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部长脸色显得有些阴沉，语气审慎，
“话不能这么说，这个口子一开，确实……影响不好。”
金陵厂能这么干，那其他制片厂不得都抱紧华影的大腿？
司徒部长顿了顿，看向会议的众人：“我的建议是，让发行公司独立，成立文化部直属的中影集团，再陆续整合各地方制片厂。”
他算是看透了，有些东西一直攥在手里不一定守的住，还是把饼做大，分摊一些东西出去。
话语落下，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议论声。
让发行公司从电影总局独立出去的性质，最终还是归文化部管，同样是“左手倒右手”的性质，未尝不是不可。
电影局于副局长犹豫了一下，扶了扶眼镜，语气带着顾虑：
“司徒部长的建议，从长远看，或许有利于理顺体制机制。但是……将发行权独立出来，这动作太大。”
他环视一圈，着重强调了现实困难：
“第一，是集团公司的运营情况，内部的人事安排、财政调拨等，稍有不慎，就会导致职能重叠或削弱，影响全国电影供应的稳定。”
“第二，是整合各电影制片厂的负担。”
于副局长继续陈述，声音沉重，“其实华影整合金陵厂是件好事，全国有多少家制片厂是处于亏损或勉强维持的状态？整合意味着要承担起它们所有的职工福利和运营压力。而对中影的长远来看，这会不会拖垮这个新生的集团？我们是打造一个引领行业的头羊，还是背上一身甩不掉的包袱？”
他的发言像一盆冷水，让刚才有些热切的讨论降温不少。
现实的问题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有暴发户的华影，才会想着都捞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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