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船停下,孙尚香抱着阿斗走到甲板边,见赵云、张飞、吕子戎都在战船上,脸色瞬间苍白:“你们……你们来干什么?”
赵云上前一步,语气沉稳却坚定:“主母,末将奉主公与孔明先生之命,守护阿斗安全。您归吴探母,末将不敢阻拦,但阿斗是主公唯一的子嗣,若随您前往建业,恐有不测,还请主母将阿斗留下。”
“不测?”孙尚香怒道,“那是我母亲,阿斗的外婆,我带他去见外婆,能有什么不测?”
张飞大喊:“你哥哥孙权没安好心!他骗你回去,就是想拿阿斗当人质!你母亲根本没病!”
孙尚香一怔:“你胡说!哥哥的信上明明说母亲病重……”
吕子戎轻声道:“主母,前日我派往建业的细作传回消息,吴侯母亲身体康健,并无病痛。吴侯此举,怕是想借您和阿斗,向主公索要荆州。”
孙尚香浑身一颤,抱着阿斗的手紧了紧——她想起赵云前日的提醒,想起临行前的犹豫,心中的怀疑越来越深。可对母亲的牵挂仍让她不愿相信:“不可能……哥哥不会骗我的……”
赵云道:“主母若不信,可先将阿斗留下,末将派人随您回建业探望老夫人。若老夫人真的病重,末将亲自把阿斗送过去;若吴侯真有算计,您也可全身而退,不必夹在中间为难。”
此时,阿斗醒了过来,看到赵云,伸出小手:“赵叔叔……抱……”
孙尚香看着儿子的小脸,又看了看赵云坚定的眼神、张飞怒视的目光,再想想吕子戎的话,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知道,赵云说得对——阿斗不能有事,刘备的基业不能因她而动摇。她轻轻吻了吻阿斗的额头,将他递给赵云:“子龙,阿斗就交给你了……替我告诉夫君,若母亲真的安好,我会尽快回来。”
赵云接过阿斗,郑重道:“主母放心,末将定不负所托。”
五、帆影渐远:子戎随船送尚香 江天一线留疑云
张飞见阿斗已夺回,便要下令放孙尚香走,吕子戎却上前道:“张将军,赵将军,主母此去建业,若吴侯真有算计,她恐难脱身。末将愿随主母同行,暗中保护她的安全,若有变故,也好及时回报。”
赵云点头:“子戎将军考虑周全,就有劳你了。”
孙尚香看着吕子戎,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子戎将军,不必为我冒险……”
“主母曾与末将并肩作战,末将岂能让您孤身犯险?”吕子戎翻身跳上商船,“开船吧。”
东吴商船再次起航,渐渐驶向下游,最终变成江天一线间的一个小黑点,消失在雾色中。赵云抱着阿斗,站在战船船头,望着远去的帆影,轻声道:“希望他们能平安。”
张飞撇撇嘴:“那婆娘要是聪明点,就该早点回来,别被孙权那小子骗了!”
而此时的商船上,孙尚香与吕子戎并肩站在甲板上,望着滔滔江水,谁也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此去建业,等待他们的,或许不是团聚,而是一场新的算计。
六、结局疑云:三种归途藏玄机 乱世浮萍不由己
结局一:囚笼婚盟——酒里藏迷情,身不由己
商船抵达建业后,孙权亲自到码头迎接,却绝口不提“母亲病重”之事。孙尚香这才明白,自己真的被哥哥骗了。“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她质问道。
孙权笑道:“妹妹,我也是为了你好——刘备在益州根基未稳,荆州早晚是我的,你留在建业,才能保平安。”他随即派人将孙尚香软禁在府中,又单独宴请吕子戎。
宴席上,孙权频频劝酒,吕子戎察觉酒中有异,却因“人在屋檐下”不得不饮。几杯下肚,他便头晕目眩,失去了意识。次日清晨,吕子戎在一间陌生的卧房醒来,身边躺着衣衫不整的孙尚香——他瞬间明白,自己中了孙权的计。
“这是怎么回事?”孙尚香又羞又怒。
孙权推门而入,笑道:“妹妹与子戎将军情投意合,不如就结为夫妻——子戎将军乃名将之后,配得上你;你嫁给他,也能安心留在江东,岂不两全其美?”
吕子戎与孙尚香虽百般不愿,却已无力回天——孙权以“两人私通”相胁,若不从,便要将此事传遍天下,毁了两人的名声。最终,两人被迫成婚,被孙权软禁在建业,成了牵制蜀汉与吕子戎旧部的棋子。
结局二:江魂水魄——谎言破心死,投江殉情
商船行至芜湖江面时,翠儿偷偷告诉孙尚香:“小姐,我刚才听到水手说,老夫人根本没病,吴侯是想拿您和阿斗换荆州!”
孙尚香如遭雷击,她走到甲板边,望着滚滚江水,心中满是绝望——她既对不起刘备的信任,又被哥哥当作棋子,夹在夫君与亲人之间,进退两难。“我还有什么脸面见夫君?还有什么脸面留在这世上?”
当晚,月色朦胧,孙尚香穿着那件素色布裙,独自走到船尾。吕子戎察觉不对,赶来时,只看到她纵身跃入江水的身影。“主母!”吕子戎大喊,立刻跳入江中救人,却再也找不到孙尚香的踪迹,只捞起她掉在甲板上的一支银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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