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动物药材,拓展认知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有熊国部落的狩猎队便带着一身寒气回来了。为首的猎手肩上扛着一头体型壮硕的老鹿,鹿身覆盖着厚实的棕褐色皮毛,尽管已经失去了生命气息,却依旧能看出它生前的矫健。部落的孩子们围着鹿群欢呼雀跃,大人们则忙着收拾猎物,空气中弥漫着兴奋与忙碌的气息。
轩辕正在医庐整理近日采回的草药,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便放下手中的竹简走了出来。他看到那头老鹿时,目光忽然停留在鹿的四肢和头顶脱落的角上——那鹿角质地坚硬,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理,在晨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这鹿是在东边的山谷捕获的?”轩辕向为首的猎手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猎手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啊,先生。这老鹿狡猾得很,我们追了三天才把它围住,没想到它体力不支,自己撞在了树干上。”
轩辕走近鹿身,蹲下身仔细观察。老鹿的四肢骨骼粗壮,关节处的软骨虽然已经失去弹性,却依然能看出其坚韧的质地。他伸手触摸鹿腿的骨骼,指尖传来冰凉而坚硬的触感,骨骼的密度明显比寻常野兽更高。
“这鹿骨和鹿角,可否留给我?”轩辕站起身,对猎手们说道。周围的族人有些疑惑,鹿肉可以果腹,皮毛可以做衣物,这骨头和脱落的角有什么用处?猎手却不迟疑,爽朗地笑道:“先生要用,尽管拿去!反正这些东西我们留着也没用。”
轩辕谢过猎手,立刻让人将鹿骨和鹿角小心地取下,又找来干净的麻布仔细包裹好,带回了医庐。医庐里,几个弟子正在晾晒草药,见先生抱着一堆骨头进来,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先生,这鹿骨和鹿角能当药材?”阿木凑上前来,眼睛瞪得圆圆的。他跟着轩辕学习医术已有数年,认识的多是草木药材,从未想过动物的骨头和角也能治病。
轩辕将鹿骨放在石桌上,用石刀轻轻刮去上面残留的筋膜,说道:“草木有药性,动物的躯体同样藏着治病的玄机。岐伯先生曾对我说过,鹿性好动,其骨坚韧,能强筋健骨;而鹿角为阳刚之物,可温补肾阳。只是我一直未曾亲见,今日正好借此机会验证一番。”
他一边说着,一边取来一口陶釜,将鹿骨敲成小块放入釜中,又加入适量的清水和几片生姜,点燃了医庐角落的柴火。陶釜下的火焰跳跃着,将温暖的光洒在轩辕专注的脸上,他不时用木勺搅动釜中的骨头,观察着水色的变化。
“先生,为何要加生姜?”阿石蹲在火堆旁,看着釜中翻滚的泡沫问道。他性子憨直,凡事都喜欢问个究竟,轩辕也常说,学医就要有这份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
轩辕放下木勺,解释道:“鹿骨性温,但毕竟是血肉之物,难免带些腥气。生姜味辛,既能去除腥味,又能助鹿骨温通经络,让药效更好地发挥。”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炮制动物药材,去腥味是第一步,否则患者难以下咽,药效再好也无用。”
弟子们听得认真,阿禾还拿出竹简,将轩辕的话一一记下,笔尖在竹简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釜中的水渐渐变成了淡黄色,一股淡淡的药香混合着生姜的辛辣味弥漫开来,驱散了原本的腥气。
与此同时,轩辕开始处理那副脱落的鹿角。他将鹿角放在阳光下仔细端详,鹿角的顶端较为尖锐,往下逐渐变得粗壮,表面的纹理如同树木的年轮,记录着它生长的岁月。他用手指弹了弹鹿角,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可见其质地之坚硬。
“这鹿角需要经过炮制才能入药。”轩辕对弟子们说,“直接使用的话,其性峻烈,恐伤脾胃。我们需用温水将它浸泡三日,每日换水,去除其中的杂质和火气,再用炭火慢慢烘烤,直至其内外干透。”
他一边说着,一边找来一个陶缸,将鹿角放进去,倒入温水。鹿角沉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阿木主动请缨:“先生,浸泡鹿角的事就交给我吧,我保证每日按时换水。”轩辕点头应允,看着弟子们积极参与的样子,心中颇感欣慰。
接下来的几日,医庐里多了一项新的工作。鹿骨在陶釜中反复煎煮,直到汤汁变得浓稠,轩辕便将骨汤盛出来,放在阴凉处凝结成膏。那骨膏呈棕褐色,质地细腻,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而鹿角则在阿木的照料下,每日换着清水,表面的杂质渐渐褪去,露出了温润的底色。
第三日傍晚,轩辕取出浸泡好的鹿角,放在炭火上烘烤。他不时翻动鹿角,控制着火势的大小,防止烤焦。鹿角在炭火的烘烤下,渐渐变得有些发烫,表面渗出细密的油珠,散发出一种独特的焦香。
“炮制鹿角,火候是关键。”轩辕对围在一旁的弟子们说,“火太小则难以去除其寒性,火太大又会破坏其药效。必须用文火慢慢烘烤,让其药性逐渐变得温和。”他用手指触摸鹿角的温度,感受着它的变化,眼神专注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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