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把简宁和于典安全送到了师范学院宿舍楼下。两个女孩脸色都还有些惊魂未定,尤其是于典,抓着楚涵的胳膊还没完全松开。
“你们俩回去小心点。” 简宁说。
于典也连连点头:“对啊,最近千万别去体育馆那边了,太危险了。”
“放心,我们心里有数。” 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大不了这段时间绕着那儿走。你们快上去吧,外面冷。”
楚涵也安慰了于典几句。
看着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宿舍楼门口,我和楚涵相互交代了几句,各自打车回家。
回到家,刚洗了个澡,我打开电脑,登陆了那个新申请没多久的QQ。刚一上线,就听到“滴滴滴”的系统提示音,一个昵称叫“睡觉乃是头等大事”的陌生人申请加我为好友。
我有点纳闷,点了通过。
睡觉乃是头等大事: 任戟?
我:你是?
睡觉乃是头等大事:我是朱依依。我问王锦要了你的QQ号。
朱依依?我愣了一下。
朱依依: 那天在KTV,谢谢你。我当时真的吓坏了,脑子一片空白,事后才反应过来,都还没好好跟你道谢,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表情:玫瑰]
朱依依:我想请你吃个饭,当面谢谢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心情好了不少,你妈的,看来她还是有点感恩之心的,不然老子真是白救她了。
我: 吃饭就算了,小事一桩,没必要特意破费。
我:而且我昨天就因为那事被KTV开除了,今天又跟那个偷拍你的张少在酒吧干了一架。这寒假我准备老老实实窝家里了,免得再被他盯上阴一把。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诉苦,也没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
没想到,朱依依的回复很快弹了出来:
朱依依:给你添麻烦了, 张少那边你放心,我来搞定。他爸不就是区工商局局长吗,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盯着屏幕,心里微微一惊。区工商局局长,虽然是科级,但在地方上绝对是手握实权的地头蛇,能量不容小觑。朱依依这话说得如此轻描淡写,要么是吹牛,要么就是她家里的背景,恐怕比那个张少还要硬。
我选择姑且信她。
我: 行,那先谢谢你了。
朱依依:应该我谢你才对![表情:可爱]
朱依依:说真的,任戟,我以前可能有点误解你,觉得你就是有点爱打架闹事。但经过这次,我发现你其实挺正义,挺有担当的!
我看着屏幕上这略显生硬和直白的夸奖,有点哭笑不得。我这学姐的情商确实有点感人啊。不会夸人可以不用硬夸的。
我: [表情:流汗] 过奖了,碰上了总不能不管。
我们又随便聊了几句,便结束了对话。不过经过这番交流,对朱依依的观感倒是改善了不少。
又平静地过了两天,简宁要回温州老家过年了。她是自己开车回去,虽然温州离枱州不远,但我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她一路:“开慢点,注意安全,累了就进服务区休息,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知道啦,你怎么比我妈还啰嗦。” 简宁笑着打断我,“春节我们电话联系,你要乖乖的。”
我们在枱州师院门口告别。阳光很好,校门口人来人往,我们只是用力地抱了抱,没有亲吻。看着她的小车汇入车流,渐渐消失,我心里空落落的。
年关将至,我们家也动身前往老家过年,先坐大巴到县里,再坐货车去乡下,一路上我屁股都快颠烂了。
我的老家在天台县的乡下。说起来,我们任家的祖籍其实是安徽徽州,爷爷在世时说过,是很久以前(大概是太平天国时期)为了躲避战乱,才一路逃难迁徙到枱州这边扎根下来的。
每年回去,都像是进行一次寻根之旅,只是那时的我,还无法体会这其中沉淀的岁月与变迁。
乡下过年,自有城里比不了的热闹和传统。
赶集是头等大事。腊月二十八,镇上的集市人山人海,我和几个堂兄弟挤在人群里,采购着成箱的鞭炮烟花、写春联的红纸、还有各种干货鲜货。
正当我们在一个摊位前挑选山货时,旁边突然传来一阵吵嚷。
原来是一个卖土鸡的老农不小心把鸡笼子碰倒,几只鸡扑腾着跑到了隔壁一个卖劣质皮鞋的摊位上,弄脏了几双鞋。
摊主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带着两个流里流气的帮手,他一把揪住老农的衣领,唾沫横飞地骂道:“老不死的!眼睛长屁股上了?老子这鞋都被你的瘟鸡弄脏了,还怎么卖?赔钱!五百!”
老农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辩解着,周围人议论纷纷,却没人敢上前。
“妈的,太欺负人了!这老农还来我们村摆过摊呢” 我身边一个堂兄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他叫任擎千,是我爸的堂哥的儿子,比我大几岁,已经辍学在社会上混了段时间,脾气火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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