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埃尔米拉矿区陷入了一种奇特的僵持。
科伦的电子干扰时断时续，但强度始终维持在很高水平，屏蔽了矿区与外界的无线联系。
高空中的“眼睛”从未离开。
偶尔，会有科伦的无人机冒险降低高度进行更细致的侦察，或者有一两枚不知从何处飞来的AGM-114“地狱火”导弹击中某个被怀疑是伪装的工事或暴露的哨位，造成一些损失。
但大规模的地面进攻和预想中的饱和轰炸并未到来。
矿区内部，则依靠着有线电话和传令兵，维持着基本的运转和戒备。
装甲部队隐藏在山腹中，士兵们在掩体和坑道内轮换休整，民兵们则加紧训练，适应着这种高压下的生存状态。
医院里，麦威尔依旧活在他那封闭的世界里。
外界的电子干扰和紧张对峙，似乎并未影响到他。他依旧会机械地进食、进行他那越来越困难的“工作”、然后在固定时间“休眠”。
只是，在那些寂静的、只有有线电话偶尔响起的日子里，玛利亚注意到，当他听到电话铃声，或者看到伊万通过电话接收指令时，他那空洞的眼神偶尔会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类似“确认”或“理解”的波动。
也许，即使是破碎的记忆深处，也还保留着对“通讯”和“指挥”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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