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唤李白的那天,美食小镇飘着细雨。苏念安撑着把用糖纸糊的小伞,蹲在汽水泉边,看着透明的气泡裹着雨珠往上冒,像撒了把会跳舞的水晶。
“主人,李白先生最爱喝酒,”滚滚叼着串紫葡萄飞过来,翅膀上沾着雨丝,“要不要把汽水泉调成葡萄酒味?系统说能模拟出‘新丰酒’的香气呢。”
云娇娇正往食盒里装葱油饼,闻言笑着点头:“调吧,不过别太烈,免得喝醉了。”她摸了摸苏念安的头,“诗仙的诗里总带着酒气,等会儿说不定能听他现场作诗呢。”
系统手环亮起时,光门里飘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比雨打芭蕉的声音还要清亮。李白穿着件月白色的长衫,袖口沾着点墨渍,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大步走了出来,见了苏念安就笑:“好个伶俐的小娃娃,这伞倒是别致,比长安的油纸伞还好看!”
“李白叔叔!”苏念安举着伞跑过去,把伞柄往他手里塞,“这是糖纸做的,能吃!你尝尝!”
李白还真就撕下一小块糖纸,放进嘴里嚼了嚼,眼睛立刻亮了:“甜丝丝的,带着葡萄香!妙哉妙哉!”他晃了晃手里的酒葫芦,“来而不往非礼也,尝尝我的‘酒’?”
云娇娇连忙拦住:“先生,她还小,不能喝酒。我们备了汽水泉,调成了新丰酒的味道,您可以尝尝。”
李白跟着她们走到汽水泉边,见泉水泛着淡紫色的光,气泡里裹着细碎的雨珠,忍不住赞道:“这泉眼倒比浔阳江的水还俊!”他俯身掬起一捧,仰头饮下,随即哈哈大笑,“痛快!虽无烈酒的烧喉,却有甘洌的清甜,比那宫廷玉液还合我意!”
苏念安举着葱油饼凑过去:“李白叔叔,吃这个!配汽水泉,李爷爷说像‘长安的早晨’。”
李白咬了一大口葱油饼,饼渣掉了满身也不在意,指着汽水泉就吟道:“泉眼无声惜细流,糖香暗度雨丝柔。儿童不解杯中意,笑指葱油是玉馐。”
“好!”云娇娇忍不住鼓掌,“先生好才情!”
李老板从烘焙坊跑出来,手里捧着盘刚烤好的桂花糕:“太白先生!尝尝这个!用桂花蜜做的,甜而不腻!”
李白拿起一块桂花糕,就着汽水泉的水吃了,眼睛眯成一条缝:“此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尝!若能在此泉边筑个小庐,每日饮酒、食饼、作诗,便是神仙日子!”
苏念安拉着他往蛋糕山走,雨丝落在奶油顶上,凝成小小的水珠,像撒了把珍珠。“李白叔叔,你能为蛋糕山写首诗吗?用巧克力酱写在饼干上!”
“有何不可?”李白接过李老板递来的巧克力笔,蘸了蘸浓稠的黑巧克力酱,在块巨大的曲奇饼干上挥毫泼墨。他的字迹龙飞凤舞,墨香混着巧克力的甜,在雨里晕开:“层叠奶油接云涛,颗颗草莓映日娇。莫笑小儿贪此味,人间至乐是甜宵。”
“写得好!”老战友们在一旁喝彩,有人举着搪瓷杯喊,“先生,我年轻时也爱喝两口,这汽水泉的酒,敬您一杯!”
李白笑着举杯相碰,汽水的气泡在杯里炸开,像碎了的星星。他望着雨里的美食小镇——面条河的水流混着雨丝,包子树的叶子滴着甜露,连空气里都飘着诗的韵律,突然感慨道:“都说长安繁华,却不及此处烟火暖。”
雨渐渐停了,夕阳从云缝里钻出来,给汽水泉镀上了层金红。光门开始闪烁时,李白把没喝完的汽水倒进酒葫芦,又揣了两块桂花糕,笑道:“明日我带支新笔来,给这甜泉写首长诗!”
“我们给您备最好的巧克力酱!”李老板喊道。
李白大笑而去,长衫的衣角扫过光门的光晕,留下一串带着甜香的诗句,像雨后天晴的彩虹,挂在美食小镇的天空上。
苏念安捡起他掉落的一块桂花糕碎屑,放进嘴里,甜得眯起了眼:“妈妈,李白叔叔的诗,是甜的。”
云娇娇望着光门,那里仿佛还回荡着诗仙的笑声。她知道,从今天起,那些“斗酒诗百篇”的传说里,会多一抹汽水泉的甜,一缕葱油饼的香,和一个孩子眼里的,带着糖霜的长安。
“是啊,”她轻声说,“因为他把心留在了这里的烟火里。”
系统提示音落下时,苏念安正趴在历史小镇的青石板上,用手指蘸着汽水泉的露水,临摹李白留在曲奇上的诗句。露水混着残留的巧克力香,在石板上晕开浅浅的痕迹,像把甜香刻进了时光里。
“30%啦!”她猛地蹦起来,裙摆扫过路边的青苔,沾了些湿漉漉的绿,“妈妈你看!我们召唤了祖龙爷爷、比干爷爷,还有李白叔叔,进度条跑得好快!”
云娇娇站在咸阳宫的台阶下,看着远处嬴政正在案前“批阅”苏念安画的漫画(画里他举着阳春面笑),比干则在和老战友们讨论红薯粥的熬法,而李白正蹲在汽水泉边,用树枝蘸着泉水写诗,笔尖的水珠落进泉里,激起一圈圈甜香的涟漪。
“是啊,很快。”她笑着揉了揉苏念安的头发,“这30%里,藏着好多温暖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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