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银色身影一声令下,围上来的黑衣人同时抽刀,玄铁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刃上还涂着暗绿色的毒膏——和之前密道里的毒针是同一种“腐心散”。白衡的青钢剑率先迎上,剑刃与玄铁刀碰撞的瞬间,“当”的一声脆响,火星溅落在碎石上,他借力后退半步,将云薇往影十三身边推:“护好虎符!”
影十三早已绕到黑衣人侧面,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圈,突然掷出——刀身擦着一名黑衣人的手腕飞过,精准切断他握刀的手指,鲜血溅在地上,那人还没来得及惨叫,影十三已欺身而上,手肘顶住他的咽喉,顺势夺过玄铁刀,反手架在另一名黑衣人的脖子上。这一连串动作快得像阵风,不过瞬息,就制住了两名精锐。
“废物。”银色身影冷哼一声,手中银符再次亮起,这次的白光比之前更盛,竟在空中化作一把银色长弓,箭尖直指云薇。阿顺见状,猛地将怀中的避尘粉撒向空中——粉末在月光下形成一片白雾,黑衣人瞬间睁不开眼,咳嗽声此起彼伏。云薇趁机攥紧虎符,玄鸟佩的青光突然暴涨,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银色长弓射出的箭落在光罩上,竟“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玄鸟佩的护体神光……”银色身影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诧异,他抬手摘下另一半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左眼处还留着一道斜长的刀伤,“当年玄铁宗主就是靠这玉佩,毁了我的左眼,今日我要连人带佩一起碎!”他纵身跃起,手中银符化作一把长剑,剑身泛着冷光,直劈向云薇的光罩。
白衡见状,立刻挥剑挡在云薇身前,青钢剑与银符剑碰撞的瞬间,他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手臂发麻,剑身在压力下弯曲,险些脱手。影十三赶紧从身后偷袭,短刀直刺银色身影的后腰,却被对方侧身避开,银符剑反手一挑,划开影十三的衣袖,留下一道血痕。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阿顺一边用木杖抽打靠近的黑衣人,一边喊,“虎符是不是有指引?刚才它亮的时候,好像对着东边!”云薇闻言,低头看向手中的虎符——拼合后的虎符表面,那行古老的文字突然清晰起来,竟是“东行三里,玄铁秘库”八个字,青光正顺着文字指向山坳东边的密林。
“往东走!”云薇大喊一声,玄鸟佩的青光突然向前延伸,在前方开出一条光道。白衡趁机挥剑逼退银色身影,影十三则踹倒身边的黑衣人,护着阿顺跟上云薇。银色身影见状,怒喝一声:“休想走!”他抬手将银符剑掷向空中,银符剑瞬间分裂成数十把小剑,像暴雨般射向四人。
“用虎符挡!”云薇下意识将虎符举过头顶,玄鸟佩立刻贴了上去,青光再次爆发,形成一道圆形光盾,将所有小剑挡在外面。四人顺着光道冲进密林,身后传来银色身影的怒吼:“玄铁秘库我也会去!你们跑不掉的!”
密林中的树木枝繁叶茂,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斑驳的光点。四人踩着厚厚的落叶前行,鞋尖不时踢到枯树枝,发出细碎的声响。云薇手中的虎符青光渐弱,却始终指向东方,玄鸟佩的温度也渐渐降了下来,只有刚才被银符剑划伤的地方,还残留着一丝寒意。
“前面有光。”影十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密林尽头隐约透出微弱的黄光,像是有灯火在燃烧。白衡将青钢剑握得更紧:“小心有埋伏,南枢的人可能已经在前面等着了。”阿顺则从布包里掏出樵夫画的草图,借着月光看了看:“草图上标了,东边三里有个‘玄铁旧寨’,说不定就是秘库的入口。”
四人刚走出密林,就看见前方不远处立着一座破旧的石寨,寨门早已倒塌,只剩下半堵石墙,墙上还残留着玄铁宗的图腾。石寨中央有一座圆形的石台,石台上插着一根石柱,石柱顶端泛着黄光,正是刚才看见的光源。而在石寨门口,竟站着两个身穿灰衣的人,腰间挂着和之前灰衣人一样的鹰嘴令牌。
“是自己人?”阿顺疑惑地说,刚要上前,却被云薇拦住——那两个灰衣人的眼睛泛着绿光,脸色苍白,像是没有生气的傀儡,而他们手中的玄铁刀,竟和南枢黑衣人的刀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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