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爷子的“形意拳馆”坐落在老城区的胡同里,青砖灰瓦的院子里晒着几排练功服,上午十点的阳光刚好斜照进天井,落在林砚握着拳谱的指尖。他正跟五个二十出头的年轻武师讲解内家拳的运气法门,苏清媛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手里拿着平板记录——这些年轻武师是武坛新招募的骨干,林砚特意抽时间来做集训,为的是应对玄门盟可能的反扑。
“内家拳讲究‘以气御力’,你们试试把气息沉到丹田,再顺着手臂经脉运到拳面……”林砚的话音刚落,院外突然刮来一阵怪风,风里裹着淡绿色的雾气,贴着地面往院子里钻。
最先察觉不对的是练过嗅觉功的小杨,他猛地捂住鼻子:“这雾不对劲!有股腥甜味,闻着头晕!”话音刚落,站在最外侧的小李突然晃了晃,手撑着石桌才没摔倒:“腿软……像是被抽了力气。”
林砚瞬间起身,一把将苏清媛拉到身后,同时从口袋里掏出几枚“清灵符”分给年轻武师:“快捏在手里!这是玄门盟的‘邪术毒雾’,带阴气,能干扰内息!”
苏清媛立刻打开平板上的环境检测APP,屏幕上的“有害气体浓度”数值瞬间飙升:“雾里有不明生物碱,还有微弱的阴气波动,长期吸入会损伤经脉!”
淡绿色的雾气越来越浓,已经漫到了膝盖处,院门外传来玄门盟手下的冷笑:“林砚,识相的就乖乖出来受死!这‘腐骨雾’沾到就烂,看你身边的毛头小子们能挡多久!”
“别慌!”林砚站在院子中央,双手结印,将自身内息往外扩散,“你们五个,按‘五行阵’站好,把内息聚到一起布气墙!内家拳的‘护心劲’能挡住阴气,再用清灵符的阳气中和毒雾!”
五个年轻武师虽然紧张,但训练时练过阵法,立刻分站到东、南、西、北、中五个位置。小杨在东位扎下马步,拳头抵在丹田:“东方木,主生!”小李在南位屈膝,掌心朝上:“南方火,主热!”另外三人也迅速跟上,五股淡白色的内息从他们身上冒出,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半透明的气墙,将毒雾挡在院子外侧。
雾气撞在气墙上,发出“滋滋”的声响,淡绿色的烟丝不断消散。但玄门盟的人显然早有准备,院外的雾气越喷越急,还夹杂着几枚黑色的“阴煞钉”,朝着气墙薄弱处射来——那是玄门盟特制的暗器,上面裹着毒雾,一旦刺破气墙,就能让毒雾扩散进来。
“西侧气墙压力大!”负责西位的小王额头冒出汗,他刚练内家拳两年,内息不如其他人稳,气墙已经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林砚眼疾手快,飞身过去,右手按在小王的后心,将自己的内息渡过去:“沉住气!用我给你的劲,顺着经脉走!”
一股暖流从后心传到小王体内,他猛地睁开眼,掌心的内息瞬间变强,气墙上的裂痕立刻补上。苏清媛趁机跑到院门边,将提前准备好的“阳气灯”点亮——那是她按林砚的说法,用朱砂和艾草做的灯盏,火光能驱散阴气,灯油洒在地上,形成一道淡黄色的防线,毒雾碰到火光就会变成白烟。
“林先生,这样不是办法!毒雾一直在喷,我们的内息撑不了多久!”小杨喊道,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白,长时间聚气让他的经脉开始发酸。林砚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上——那棵树有上百年树龄,阳气旺盛,是天然的“镇阴木”。
“清媛,你去树下取几片槐树叶,碾碎了撒在气墙上!”林砚喊道,“老槐树的阳气能增强气墙的防御力!”苏清媛立刻照做,她跑到槐树下,摘下几片新鲜的叶子,用石头碾碎,然后顺着气墙边缘撒过去。淡绿色的碎叶碰到气墙,瞬间化作一层淡金色的光晕,气墙的透明度明显降低,挡住的毒雾也越来越多。
院外的玄门盟手下见久攻不下,开始急了,他们加大了毒雾的喷射量,还试图翻墙进来。负责北位的小张眼尖,看到一个黑衣人正踩着墙头往院里跳,他立刻收拳变掌,将内息聚在掌心,朝着黑衣人拍过去:“想进来?先过我这关!”
掌心的内息带着阳气,刚好打在黑衣人的胸口——那是玄门盟手下的“阴气罩”薄弱处,黑衣人惨叫一声,从墙上摔下去,手里的毒雾喷射器也掉在地上。其他玄门盟的人见状,纷纷往后退,显然没想到这些年轻武师会这么能打。
“他们要跑!”小李喊道,想追出去,却被林砚拦住:“别追!他们身上可能还带了毒雾,追出去容易中埋伏。先把院里的毒雾清干净。”
林砚让五个年轻武师收起气墙,然后拿出一张大的“清灵符”,点燃后绕着院子走了一圈。符纸燃烧的青烟带着艾草的香味,飘到哪里,哪里的毒雾就会消散。苏清媛则用平板检测环境,等数值降到安全范围后,才松了口气:“没事了,毒雾浓度已经正常,就是地上的阴煞钉要收好,别让人碰到。”
小王瘫坐在石凳上,揉着发酸的胳膊:“玄门盟也太阴了!竟然用毒雾偷袭,要是没有林先生和苏姐,我们今天肯定栽了。”小杨也点头:“以前只听说玄门盟霸道,没想到他们连邪术都敢用,还好我们练了内家拳,不然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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