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手》的舞台渐渐变了模样。不再是彩排时的“各练各的”,不再是后台走廊里的“刻意避开”,也不再是点评时的“暗自较劲”——那些曾被“排名”“流量”裹挟的紧绷感,慢慢被一种柔软的联结取代。而这一切的转变,像颗悄悄埋下的种子,在陆砚辞一次次“聊音乐、聊真诚”的点评里,渐渐发了芽。
最先打破“竞争壁垒”的是沈曜。他重录完《深夜独白》的吉他版后,总觉得副歌少了点“能接住孤独的暖”——不是技巧上的缺失,是情绪里的留白,需要一种更细腻的声音来填补。他坐在排练室里,反复听着陆砚辞之前清唱的片段,突然想起苏晓的口琴——那支吹过《麦浪》的银色口琴,调子软得像麦田里的风,藏着生活里最朴素的温度。
那天下午,沈曜抱着吉他,在苏晓的排练室门口徘徊了很久。门没关严,能看见苏晓正对着乐谱吹口琴,阳光落在她的牛仔外套上,袖口的毛边泛着浅金。他犹豫着敲了敲门,声音有点发紧:“苏晓老师,能不能……麻烦你个事?”
苏晓转过头,看见沈曜手里攥着的《深夜独白》曲谱,纸页上画满了红色批注,“副歌加口琴”几个字被圈了又圈。她没多问,笑着把他让进来:“是想加口琴间奏吗?我听听你的录音。”
录音棚里的暖光灯亮着,沈曜弹吉他,苏晓试吹口琴。一开始,苏晓吹的调子偏亮,像清晨的阳光,和“凌晨三点的孤独”有点不搭。沈曜没急着否定,只是轻轻拨了段和弦:“你还记得《麦浪》里,吹‘外婆喊我回家’那段的调子吗?稍微沉一点,像月光落在麦田上的感觉。”
苏晓愣了愣,慢慢调整呼吸,口琴的调子渐渐沉了下来。当“凌晨三点的风”的旋律混着口琴声飘出来时,沈曜突然停了手:“就是这个!像有人在旁边轻轻陪你说话,不吵,却能接住那种空落落的感觉。”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他们没聊“排名”,没提“流量”,只围着曲谱琢磨——苏晓吹到“空冰箱里的牛奶”时,调子故意顿了半秒,像在叹气;沈曜就配合着放慢吉他扫弦的节奏,让留白里的怅然更浓。偶尔苏晓吹错了音,沈曜会笑着弹段《麦浪》的片段帮她找感觉;沈曜找不到吉他和弦的轻重时,苏晓会用口琴吹一段简单的旋律,帮他锚定情绪。夕阳透过录音棚的窗户,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满是乐谱的地上,像幅安静的画。
《深夜独白》的口琴版上线时,评论区里满是“双向奔赴的暖”:“听到口琴时,突然想起苏晓的《麦浪》,两个孤独的故事,却撞出了温柔”“沈曜的吉他和苏晓的口琴,像凌晨三点的月光和麦田里的风,太配了”。没人再提“流量歌手”和“小众歌手”的区别,只记住了旋律里互相接住的情绪。
林小宇的转变,则藏在陈勋递过来的一本旧笔记里。陈勋是位唱民谣的资深歌手,写过首《老城巷》,歌词里“巷口修鞋匠的锤子声”“卖糖画的老人拐过街角”,全是生活里的细碎。林小宇之前总觉得“写歌要华丽”,直到听陈勋说“好歌不是编出来的,是从生活里捡来的”,才突然开了窍。
那天,陈勋把自己的创作笔记借给林小宇——笔记本的封面是棕色的,边缘磨得发白,里面夹着干枯的梧桐叶、公园门票,还有用铅笔写的草稿,“3月15日,公园长椅上,老人说‘年轻时总嫌巷子长,老了才觉得走不够’”。林小宇翻到这页时,指尖轻轻碰了碰那片梧桐叶,突然想起自己常去的市政公园,长椅上总坐着位拄拐杖的老人,每天都在等夕阳。
他跟着老人待了三天,听他说“年轻时在长椅上跟老伴儿约会”“儿子小时候在这儿追蝴蝶”。那些细碎的故事,像种子落在心里,慢慢长出了《公园长椅》的旋律。他写“拐杖敲在石板上,像在数岁月的长”“夕阳把影子拉得长,你说这是老伴儿在陪你逛”,歌词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却满是岁月的温度。
陈勋看到初稿时,没提“技巧”,只帮他改了编曲:“加段手风琴吧,像老巷子里的风,能把回忆吹得更软。”他还特意找来了自己的旧手风琴,琴身上的贴纸都快掉了,拉起来有点漏风,却刚好符合“岁月感”。林小宇拉着手风琴,陈勋坐在旁边弹吉他,两人一遍遍地试,直到手风琴的调子能刚好裹住“老人回忆青春”的温柔。
《公园长椅》在节目里首唱时,台下有位老奶奶悄悄抹了眼泪——她的老伴儿去年走了,家里也有张相似的旧长椅。节目播出后,那位老奶奶特意给节目组发了条消息:“谢谢林小宇的歌,让我觉得老伴儿还在我身边。”
连之前被陆砚辞点破“炫技”的林浩,也悄悄变了。他不再执着于“炸场的高音”,而是把自己关在排练室里,重新学吉他弹唱——手指按和弦时磨得发红,就贴了创可贴继续练;唱不好“平淡的调子”,就找苏晓请教“怎么让声音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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