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晚宴上与小美的“偶然”重逢,对林灿而言,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顶多算是意外发现了一块品质不高但或许能榨出点油水的边角料。他的主要精力,依然集中在薇薇安·李和斯特兰奇这两条主线上。
耗子对那位“家里有矿”的王总进行了初步摸底。结果令人哑然失笑。
“灿哥,查清楚了。那个王总,大名王富贵,确实是个矿老板,不过不是你以为的什么稀有金属矿,就是个在山西搞煤矿的,规模不算顶大,但也算是个土财主。这几年环保风声紧,他那个小矿场效益下滑得厉害,这才想着出来走走,看能不能找点新门路,或者……显摆一下他还没完全缩水的钱袋子。”耗子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小美倒是‘慧眼如炬’,又精准地找到了一个看似有钱、实则外强中干的‘潜力股’。”
林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蛇鼠一窝。小美还是那个小美,眼光一如既往地“稳定”。
“重点查查他公司的税务、环保和安全记录。这种土老板,屁股底下没几个是干净的。”林灿吩咐道,“另外,盯紧小美,看看她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以她的性子,在晚宴上吃了亏,绝不会善罢甘休。”
“明白!保证把他们那点底裤都查个底朝天!”耗子干劲十足。对付这种低段位对手,他感觉比对付斯特兰奇轻松多了。
处理完这个小插曲,林灿将注意力转回薇薇安这边。
薇薇安在成功拉到第一笔“天使投资”后,士气大振,对“林燊”更是推崇备至。她几乎每天都会主动联系“林燊”,汇报“工作进展”,商讨“项目细节”,言语间的热络和依赖与日俱增。
“林燊”则保持着技术天才的“专注”与“纯粹”,对薇薇安描绘的“宏伟蓝图”表示赞赏,同时不断抛出一些听起来高深莫测的技术难点和资源需求,引导着薇薇安一步步深入。
这天,薇薇安兴奋地联系“林燊”:“林先生!好消息!我通过以前的关系,联系上了苏富比欧洲区的一位资深董事!他对我们的项目概念非常感兴趣,愿意安排一次非正式的会面,就在下周的巴黎时装周期间!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巴黎时装周?林灿心中一动。那可是名利场和捞女们聚集的盛宴,也是各种信息和人脉交汇的节点。更重要的是,斯特兰奇以及“基金会”的触角,在欧洲同样存在。
“这是个很好的开端,李小姐。”林燊(林灿)在电话里表示肯定,“不过,仅仅是概念交流还不够。我们需要一些更实质性的东西,来证明我们的技术实力。比如,一个最小可行性的产品演示原型。”
“原型?”薇薇安愣了一下,“这个……需要很长时间开发吧?”
“不需要太复杂。”“林燊”循循善诱,“我们可以先聚焦于一个细分领域,比如……利用AI进行画作局部的风格分析和真伪辅助判断。我这边核心算法是现成的,但需要一些高质量的、标注清晰的艺术品细节数据库进行训练和调试。这部分数据,可能需要借助你在欧洲画廊和博物馆的人脉……”
他又抛出了一个看似合理,实则需要投入更多资源和人情的要求。
薇薇安此刻正沉浸在即将接触顶级艺术机构核心人物的兴奋中,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认识卢浮宫修复中心的一位研究员,还有几家顶级私人博物馆的 curator(策展人),一定能拿到你需要的数据!”
她仿佛已经看到,自己以科技艺术项目联合创始人的身份,在巴黎的沙龙里侃侃而谈,惊艳四座,彻底摆脱“金丝雀”标签的场景。
“另外,”林燊(林灿)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担忧”,“李小姐,我们项目的初期资金虽然到位,但要支撑起巴黎之行的规格,以及后续可能产生的合作费用,恐怕……而且,格鲁伯先生那边……”
他恰到好处地提到了资金和格鲁伯,精准地戳中了薇薇安目前最大的焦虑点。
薇薇安沉默了几秒,声音带着决绝:“资金的问题我来解决!我会再想办法筹措。至于汉斯……他越是不看好,我越要做成功给他看!”她被激起了好胜心,也更加依赖“林燊”这个“唯一”的理解者和合作伙伴。
结束通话后,林灿立刻对耗子说:“听到吗?她要去巴黎,还要动用更核心的欧洲人脉。把我们准备好的那个‘AI画作分析’的演示程序搞漂亮点,看起来高大上,但核心逻辑留几个不起眼但关键的‘后门’和‘漏洞’,方便我们后续‘操作’。”
“放心吧灿哥,保证弄得跟科幻电影里的玩意儿一样,唬得那些老外一愣一愣的!”耗子拍着胸脯保证,“数据包我也准备好了,里面会混入一些我们特别处理的‘样本’,一旦他们使用,就能悄无声息地反爬他们内部数据库的结构信息。”
就在林灿布局薇薇安的巴黎之行时,小美那边果然有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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