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空气中还残留着硫磺和臭氧的味道，地板上的裂纹还在冒着紫色的烟雾，但那个恐怖的怪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南宫夜站在原地，保持着伸手指挥的姿势，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
"哇！"陆仁甲第一个打破沉默，兴奋地鼓掌，"南宫老板，你这个VR投影技术太牛了！连消失的特效都做得这么逼真！"
他跑到空间裂缝消失的地方，伸手在空中摸来摸去："这里肯定有投影仪吧？藏在哪里了？天花板上吗？"
【 投影仪？那是真的空间裂缝啊！刚才有个八头哥斯拉从这里爬出去了！你的心是有多大？ (°□°|||)】
南宫夜的脸色由白转青，由青转紫，最后变成了一种说不出的颜色。他能感觉到，那个怪物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现在正在某个地方肆虐。
作为混沌之神，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他指着陆仁甲，手指在颤抖，"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知道啊！"陆仁甲一脸理所当然，"你输急眼了，所以搞了个超大型的舞台表演来找回场子。不过说真的，有点太夸张了。下次发布会用这个，保证能上热搜！"
余歌站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她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南宫夜创造了一个失控的混沌生物，现在那东西正在富士山的某个地方游荡。
不过她不打算插手。毕竟，这是南宫夜自己惹出来的麻烦。
陆磐石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颤抖着掏出备用手机，给管理局发消息。
"紧急！紧急！紧急！"他的手指在屏幕上疯狂敲击，"S级异常事件！疑似八岐大蛇与哥斯拉的融合体！已失控！请求立即支援！"
消息刚发出去，他的手机就黑屏了。不是没电，而是被某种力量直接摧毁了内部电路。
他抬起头，看到余歌正平静地看着他。
"不用担心，"余歌轻声说，"那东西伤不了人的。"
伤不了人？陆磐石在心里疯狂吐槽。那可是八岐大蛇和哥斯拉的融合体！光是看一眼就能让普通人疯掉的怪物！
"磐石表哥，你脸色不太好。"陆仁甲关心地走过来，"是不是被刚才的音响吓到了？确实声音有点大，我耳朵都还在嗡嗡响呢。"
【 音响？那是怪物的咆哮！能震碎玻璃的那种！你居然只是耳鸣？这耳朵是钛合金做的吗？ (╯°□°）╯】
其他同事们也陆续从地上爬起来，大家都有点懵，但看到陆仁甲一脸兴奋的样子，也都把刚才的事当成了某种高科技表演。
"南宫老板真是大手笔啊！"小王擦着额头的冷汗，"这特效，好莱坞都得跪！"
"就是有点太真实了，差点把我吓出心脏病。"另一个同事拍着胸口。
南宫夜看着这群完全状况外的人类，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刚刚召唤出了一个能毁灭城市的怪物，结果这些人居然在讨论特效？
"我…"南宫夜想要解释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能说什么？说他真的召唤了八岐大蛇，但是失控了？说那个怪物现在正在某个地方大肆破坏？
不，他不能说。
作为混沌之神，作为奈亚拉托提普的化身，他怎么能承认自己失控了？怎么能承认自己连自己召唤的东西都控制不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演示。真正的表演，还在后面。"
"还有？"陆仁甲的眼睛更亮了，"南宫老板，你也太厉害了！不愧是搞影视的，这创意绝了！"
【 还有个屁！他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堂堂混沌之神，被一个程序员夸"创意好"，这比输牌还丢脸 (T_T)】
汤圆这时候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嘴里还叼着半张卡牌——正是南宫夜掉在地上的九尾狐卡。它摇着尾巴走到陆仁甲脚边，用九只眼睛（虽然只显示两只）无辜地看着他。
"汤圆，你又偷吃东西了？"陆仁甲无奈地摸摸它的头，"这卡牌可不能吃，会拉肚子的。"
他从汤圆嘴里拿出那半张卡牌，上面还沾着口水，卡面已经被腐蚀得看不清图案了。
"南宫老板，不好意思啊，我家狗把你的卡啃了。"陆仁甲歉意地把破卡递过去，"要不我赔你一副新的？淘宝上有卖吗？"
南宫夜看着那张被饕餮啃过的九尾狐卡，感觉心在滴血。那可是真正的九尾狐之灵啊！现在被当成了狗的磨牙棒！
"不…不用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时间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余歌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力量。
同事们确实都困了，纷纷打着哈欠散去。很快，娱乐室里只剩下陆仁甲、余歌、南宫夜和瘫在角落里的陆磐石。
"南宫夜，"余歌走到他面前，那双没有焦点的眼睛此刻却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你的'宠物'，最好快点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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