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静静洒在布满灰尘的老式窗棂上。
林晚坐在外婆留下的旧木板床上，心脏依旧因为方才那不可思议的经历而剧烈跳动着。她摊开手掌，那枚翠绿的玉坠安静地躺在掌心，触手温润，与寻常饰品别无二致。
可脑海中那片一亩见方的黑土地，那洼汩汩冒着的灵泉，却无比真实地印刻着。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她低声喃喃，再次心念一动。
眼前景象瞬间切换，她又回到了那片神奇的空间。空气清新得带着甜味，每一次呼吸都让人感觉肺腑被洗涤过一般。她蹲在灵泉边，再次掬起一捧泉水，甘甜清冽，喝下去后，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连日奔波的疲惫和职场积压的郁气，竟似被一扫而空。
“这泉水，似乎有强身健体、恢复精力的神奇功效。”林晚心中暗忖，“那这土地呢？”
她的目光落在脚下黝黑发亮的土地上。想到刚才那颗发芽的桃核，一个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她退出空间，在老屋角落里找到一个落满灰尘的瓦盆，又从院墙边挖了些半干不湿的普通泥土。接着，她走到厨房，米缸早已见底，但角落里还有一小袋不知何时留下的红豆。
林晚取了几颗饱满的红豆，再次进入空间。她小心翼翼地将其中两颗红豆埋进黑土地里，又用一片大树叶从灵泉取水，轻轻浇灌下去。
做完这一切，她退出空间，将瓦盆放在窗台下，同样埋下两颗红豆，用院里水缸中残留的雨水浇湿。
“就用这个做对比实验。”
折腾完这一切，窗外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林晚毫无睡意，反而精神奕奕。她索性开始动手打扫这间老屋。
老屋是典型的农村砖木结构，堂屋、卧室、厨房，虽然老旧，但格局方正。家具多是老式的木柜、八仙桌，蒙着厚厚的灰尘。外婆爱干净，即使晚年一人独居，也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如今物是人非，林晚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酸楚。
打扫到日上三竿，总算将卧室和堂屋清理出个样子。她正想着该如何解决午饭问题，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个苍老而迟疑的声音。
“晚丫头？是晚丫头回来了吗？”
林晚放下抹布走出去，只见院门口站着一位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老奶奶，手里还拄着一根竹棍。正是住在隔壁的陈奶奶。记忆中，陈奶奶身体硬朗，嗓门洪亮，如今却显得如此老态龙钟。
“陈奶奶，是我，小晚。”林晚赶紧迎上去。
“真是你啊晚丫头！早上听福伯念叨，我还不信……”陈奶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随即又关切地问：“你咋突然回来了？城里工作不忙了？”
林晚搀住陈奶奶的胳膊，简单说道：“工作辞了，回来看看，住段时间。”她不想一开始就提村子要拆迁的沉重话题。
“回来好，回来好啊！这老屋就得有人气儿撑着。”陈奶奶说着，眉头却突然皱了一下，手下意识地揉了揉右边膝盖。
林晚敏锐地注意到了：“陈奶奶，您腿不舒服？”
“老毛病了，风湿痛，一下雨阴天就犯，这几天格外厉害，这条老腿都快不是我自己的了。”陈奶奶叹口气，“不碍事，习惯了。”
风湿痛？林晚心中一动，想到了空间里的灵泉。那泉水似乎有很强的恢复效果，不知道对陈奶奶的老毛病有没有用？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但她不能贸然行事。灵泉效果不明，万一有什么副作用呢？而且，这空间是她最大的秘密，绝不能轻易暴露。
她心思电转，有了主意。
“陈奶奶，您先屋里坐。我这次回来，带了些朋友给的进口膏药，说是对关节痛特别有效，我给您试试？”林晚找了个借口。
“哎哟，那怎么好意思，你们年轻人留着自己用……”陈奶奶连忙摆手。
“我身体好着呢，用不上这个。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林晚笑着把陈奶奶扶进堂屋坐下，自己则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她迅速进入空间，用带来的一只空矿泉水瓶装了大半瓶灵泉水。然后又找出一块干净的棉布手帕，用灵泉水浸湿。
拿着湿手帕和矿泉水瓶出来，林晚对陈奶奶说：“奶奶，这膏药是水剂，要配合热敷。您把裤腿挽起来，我给您敷上。”
陈奶奶将信将疑地挽起裤腿，露出干瘦且有些肿胀的膝盖。
林晚将浸满灵泉水的手帕敷在陈奶奶的膝盖上，轻轻按摩。为了效果更明显，她甚至悄悄倒了几滴灵泉水在指尖，融入按摩的动作中。
泉水冰凉，触肤却很快转为一股温和的暖意。
“哎？凉丝丝的，还挺舒服。”陈奶奶 initially said.
但几分钟后，她的表情从不以为意变成了惊讶：“咦？这膏药神了！好像有股热气往骨头缝里钻，这酸胀痛的感觉，轻多了！”
又过了约莫一刻钟，林晚取下手帕。陈奶奶试探着活动了一下膝盖，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神了！真神了！晚丫头，你这是什么膏药？我这腿好久没这么松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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