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过婚房,是不是?”
他的喉结疯狂滚动,额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我抵着他手腕的刀鞘上。
“我…… 我没有……” 他还在嘴硬,可声音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没有?” 我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府门口的马棚上,“那我们去看看你的马车。要是真像你说的,是修马车蹭的铜屑,我给你赔罪。要是假的……”
我故意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妨碍公务加包庇嫌犯,两条罪加起来,够你在大牢里蹲上半年。”
柳振廷的腿突然软了一下,若不是旁边的家丁扶着,差点就瘫在地上。
马夫站在一旁,头垂得更低了,肩膀抖得像筛糠。
我心里更确定了 —— 这老东西根本就是在撒谎,那铜屑绝对跟马车没关系。
“怎么?不敢去了?” 我步步紧逼,刀鞘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
柳振廷咬着牙,半天憋出一句:“去就去!谁怕谁!”
可他的脚像灌了铅似的,半天挪不动一步。
就在这时,马棚方向突然传来捕快的喊声:“林捕头!马车上的铜钉是新换的,上面根本没有磨损的痕迹!而且这铜钉是生铜的,跟现场的熟铜屑不一样!”
来了。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柳振廷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听见了?” 我收回刀鞘,拍了拍手上的灰,“修马车蹭的铜屑?你倒是说说,新换的生铜钉,怎么蹭出熟铜的痕迹?”
柳振廷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神里满是绝望。
马夫 “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捕头大人!我错了!是三伯逼我的!他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撒谎说修马车蹭了铜屑!我真的不知道他杀人啊!”
人群里发出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柳老爷子拄着拐杖,从人缝里挤出来,指着柳振廷,手都在抖:“你、你这个畜生!文轩可是你亲侄子啊!你怎么能……”
话没说完,就气得晕了过去。
家丁们又乱作一团,喊着 “老爷!老爷!”
我没工夫管柳家的闹剧,目光扫过苏婉清。
她还躺在丫鬟怀里,眼睛却偷偷睁开一条缝,瞥见马夫招供,又赶紧闭上,嘴角却不易察觉地抽了一下。
这女人,演技倒是不错。
“把马夫也带走。” 我冲捕快喊,又看向柳振廷,“现在,能跟我回六扇门说说,你袖管里的绸缎是怎么回事了吗?”
柳振廷瘫在地上,像一摊烂泥,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捕快上前,用锁链把他和马夫捆在一起,“哗啦” 一声,铁环相撞的声音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后门方向传来捕快的喊声:“林捕头!江屹跑了!后门外面是条河,他跳河游对岸去了!”
我心里一沉,快步走到后门。
河边停着几艘小船,水波荡漾,还能看到远处岸边有个模糊的青布衫身影,正往树林里钻。
追是追不上了。
但没关系。
我低头看了看地上柳振廷摔的那件青布衫,又摸了摸腰间的捕快牌。
江屹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撬开柳振廷的嘴,不愁找不到他。
“把人都押回六扇门。”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苏婉清醒了之后,立刻带过来。”
“是!”
捕快们押着柳振廷和马夫往前走,铁链拖地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阳光越来越毒,晒得人皮肤发疼。
我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柳府。
朱漆大门敞开着,里面一片狼藉,红色的喜绸掉在地上,被人踩得脏兮兮的。
这场婚宴,终究成了一场闹剧。
刚走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丫鬟的喊声:“捕头大人!少夫人醒了!”
我回头,苏婉清被丫鬟扶着,慢慢站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林捕头,” 她声音微弱,带着哭腔,“我真的没杀文轩,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盯着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惊恐和委屈,可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到了六扇门,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自然能还你清白。” 我语气平淡,心里却清楚 —— 这女人知道的,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
苏婉清低下头,没再说话,任由丫鬟扶着,跟在捕快后面往前走。
她的裙摆还沾着泥,一步一挪,像个提线木偶。
我跟在后面,指尖捻着从现场捡的那点熟铜屑。
阳光照在铜屑上,闪着微弱的光。
红伶师傅的话又在耳边响起:“熟铜做的机关,最是隐蔽,可只要沾了汗,就会留下痕迹。”
柳振廷袖口的暗痕,婚房里的铜屑,还有那片绸缎……
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只要找到线,就能串起来。
而那条线,就在柳振廷的嘴里。
走到街角,六扇门的方向传来敲锣声,是午时三刻了。
我抬头看了看天,万里无云,阳光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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