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授人以渔,推广医庐
春风拂过联盟的土地,吹绿了医庐前的药圃,也吹动了轩辕心中的计划。自打医庐建成,前来求诊的人络绎不绝,弟子们虽日渐熟练,却总有些分身乏术。尤其是偏远部落的族人,往往要跋涉数日才能抵达,路上耽误了病情的不在少数。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轩辕站在传习堂的窗前,望着外面排队候诊的长龙,对身边的阿木和阿石说道。这两位弟子如今已是他的左膀右臂,阿木心思细腻,擅长辨识草药;阿石沉稳可靠,针灸之术颇有心得。
阿木放下手中正在整理的药箱,疑惑道:“先生是说,要教更多人学医?可医庐的弟子已经够忙了。”
轩辕转过身,目光落在墙上悬挂的联盟地图上,手指在上面轻轻点了点:“医庐虽好,却只能覆盖周边。你看这些部落,神农在东,伏羲在西,还有更远的共工、夸父部落,他们的族人患病了,难道都要来咱们这里吗?”
阿石挠了挠头:“那……咱们去他们部落里建医庐?”
“正是此意。”轩辕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不必建得像咱们这里这般大,每个部落先设一个诊室,开辟一小块药圃,再培养两三名本地医者。这样,小痛小病他们能自己处理,疑难杂症再送来医庐,岂不是更妥当?”
阿木和阿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兴奋。阿木道:“先生这个法子好!只是……他们部落里的人能学会吗?”
“只要肯学,没有学不会的。”轩辕语气笃定,“咱们的弟子不也是从零开始的吗?关键是要选对人,还要耐心教。”
说干就干。轩辕立刻召集联盟各部落的首领,在医庐召开议事会。首领们听说要在自己部落设诊室、教医术,都来了兴致。
神农部落的首领第一个站起来:“轩辕先生,我举双手赞成!咱们部落靠近沼泽,每年都有人得怪病,要是能自己治,就不用麻烦先生跑一趟了。”
伏羲部落的首领也点头附和:“是啊,上次我儿子抽风,若非先生及时赶到,恐怕……若是部落里有人会那针灸之术,何至于担惊受怕?”
唯有共工部落的首领面露犹豫:“先生,不是我们不愿学,只是医者这行当,怕是不那么容易吧?我们部落的人,除了打猎就是种粮,哪懂什么草药经络?”
轩辕笑了笑,指着站在一旁的阿木:“这位阿木,原本就是神农部落的猎户,当初连苍耳和苦参都分不清,现在不也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医者?”
阿木上前一步,对着众首领拱手道:“首领们放心,只要选些聪慧肯干的年轻人,我们定会倾囊相授。从最基础的辨识草药、处理外伤开始,慢慢来,总能学会的。”
见众人疑虑渐消,轩辕又道:“每个部落先选三名学徒,来医庐学习三个月。期间食宿由医庐承担,学成后,我们会送去常用的草药种子和一套简易的诊疗工具,包括石针、陶罐、药碾子。”他顿了顿,补充道,“药圃的土地,就请各部落自行准备了。”
首领们纷纷应下,共工部落的首领也松了口:“既然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们部落也试试!选三个最机灵的小子来学!”
议事会结束后,各部落很快选来了学徒。三十个年轻人聚在医庐的传习堂里,脸上既兴奋又忐忑。他们中有猎户、有农妇、有部落首领的子弟,身份各异,却都带着对医术的好奇。
轩辕给他们上了第一课:“学医,先学心。医者的手,是救人的手,不是害人的手。要存仁心,有耐心,辨是非,明善恶。”他指着墙上的百草图谱,“这些草药,能治病,也能致命,全看你们怎么用。”
接下来的三个月,传习堂里总是热闹非凡。阿木负责教草药辨识,带着学徒们在药圃里一株株讲解:“这是麻黄,茎秆中空,味辛性温,能发汗解表……”他让学徒们亲自触摸、嗅闻,甚至尝一点点味道,加深记忆。
阿石则教外伤处理和基础针灸:“伤口要用煮沸的麻布擦拭,再敷上止血的草药……这是百会穴,在头顶正中,针刺能安神……”他拿着特制的木人模型,一遍遍地演示下针的角度和深度。
轩辕则每日抽时间讲授医理,从“天人相应”讲到“五味入五脏”,用最通俗的语言解释:“就像太阳出来了,人就该活动;月亮圆了,气血就盛,这就是天人相应……酸味的东西能收,就像五味子能止汗,这就是五味的作用。”
学徒们学得很认真。来自夸父部落的一个叫石牙的年轻人,原本是个猎手,性子急躁,起初总觉得处理伤口太麻烦,被阿石严厉训斥:“你嫌麻烦,伤口感染了怎么办?医者要是图省事,就是拿人命开玩笑!”石牙红了脸,从此再不敢懈怠,包扎伤口时比谁都仔细。
神农部落送来的一个叫禾苗的姑娘,对草药有着天生的敏感。阿木讲过一遍的草药,她看一眼、闻一下就能记住,还能举一反三:“阿木先生,您说苍耳能祛湿,那它和苦参一起用,是不是效果更好?”阿木惊喜不已,连连称赞:“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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