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一愣,没想到从宋时愿这里听到了从没听过的说法。
她当即问宋时愿,“所以你是不是有办法医治我爹?”
宋时愿没有一下子拒绝,只道,“未亲见病人,生死难断。”
这样严谨的态度,让平阳更觉得宋时愿没有在诓骗她。
“只要能救活我爹!”
平阳猛地俯身,额头几乎触地,“我……愿付出任何代价!做牛做马,在所不辞!”
前几天还高傲的在她面前阴阳怪气的女子,这会儿整个人头都快低到地底了。
宋时愿是大夫,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人和事。
她依旧不喜欢平阳,甚至不会轻易原谅平阳当年对萧凛做的事儿。
但她还是对平阳有些另眼相待了。
她没想到,她能为她爹做到这个地步。
宋时愿的目光冰冷,指尖轻点桌面。
“治的话,可以。但我的诊金,你付得起吗?”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可以去给你爹治病,但我要你,主动求皇上,收回你与翎王的赐婚。拿你翎王侧妃的位置,换你爹的命。这买卖,做是不做?”
没错,她是有些趁人之危,趁火打劫。
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又不是什么圣母,平阳要明白,天上不会掉馅饼。
果然,宋时愿刚说完,秋菊就说,“永安郡主,您怎能如此?您这是在趁火打劫!”
秋菊的怒骂被平阳一声厉喝截断:“住口!”
说罢,抬头看向宋时愿,眼中是孤注一掷的决绝。
趁火打劫?
若宋时愿真的能治好她爹的病,趁火打劫又如何。
宋时愿不像她一样,睚眦必报就已经很仁慈了。
她这是在求人。
平阳斩钉截铁道:“好,我答应你,如果你能救我爹,我平阳对天发誓,此生绝不嫁入翎王府!”
为了让宋时愿放心,平阳又道,“只要我爹病情稍有好转,我立刻进宫自请退婚!”
“圣旨如山,皇上削藩之心不死,岂容你反悔?”宋时愿道。
“若皇上不允……”平阳眼中掠过疯狂,“我便立刻找个人嫁了!贩夫走卒也罢!绝不让皇帝拿我婚事做削藩的筏子!怎么样,这够不够?!”
大有破釜沉舟之势。
“成交。”达成共识后,宋时愿深深看了她一眼:“明日此时,来取缓解病痛的药丸。皇家祭祀后,我亲赴南境。”
“为何要等祭祀?!我爹他……”平阳急道:“不能立刻……”
宋时愿打断:“祭祀关乎国运,更是多事之秋。何况现在翎王还在禁足,若要去南境,我要跟翎王一起去。”
平阳皱眉:“你是不是担心你过去治好我爹之后,我会对你做什么?”
宋时愿倒没想这么多,只是梦里说祭祀会出事,她想着自己留在京城或许能做些什么。
比如,太子那边。
虽然上次太子想借赐婚一事拿捏萧凛,但知道安羽还活着,太子已经几次三番写信给萧凛,给他赔礼道歉。
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比起其他想要夺储的皇子来说,他对萧凛的仰仗要更多一些。
所以,若这次祭祀真的出事,她完全可以再救他一次,多一个盟友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不过,宋时愿没打算解释这么多,便顺着平阳的话说,“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之前为难过我,我有担心难道不正常吗?”
一个直白质疑,一个坦然承认。
两人目光在空中碰撞,静默一瞬,竟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嗤笑!
平阳站起身,拍了拍裙摆的灰尘,自嘲又坦率。
“说得对,本郡主前科累累,你有这担心,天经地义。行,让翎王陪着吧,免得你提心吊胆,治坏了我爹!”
她掏出沉甸甸的锦囊,“啪”地拍在宋时愿案上,金锭闷响。
“定金!事成还有重谢!”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祭祀前一日。
宋时愿去了翎王府。
萧凛依旧在书房忙事儿。
宋时愿推门而入时,萧凛正埋首案牍。
禁足的诏书好像只是一张废纸,桌案上满是堆积的公文。
“啧,”宋时愿斜倚门框,指尖敲了敲,“被禁足了还这么忙?皇帝可真会使唤人。”
萧凛搁笔,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向她的眼神却带着暖意:“食君之禄罢了。怎么,郡主大人心疼了?”
宋时愿走过去,指尖拂过他微蹙的眉头:“心疼死了。你要不是这劳什子王爷多好,我赚的银子足够咱俩逍遥快活,游遍天下……”
她声音低下去,带着一丝向往,随即转为凝重,“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
萧凛反手握住她的指尖,搁笔抬眸,深邃的眼底漾开一丝暖意与向往:“再说下去,我怕真忍不住撂挑子,等着郡主大人包养了。”
宋时愿嘿嘿笑了几声。
待他处理完最后几份急报,宋时愿才说起祭祀的事情:“明日祭祀……”
萧凛神色一凛:“布防我禁足前已亲自核查三遍,祭台四周、观礼区、乃至外围通道,皆无明面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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