婉且有礼貌的向五条悟提出自己的诉求。
说实话,很麻烦,不仅是五条悟,还有他身边这个不知名的家伙。
五条悟让他留下来当老师,是帮助,也是监视。
不管是哪一个,背后都意味着几乎无穷无尽的麻烦。
无邪虽然不信凭空产生的善意,如果是他,小佛爷时期的他,遇到莫名闯进地盘的家伙,肯定先榨干价值,然后再丢出去,以保证不会对他的计划产生任何影响。
再有,他是真的不想再接手学生,单单黎簇一个人就耗费了他大半的心血,他也没什么耐心再去教导一个差不多年龄的孩子。
而且满心算计,满手鲜血的他不适合教学生,看遍体鳞伤的黎簇就知道,他连自己的学生都没护好,又怎么去接手别人的学生。
杀人,诡计,布局,世界的阴暗面在他手里如同剔透的水晶他像是蹲守在蛛网正中的狩猎者,随手拨弄就能引起轩然大波。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吞没吸收了那么多记忆的他应该算得上穷凶极恶的匪徒或是那些墓里的陪葬品之一,腐朽,非人。
也许就像黎簇说的那样,他是一个蛇精病,毫无人性,只是在雨村的几年里勉强被小哥他们养回了一点属于人的鲜活气。
也养回来那点被他刻意隐藏的,从未消失的良心。
室内气氛凝滞,带着诡异的寂静,无邪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视线没有落点,美美子和菜菜子也转头看向天花板,一时间,落在她们耳中的似乎只有她们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声。
被强压而下的泪意似乎要卷土重来,美美子抬手抱住了自己同样难过的妹妹,在夏油杰庇护下活得肆意张扬的少女此时连哭都没敢露出一点声音。
就像秀秀,刚得知霍老太太死讯,就拿到霍老太太头颅的秀秀,也是这样哭的。
压抑,胆怯,带着无所适从的茫然和失去亲近之人只能苟活于世的绝望。
无邪心里踌躇了一下,暗骂自己这种不合时宜的良心。
指尖微颤,他还是躺在床上想要按下自己起身的念头,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只是,事情总是事与愿违。
五条悟的到来打破了无邪的“视而不见”。
“喂,我看到了,你已经醒了,而且硝子也说了需要适当的锻炼一下,快起快起。”
不懂看场合的白毛混蛋没理会无邪的装模作样,直接选择动手将人拉了起来,夏油两姐妹听不懂中文,只能看着五条悟在把那个看起来就不算健康的青年拉起来以后,青年的脸上带着她们格外熟悉的,夏油杰忽悠人时的悲悯和无奈。
“咳咳咳,五条先生,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还是一个病号,而且没有陪小孩子过家家的爱好,哪怕是把可怜无依的小孩放我面前,也没什么用。”
无邪捂嘴咳了几声,突然被拉起来,稍冷的空气呛入气管,他感觉自己的喉咙里泛起丝丝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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