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虚。”
赵持盈见状,低叹一声,亲自捧来鎏金唾盂,又替他解了腰间玉带。范正鸿却忽然伸手,一左一右,将三位妻室统统揽到身边,额头抵着赵持盈的肩,声音闷而郑重:
“这一年,我在外,家里……有你们。幽州雪大,你们守着炉子、守着孩子、守着百姓……我范正鸿何其幸。”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屋里一时静得只听见窗外雪压枯枝的轻响。
良久,兀鲁先笑出声,抬手去抹他眉间酒汗:“草原上的狼王,怎么回巢反倒啰嗦了?再站着,风要灌进门,明早你又喊头疼。”
李师师也抿嘴,冲承燕眨眼:“小郎君,牵爹爹去内室,咱们数星星好不好?数够一百颗,爹爹就乖乖睡觉。”
孩子立刻伸出小手,去拉父亲手指。范正鸿任由儿子牵着,脚步虚浮,却一步一停,回头望妻们。灯影将三人的轮廓剪在一起——正妻端静、平妻飒爽、平妻温婉,像三株并肩的寒梅,替他守一院清寒。
行至寝阁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探手入怀,摸出一块以红绫包裹的物事——那是锦州城破时,他从耶律斜轸盔缨上摘下的雕翎,本打算祭亡将,此刻却递向赵持盈。
“我把仗打完了,孩子就不用打了,天下就安定了。”吐了口浊气,又接着说“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终是要打的。”
赵持盈双手接过,绫布尚带体温。她抬眸,眼底微红,却只是温声应:“好。等你醒来,再同我们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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