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奇坐在阿茶身边,桌上摆着阿茶特意给他留的“凤凰糍粑”——用糯米粉捏成凤凰形状,点缀着红辣椒做尾羽,模样憨态可掬。
“你咋会苗家的解咒歌?”陈奇咬了口糍粑,甜而不腻。
阿茶低头拨弄着银项圈:“我阿奶是寨里的‘银师’,从小教我认银饰、唱解咒歌。她说,银饰不只是首饰,是苗家人的‘第二副骨头’。”她抬头看他,眼睛里映着火光,“你呢?闽南的风水师,咋懂苗家的银魂?”
陈奇摸出灵犀罗盘,指针轻轻晃了晃:“我师父说过,风水和银饰一样,讲究‘养’。闽南的‘镇宅镜’要年年用茶油擦,我们护脉用的‘聚阳钱’要放在米缸里养着——和你们养银魂,道理是通的。”
“原来如此。”阿茶笑了,发间的银簪闪了闪,“那你可知,苗家的银饰还有个说法?”
“啥说法?”
“银饰能试人心。”她突然把银项圈摘下来,递给他,“你要是戴着它,能过今晚的‘试心关’,就是真朋友。”
陈奇一愣,接过项圈。银项圈入手微凉,内侧刻着一行极小的苗文。他正想问啥意思,火塘边的老人突然敲响了铜锣:“孩子们,该跳‘银铃舞’了!”
第五节:铃舞惊变,蝙蝠突袭护银人
“银铃舞”是苗家的传统舞蹈,姑娘们戴着银铃铛,围着火塘跳舞,寓意“驱邪纳福”。阿茶换上缀满银铃的苗裙,发间的银簪换成了“凤穿牡丹”款,一出场就引来阵阵喝彩。
她旋转着,银铃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山雀在唱歌。陈奇看得入神,没注意到人群里多了几个黑影——是昨夜的蝠衣教余孽,他们混在村民里,正悄悄摸向晒谷场的角落。
“小心!”阿茶突然停下,大喊一声。她的银铃不知何时全掉了,发间的凤簪闪着寒光——竟是把藏在簪子里的银匕首。
几个黑衣人从暗处窜出,手里握着淬毒的短刀。为首的正是昨夜在古道上伪装成阿婆的“蝙蝠男”,他盯着阿茶,狞笑道:“小丫头,交出引魂印的解法,爷饶你不死!”
陈奇挡在阿茶身前,摸出开光镜。镜面泛起白光,照得蝙蝠男睁不开眼。可对方人多势众,眼看就要冲过来。
“用银饰!”阿茶大喊。围观的苗家姑娘们立刻摘下银镯、银耳环,往地上一扔。银器落地的同时,地面突然渗出红雾——那是苗家“血祭阵”的痕迹,用牲畜血混着朱砂画的,专门克制邪祟。
蝙蝠男的手下踩中红雾,惨叫着摔倒。他见势不妙,掏出个黑哨一吹,带着剩下的人往寨外跑。陈奇想追,却被阿茶拽住:“别追!他们的目标是你怀里的引魂石!”
陈奇低头,才发现不知何时,怀里的黑石头不见了。
第六节:月光洗银,心意相通共护寨
当晚,陈奇在阿茶的银匠铺里翻找引魂石。月光透过木窗洒进来,照在银匠铺的工具台上——那里摆着半块雕刻了一半的银锁,锁芯里卡着块黑石头。
“在这儿!”阿茶举着蜡烛走过来,“我今早收拾工具时发现的,怕是那伙人慌乱中掉的。”
陈奇接过石头,发现背面的蝙蝠纹里多了道划痕——是他昨夜用开光镜划的。他摸出灵犀罗盘,指针突然指向阿茶的银匠铺后墙。
“墙后面有东西。”陈奇说。
两人搬开堆着的银料,墙里露出个暗格。暗格里放着本泛黄的苗文书,封皮写着“银魂志”,还夹着张画像——是个穿靛蓝苗裙的姑娘,旁边站着个穿闽南服饰的年轻男子,手里举着块刻着“引魂印”的石头。
“这是我太奶奶和陈济川爷爷。”阿茶的声音发颤,“书里说,三百年前,陈爷爷帮我们刻了引魂印,说要和苗家的银饰一起守着凤眼。后来……”她翻到最后一页,“后来有伙穿黑衫子的人来抢引魂印,陈爷爷为了保护银匠铺,被他们害了……”
陈奇想起在凤首岩发现的青铜印章,底部刻着“闽人陈济川,与苗女阿月同铸,护脉永昌”——原来阿月的后人,就是阿茶。
“所以你才会对我有敌意?”陈奇轻声问。
阿茶摇头,耳尖泛红:“我一开始以为是来抢银饰的,后来……”她低头绞着苗帕子,“后来看你蹲在地上给小朋友擦银镯,看你教刘师傅用风水术找引魂石,才觉得……你和陈爷爷很像。”
月光爬上银匠铺的房梁,照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陈奇摸出怀里的茶饼,是阿公硬塞的凤凰单丛,他掰了块递给阿茶:“尝尝,我阿公说,茶能解千愁。”
阿茶接过茶饼,咬了口,眼睛弯成月牙:“甜的。”
远处传来夜鸟的啼鸣,银匠铺的银铃在风里轻轻摇晃。陈奇望着阿茶发间闪着光的银簪,突然觉得,这趟苗疆之行,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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