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诺。”
待府尹从宫中回来之后,却不见花匠身影:“不是让你看好的吗?”
随从摸着脑袋:“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
府尹:“你啊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此时的花匠穿过街角,来到幽目河,待来到金楼后门的时候,花匠已经变成了嘲风的模样。
睚眦:“回去禀告王上,物证已经找到,靖海便是云纹余孽。”
靖海:“我…我是云纹余孽?不是…这花怎么会在我府上…我不知道啊…我不是啊…”
睚眦拍了拍御林军的头儿:“剩下的事儿,交给你们了。记住,王上之前说了,若是靖海有异动,就地处决!”
睚眦看了看御林军的头儿:“懂了吗?”
御林军立马会意:“在下明白!”
睚眦转身离去,身后御林军已将靖海包围。
靖海:“你们干什么?!”
御林军的头儿:“靖督统,平时你们禁军可没少给我们御林军找麻烦,今日,这笔账,咱们可得好好算算啊!”
靖海:“来人…来人…”
御林军将赵小山的人头往地上一扔:“头儿,禁军已经全部被我们控制了。”
御林军的头儿嘴角一笑,看着靖海:“余孽,你是想直接死,还是咱们较量一会,再把你打死?”
靖海连连后退:“我不是余孽,我没有背叛王上,我要面见丞相,我要面见王上,王上…”
靖海的声音越来越远。
睚眦跪在戎纹面前。
御林军头儿:“回禀王上,靖海放走云纹余孽在先,后又企图造反,臣已将他就地正法。”
戎纹:“他可认罪了?”
御林军的头儿瞄了一眼睚眦,睚眦假装没有看到。
御林军头儿:“他直呼自己乃无辜之人,但,黑色鸢尾花物证、人证一应俱全。”
柳博文:“那便是坐实了罪名。”
戎纹:“丞相,靖海一直拜你门下,此事,你可有所耳闻?”
柳博文赶紧跪下:“王上,臣惶恐。早些年,臣见靖海有勇的确欣赏,但这些年,此人无谋无略,且刚愎自用,臣劝阻几番,见他不知悔改,臣也便不再见他。”
戎纹:“这么说,他的确有可能是云纹的余孽?”
柳博文不说话。
戎纹摆摆手:“事已至此,他也被斩首示众。这件事儿就告此段落吧。”
睚眦和柳博文行礼。
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狻猊,此时开了口。
“阿父,靖海三番五次闯我灵阙,欺负阿兄,此番也是睚眦阿兄带队将靖海绳之以法,难道不应该给阿兄一些奖赏吗?他可是除去余孽的功臣啊。”
戎纹听后,嘴角一笑:“除去余孽的功臣,当然,孤自然是要赏的。”
睚眦:“臣,不敢。”
戎纹:“说吧,爱卿想要什么奖赏?”
睚眦立马跪下:“若王上真的要赏赐臣,睚眦想为我夫人求一个赏赐。”
狻猊有些意外:“我?”
睚眦赶紧补了一句:“臣指的是昱夫人。”
狻猊眉头一皱:“她?”
睚眦点点头:“正是。”
戎纹:“君无戏言,既然孤答应了要给你赏赐,你且说吧。”
睚眦叩首:“谢王上。”
狻猊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此时她所有的不快都被柳博文尽收眼底。
月黑风高,九昱正要上榻休息,一个黑影从门前闪过。
再一开门,睚眦已经站在门口。
睚眦:“不让我进去吗?”
九昱这才将门口让出一个道儿:“三爷,夜深来访,有何贵干?”
睚眦摇晃着手中的小瓷瓶:“为你抚平伤口。”
九昱:“九昱的伤口,已经痊愈了。多谢三爷这些天的照顾。”
睚眦:“这么说,你不需要我了?”
睚眦看了看桌子上:“怎么,连口茶水都舍不得给我吃了?”
九昱倒了一盏茶递给睚眦:“那朵黑色鸢尾花,是我之前的那一朵,对吗?”
睚眦吃着茶:“你啊你,真的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还没跟你闲聊两句,你便非要与我开始聊正事啊。”
九昱:“除了正事,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聊的。”
睚眦玩味地看着九昱:“你我乃夫妻,夫妻之间可以聊的,很多啊…比如…”
九昱赶紧避开睚眦的眼神:“三爷,请自重。”
睚眦耸耸肩:“你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
九昱:“我…”
睚眦将茶盏一放:“好了,开始聊你想听的正事吧。”
九昱也坐下。
睚眦眼神一定:“我送你这份大礼,你可还喜欢?”
九昱笑了一下:“三爷从让靖海独自承担押送余孽开始,到将我的黑鸢花种子嫁祸给靖海,这一盘大棋,今日总算下完了。”
睚眦:“怎么说?”
九昱:“先将自己从此趟浑水中走出来,再一步步将靖海引向自己挖好的深渊,这样一来让靖海彻底成为你的替罪羊,沦为云纹余孽;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便是大将军从此成为除丞相之外,王上唯一的左膀右臂,再无绊脚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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