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药圃的晨露还沾在草叶上，霍锦收剑入鞘时，指尖还残留着与黑衣杀手缠斗的钝痛。
萧景渊带来的人已被制服，可其中一个杀手袖口绣的“东宫暗卫”纹样，像根细刺扎在她心里——消息能泄露得这么快，竟是东宫内部有内奸？
“锦儿，这些人该如何处置？”霍景域提着长刀走过来，刀身的血迹滴在泥土里，晕开深色的痕迹。
苏轻晚则在一旁检查杀手的随身物品，从一个腰间荷包里摸出半块刻着“顾”字的令牌。
“先关起来，交给天机阁审问。”霍锦接过令牌，指尖摩挲着冰冷的金属，“内奸的事暂时别声张，免得打草惊蛇。我们先把需要的灵草采回去，提炼蛊毒抗体要紧。”
三人快速采摘完灵草，骑马赶回将军府。刚踏入西跨院，就见萧夜爵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披着一件厚披风，目光落在院中的腊梅上——他虽不能运功，却执意要等她回来，怕她出事。
“回来了？”萧夜爵听到脚步声，立刻转头，看到她袖口的血迹，眉头瞬间皱起，“受伤了？”
“只是小伤，不碍事。”霍锦快步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他的手还带着凉意，“倒是你，怎么不在密室待着，外面风大。”
“在里面待久了闷得慌，想等你回来。”萧夜爵笑了笑，目光落在她怀里的灵草上，“灵草采到了？”
“嗯，不过遇到了萧景渊的人，还发现东宫有内奸。”霍锦坐在他身边，把令牌递给他，“现在顾昭宁和萧景渊联手，还有北狄太子在暗处，我们得更小心。”
萧夜爵捏着令牌，眼底闪过冷光，却没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别太累，抗体的事慢慢来，你的身体更重要。”
霍锦点头，心里却早已做好了打算。当晚，她待萧夜爵睡熟后，悄悄激活空间，闪身进入药园。
空间里的灵泉还在潺潺流淌，药园里的灵心草、醒魂草长势正好，只是角落的空地上，还留着之前种植灵草的痕迹——那里就是她准备培育复功草的地方。
她走到木屋的藏药阁，取出空间资料库的芯片残片——这是她前世带来的，里面储存着所有她需要的知识。
指尖触碰残片，一行行关于“复功草”的信息浮现出来：“复功草，可修复受损经脉，逆转内力溃散，需以高纯度龙涎玉灵气为引，辅以灵泉本源浇灌，生长周期三日，期间需持续注入持有者精神力……”
“龙涎玉……”霍锦摸向领口，取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萧夜爵之前送她的龙涎玉佩碎片。
那是他在一次西域贸易中得来的，质地纯净，之前一直被她珍藏着，如今正好用来催生复功草。
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碎片放在药园的空地上，又用灵泉的泉水浇灌土壤，直到土壤变得湿润。
接着，她从空间里取出复功草的种子——这是她之前在神医谷用灵草换来的，一直没舍得用。
种子呈淡绿色，像极了缩小的翡翠，她轻轻将种子埋在玉佩碎片周围的土壤里，再浇上一勺灵泉本源。
奇迹就在这时发生了——玉佩碎片接触到灵泉本源，突然泛起淡淡的青光，青光顺着土壤渗入种子，原本静止的种子竟开始微微颤动，片刻后，一株嫩绿的芽尖从土壤里钻了出来，芽尖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像极了希望的微光。
“真的发芽了！”霍锦激动得差点叫出声，连忙捂住嘴。她按照资料库的提示，将指尖贴在土壤上，持续注入精神力——虽然每注入一次，她的头就会隐隐作痛，但看到复功草的茎秆在一点点拔高，她就觉得一切都值得。
接下来的三天，霍锦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空间药园里。白天，她要提炼蛊毒抗体、处理天机阁的情报；晚上，她就悄悄进入空间，用灵泉浇灌复功草，注入精神力。
她的眼底渐渐布满血丝，指尖因频繁接触灵泉和土壤，变得粗糙不堪，可每当看到复功草的叶片越来越绿，即将开花，她心里就充满了力量。
这天晚上，她刚给复功草浇完灵泉，就听到空间外传来萧夜爵的声音：“锦儿？你在里面吗？”
她连忙退出空间，看到萧夜爵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件厚披风，眼神里满是担忧：“我醒来看你不在，就知道你又来空间了。
你看你，眼底的青黑都快遮不住了。”他说着，将披风披在她身上，指尖轻轻摸了摸她粗糙的指尖，“是不是在空间里做什么累活？”
“没什么，就是……在培育一种能帮你恢复内力的草。”霍锦不想瞒他，把空间里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萧夜爵愣住了，随即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声音带着哽咽：“傻瓜，你怎么不告诉我？为了我，你把自己熬成这样……”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啊。”霍锦靠在他怀里，抬头看着他，“复功草很快就能开花了，到时候你就能恢复内力了，我们又能一起练剑、一起去北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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