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里的狻猊,双手抓紧被子,咬牙切齿,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今晚的九昱,也是出了奇的,翻来覆去总是睡不踏实。
她终于尝到一丝可谓是心酸的东西。
次日清晨,狻猊从灵睚阁走出,恰好被大黄看到。
大黄摇摇头:“果然,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哼!”
馨儿为狻猊梳妆,看着狻猊的黑眼圈:“公主,昨晚没睡好?想必与三爷聊到很晚吧?”
狻猊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一巴掌打在馨儿脸上。
馨儿赶紧跪下:“公主!”
狻猊:“本宫怎么会信了你的话,放低姿态去讨好一个男人?本宫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
馨儿:“公主息怒!”
狻猊看着镜中的自己,她苦苦追求的爱人,却拒她千里之外;
她傻傻追求的情感,却一次又一次地令她失望,直到绝望。
她用手指沾了些胭脂,用厚厚的胭脂盖住自己的黑眼圈,又把浓浓的香粉涂在嘴唇上,来遮住自己的憔悴。
她绝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伤痛。
有时,她要像一个病人似的忍耐,又得像一个康复者似的自信。
狻猊披上朝服,目光坚定,朝着宫闱走去。
戎纹一下子睁大双眼:“负熙回来了?”
狻猊:“是啊,阿父,没想到负熙阿兄受了这么重的伤,如今还能康复而归,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
戎纹:“嗯。”
狻猊见戎纹心情还不错,便继续进言:“既然之前阿父许他的户部尚书之位给了别人,那不如将北都督统,禁军之首的位置给他吧。”
戎纹若有所思。
狻猊:“阿父,负熙温文尔雅,文武双全,学识渊博又稳重,最重要的是,他很听话,对您言听计从,不是吗?”
戎纹:“负熙这孩子,孤的确一直蛮喜欢的。”
狻猊:“那便应了他吧。”
戎纹点点头。
狻猊:“儿臣,还有一求。”
戎纹:“你啊,这哪里是回娘家,分明是来求赏的。”
狻猊一笑。
戎纹:“说吧。”
狻猊为戎纹按着肩:“之前阿父曾下旨,将九昱指婚给负熙,是因为负熙休养,才让睚眦阿兄代为娶上门的,如今负熙完好归来,这份姻缘,是否也当还给负熙?”
戎纹:“我怎么记得,是灵阙先祖有训,让灵阙排行第二的女子与龙三子有婚配,孤才更改的指婚啊?”
狻猊:“阿父…”
戎纹:“说到底,是你想让九昱与睚眦分开,嫁给负熙吧?”
狻猊噘着嘴。
戎纹:“每个女子都希望自己的夫君心中唯有她一人,这孤心里明白。你若是想让睚眦与九昱和离,孤也不反对,只是…九昱身为睚眦夫人,既无大错,也规规矩矩,孤怎可出尔反尔,撤回圣意呢?”
狻猊:“谁说她无过错,她,她不尊重本宫,本宫身为灵阙三子的正房,她,她目中无人,这个馨儿可以为我作证,馨儿,是不是?”
狻猊瞥了一眼侍女馨儿,馨儿支支吾吾:“啊?”
狻猊:“是不是啊?”
馨儿连忙点头:“是,是。”
戎纹摆摆手:“这种闺阁小事儿,难以服众。狻猊,你身为东宫,又是正房,理应大度些。”
狻猊:“阿父…”
戎纹:“孤乏了,此事以后再说吧。”
狻猊只好跪安。
刚一出大殿,狻猊回身一个巴掌打向馨儿。
馨儿赶紧跪下。
狻猊:“方才本宫命你说出九昱对本宫的种种不敬,你为何不说?”
馨儿:“昱夫人并没有对公主您大不敬啊?”
狻猊又是一巴掌:“昱夫人?是谁让你这么称她的!你跟她很熟吗?”
馨儿连连摇头:“奴婢错了。”
狻猊:“你三番两次地忤逆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馨儿磕头:“公主恕罪,公主恕罪。”
狻猊气地手一甩,朝着东宫方向走去。
侍女:“公主,咱们不回灵阙吗?”
狻猊:“今晚本宫就住在东宫,明早还要与阿父一同去春狩。”
狻猊回头看着馨儿:“罚她好好闭门思过。”
侍女:“诺。”
斗转星移,很快,北斗七星的斗柄便指向寅位。
立春乃万物起始,一切更生,意味着新的一个轮回已开启。
阳和启蛰,品物皆春。
立春之日,帝王携家眷、群臣前往?鸣谷狩猎,乃是神崆国的传统。
一个大早,侍女便开始为狻猊梳洗打扮。
狻猊:“馨儿呢?怎么没看到她?”
侍女忽然跪下:“回禀公主,馨儿她,她…暴病身亡了。”
狻猊看向侍女,瞪大了眼睛。
侍女:“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儿一早去她房间,便看到她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周身已经发黑发硬,脖子处有两个黑黢黢的手印,好像被谁掐死一般,但咱们宫中戒备森严,不可能有人闯入,所以,我们怀疑是她自己发癔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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