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还没来得及翻过山头,不周山脚下已经炸开了锅。
几个起早采蘑菇的山民跟见了鬼似的连滚带爬地跑回村里,嘴里嚷嚷着林子里“长”出了一块碑。
“啥碑啊?还能一夜之间从地里冒出来?”正在磨豆浆的老王头一脸不信。
“真真的!就跟个大号蓝莓棒冰似的,通体幽蓝,还发着光!”一个山民比划着,唾沫星子横飞,“邪门的是,那碑上一个字都没有!”
这话可就勾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没字?
那算哪门子碑?
于是乎,上到八十老妪,下到刚会走的小屁孩,呼啦啦一群人跟着那几个山民涌进了林子。
果然,在昨天那片坠落之地,一块约摸一人高的石碑静静矗立,周身萦绕着一层柔和的蓝色光晕,像是把一小块夜空嵌进了石头里。
“嘿,真没字!”一个胆大的年轻人凑上前去,伸出手想摸一摸。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碑面的瞬间,原本光滑如镜的碑面忽然像水波一样荡漾开来。
一幅动态的画面浮现其上——画面里,正是这个年轻人,他小心翼翼地扶起了一个在山路上摔倒的陌生孩童,还拍了拍小孩身上的土。
年轻人愣住了,脸“刷”地一下红了。这事儿他都快忘了,怎么……
“这什么玩意儿?还能放电影?”人群骚动起来。
又有一个妇人好奇地靠近,碑面影像随之变换。
画面中,她将自己仅剩的一块干饼分了一半给路过的饥饿旅人。
妇人看着画面,眼眶微微湿润。
这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这块碑,它能照出人做过的好事!
一时间,林子里热闹非见凡,简直成了大型社死现场和个人表彰大会的混合体。
有人看见自己帮邻居挑水,有人看见自己给迷路的旅人指路,场面一度十分温馨和谐,又带着点小尴尬。
程砚被这动静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也跟了过来。
他本来就是来看个热闹,结果一靠近石碑,碑面上立刻浮现出一幅鬼鬼祟祟的画面:夜深人静,一个毛茸茸的熊耳朵脑袋正偷偷摸摸地往一双女式布鞋里塞用布包好的暖炭,塞完还心虚地左顾右盼。
“噗——”不知谁先笑出了声。
程砚一张熊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偷偷给安燠送温暖这事儿,主打一个默默守护,怎么还给现场直播了!
山民们的讨论也逐渐走向了玄学。
“这莫不是‘天罚之碑’?专门记录咱们的功过?”“我看像‘飞升试炼’!积德行善够了,这碑就能接引咱们上天!”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差点就要顶礼膜拜的时候,一个清冷又带着点没睡醒的慵懒声音插了进来。
“都让让,让让,别耽误我给早饭加个菜。”
众人回头,只见安燠提着个小瓦罐,睡眼惺忪地挤了进来。
她打了个哈欠,走到碑前,拧开瓦罐盖子,一股浓郁的酸辣味瞬间飘散开来。
她用勺子舀起一勺带着红油汤汁的辣萝卜,二话不说,“哗啦”一下就泼在了光洁的碑面上。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乖乖,这位山主是真勇啊,敢往“仙碑”上泼咸菜汤?
安燠看着顺着碑面缓缓滑落的汤渍,嗤笑一声:“测人心的玩意儿我见多了,测饭量的倒是新鲜。怎么,我这萝卜腌得不够入味,你也想尝尝?”
话音刚落,那被辣萝卜汤浸染的碑面,光芒骤然大盛。
汤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蒸发,紧接着,一行龙飞凤凤舞的古朴大字在碑面中央凝聚成形:
【此山所行,皆为正道】
八个大字金光流转,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与肯定。
山民们都看傻了,这反转,比话本子还刺激!
然而,这份肯定还没持续多久,正午时分,天空忽然裂开三道刺眼的金光。
祥云滚滚,一名身着繁复官袍、面容严肃的天庭礼官驾云而至,悬停在不周山的上空。
他手持一卷玉牒,声音如同洪钟,响彻山谷:
“天庭法旨!查,不周山私设碑铭,扰乱阴阳,惑乱修行纲纪,实乃大逆!限尔等三日之内,自行毁碑缴印,恢复旧制巡察体系,否则天威降临,玉石俱焚!”
“缴印?哪个印?”一个憨厚的声音从林中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程砚扛着一大捆刚砍的干柴,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
他看都没看天上的礼官,径直走到石碑前,将柴火“哐当”一声堆在碑的周围,然后掏出火折子,“啪”的一声,点燃了柴堆。
“你说的是我媳-……我们山主腌咸菜那个坛子上的泥印吗?那可不行,开了封,萝卜就不脆了。”
火光熊熊燃起,映着他那对不安分抖动的熊耳朵,话语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天庭礼官气得山羊胡都翘了起来,正要发作,却惊奇地发现,那凡火非但没有伤及石碑分毫,反而越烧越静,火焰凝成一道火环,围绕着石碑缓缓旋转,如同一道固若金汤的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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