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赫铭还是执拗地想留住自己,柳瑜贞心里嘀咕:我老师就在这儿,我还能去哪?别说医院了,我还要在这里举行婚礼,还要在这里……
她环顾了下园子,心里一沉:这么热闹的场面,怎么没看到赵恒?出国后她没主动跟赵恒联系过,赵恒给她写的信她也没看过。
是赵恒被自己连累着逐出师门了?还是早就离开老师了?
“我嫂子可厉害了……”
赫铭的话把柳瑜贞拉回现实,她见赫铭冲着冷冰霜拼命挥手,嘴里却说:“我请我嫂子苏婉晴来跟你聊聊。”
赫铭口中的“苏婉晴”走了过来,柳瑜贞越看越糊涂——这人的眉眼明明就是自己的老师冷冰霜,可赫铭却一再强调是“苏婉晴嫂子”。
刚与“苏婉晴”对上眼神,柳瑜贞站起身,想开口叫“老师”,赫铭又抢先说:“我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的嫂子苏婉晴……”
他又转向冷冰霜,话没说完就卡了壳:“嫂子,这位是我的救命神医柳……”
没等赫铭报出全名,冷冰霜已笑着朝柳瑜贞伸出手:“柳瑜贞柳医生是吧?”
赫铭惊讶地看着冷冰霜,又转头对柳瑜贞说:“我嫂子厉害吧?都知道你叫啥名!比你的那个什么‘冷老师’强多了!”
柳瑜贞刚想开口说“冷老师好”,冷冰霜却轻轻朝她摇了摇头,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那意思再明白不过:先别说话。
柳瑜贞把话咽了回去,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生怕赫铭说出的话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眼前的这位“苏婉晴”还是老师习惯的得打扮:一身素色棉麻长裙,头发松松挽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明明该是沉稳持重的年纪,眼角眉梢却带着股跳脱的灵气,尤其是那双眼睛,亮得像含着光,半点没有“宗师”该有的严肃。这分明就是自己的老师冷冰霜啊!
“嫂子,你可算来了!”
赫铭没察觉这微妙的气氛,见“苏婉晴”坐下,立刻挪着椅子往她身边凑,语气里满是邀功的急切:“嫂子,我跟你说,那天要不是柳医生,我这条命说不定就交代在那个破镇子了!”
他比比划划地,把柳瑜贞怎么发现他状态不对、怎么送他去医院、又怎么垫付医药费的事说了一遍,末了还加了句:“嫂子,你是没见着,柳医生那身手,扛着我跟扛个小鸡仔似的,比园子里那些练家子都利索!”
柳瑜贞被他夸得脸红,刚想谦虚两句,就听赫铭话头一转,语气突然愤愤起来:“不过吧,这么好的医生,偏偏遇上了个不像话的老师!”
“哦?”
冷冰霜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好奇:“怎么不像话了?”
“简直是离谱!”
赫铭嗓门拔高了些,引得不远处几桌客人朝这边看,他却浑然不觉,只顾着掰着手指头数落着。
“柳医生在国外读博,好不容易熬出头,就因为当年跟她老师闹了点小别扭,那老师现在还拿捏着不让她做医生!你说这叫什么事?”
他凑近冷冰霜,压低声音,像是在说什么惊天的大秘密:“而且我跟你说,那老师名字就透着一股寒气,叫什么冷冰霜——听着就像个不近人情的老古板,说不定还是个妒贤嫉能的,见不得学生比她强!”
柳瑜贞在旁边听得手心冒汗,偷偷瞄了眼冷冰霜——见她嘴角噙着笑,眼神里却没什么温度,心里更慌了,刚想打断,赫铭又开了腔。
“再说了,当老师的哪能那么较真?学生随口抱怨两句怎么了?就因为这,当年还罚学生跳那五米高的破木桩子,听说掉下来就得被逐出师门!这哪是教徒弟?这是搞封建迷信呢!”
赫铭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溅到桌子上了:“柳医生说了,那老师还是个大学教授,又是啥掌门,我看啊,也就是个徒有虚名的,配不上‘宗师’这俩字!”
冷冰霜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敲了敲,慢悠悠地问:“那依你看,该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
赫铭一拍桌子,理直气壮地说:“咱们悦和园缺个好医生,柳医生正好专业对口,干脆留下得了!她老师要是敢不同意,让她来跟你比划比划!”
他说着,还冲冷冰霜竖了竖大拇指:“就凭嫂子你这身手,那冷什么霜来一个打一个,来俩打一双!我就不信她能打得过你!”
柳瑜贞实在听不下去了,刚要开口,就见冷冰霜朝她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听。她只好按捺住,心里却把赫铭骂了八百遍——这人是真糊涂啊,当着正主的面骂得这么欢,等会儿有他好受的。
“留下是好……”
冷冰霜点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可柳医生是人家冷冰霜的学生,总得跟老师打个招呼吧?”
“打什么招呼!”
赫铭梗着脖子,一脸不屑:“那种老师不认也罢!柳医生,你别听她的,就留在这儿,有我和嫂子给你撑腰,她不敢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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