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晨雾染翠,吊脚楼前现异象
苗寨的晨雾裹着山胡椒的辛香漫进吊脚楼时,陈奇正蹲在阿茶家的火塘边,看甑灵往陶壶里添新采的雷公茶。茶烟袅袅升起,在竹梁上凝成水珠,顺着瓦当“滴答”落进青石缸——这是苗家“接露水”的老规矩,说是能养地脉。
“奇哥,你看!”甑灵突然指着院角的菜畦。
陈奇抬头,只见菜畦里的白菜叶全蜷成了焦边,叶尖还挂着晶亮的盐霜。更邪乎的是,菜畦边的老井里浮着层油花,凑近一嗅,竟带着股腐肉的腥气。
“昨儿还好好的。”阿茶拎着竹篮从井边过来,篮里的米豆腐还冒着热气,“我今早打水,井绳刚放下去就被拽得生疼,像是……”她压低声音,“像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拽绳子。”
陈奇摸出灵犀罗盘。指针刚离手,便疯狂转动,最后稳稳指向村后的“凤凰石”——那是凤栖山顶的地脉眼,苗家供奉的“镇寨石”。
“阿茶,带我去凤凰石。”陈奇攥紧罗盘,“这地脉,怕是要出乱子。”
第二节:罗盘探脉,竹影摇曳藏玄机
凤凰石藏在凤栖山半山腰的竹林里。竹影斑驳间,陈奇看见石头表面刻满苗文,最中央是个凤凰图腾,图腾眼的位置嵌着块黑黢黢的石头——正是凤血石的母石。
“这就是凤眼的‘心脏’。”甑灵轻声说,“苗家古籍里说,凤血石能‘吸地脉之精华,镇四方之凶煞’。要是它出了事……”
陈奇的罗盘指针突然“咔”地一声,指针尖端竟渗出暗红的血珠。他倒抽一口冷气——这是他改良罗盘后头回见这种情况,“灵犀罗盘”本是闽南护脉用的“寻龙尺”,能感应地脉生气,可此刻指针却像被什么东西“咬”了,疯狂震颤。
“有阴煞之气!”陈奇盯着罗盘,“而且……是从地底下往上冒的。”
甑灵蹲下身,指尖抚过凤凰石表面的苗文。她的银镯突然发烫,与石头产生共鸣,发出清越的“叮”声。“苗家的‘地脉歌’里说,‘石热如烙,地脉生变’。”她抬头看向陈奇,“你闻闻,这石头下的土,是不是有股腐味?”
陈奇扒开石边的浮土,一股腥臭的黑气涌出来,混着腐肉味直钻鼻腔。他摸出在湘黔古道捡到的蝙蝠纹石头,发现两者的腐味竟一模一样——都是“阴煞蚀土”的味道。
第三节:梯田裂隙,青苔泣露示凶兆
离开凤凰石,两人沿着梯田往山下走。苗寨的梯田层层叠叠,像被大地揉皱的绿绸,可此刻,陈奇却被田埂上的裂隙惊住了——那些裂隙不是自然的,而是呈规则的“蛛网状”,每道裂隙里都渗出黑褐色的液体,腐蚀得泥土“滋滋”作响。
“这是‘地裂煞’。”陈奇蹲下身,用罗盘测了测裂隙走向,“地脉被外力强行撕裂,才会出现这种裂隙。你看这些青苔……”他指着裂隙边的青苔,“青苔本是喜阴的,可它们的叶尖全焦了,像是被什么东西‘烤’过。”
甑灵摘下一片青苔,放在鼻尖闻了闻:“是‘阴火’的味道。”她翻出苗家《地脉志》,“书里说,阴火是地底下的怨气凝聚而成,能烧断地脉。要是裂隙蔓延到凤凰石……”
“凤眼就完了。”陈奇接口。他想起龙阿公的话——凤血石是西南龙脉的“定盘星”,要是凤眼被毁,整个长江流域的地脉都会乱套,地震、洪水、地陷……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卷起裂隙里的黑气,吹向陈奇的罗盘。指针突然定住,指向山脚下的“黑水潭”——那是苗寨废弃的老井,传闻里头镇着“阴龙”。
第四节:银饰共鸣,凤鸣石下现暗流
陈奇和甑灵赶到黑水潭时,潭水正翻着诡异的漩涡。潭边的老柳树歪着脖子,枝桠上挂着几缕黑丝——像是人的头发。
“阿茶说过,黑水潭是‘阴龙’的窝。”甑灵摸出银簪,“我试试‘银魂引’。”
她将银簪插入潭边的湿土,口中念起苗家解咒歌:“银为镜,水为鉴,阴煞现形君莫怯……”银簪刚触到泥土,突然剧烈震颤,簪头的凤凰图腾泛起红光。
潭底的淤泥翻涌起来,露出半截朽木——木头上刻着个模糊的“陈”字。
“陈?”陈奇蹲下身,用罗盘照向朽木。指针突然疯狂转动,潭水里竟映出段模糊的画面:一个穿闽南服饰的年轻男子(像极了陈奇的父亲)正将块引魂石投入潭中,嘴里念叨着“镇阴龙,护凤眼”……
“这是我爹!”陈奇脱口而出。
甑灵的手搭在他肩上:“画面里的男子,在往潭里放引魂石。可引魂石是用来镇邪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奇盯着潭底的朽木,突然想起三年前闽南清源山“龙涎泉”被破坏案——当时凶手用的引魂石,和潭底这块,材质一模一样。
第五节:记忆叠影,父子谜题添新愁
当晚,陈奇在阿茶的吊脚楼里翻找旧物。甑灵坐在火塘边,帮他整理从黑水潭捞上来的朽木碎片。月光透过木窗洒进来,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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