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沉舟蹲下身,看着苏晚冰冷的身体,心里五味杂陈。他恨苏晚对他的羞辱和折磨,恨她毁了他的一切,可当苏晚真的死在他面前时,他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感,反而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和痛苦。
他想起自己和苏晚的过往——曾经,他是高高在上的厉氏集团董事长,苏晚是他身边温顺的下属;后来,他建立“大唐帝国”,封苏晚为皇后;再后来,他回归商界,给苏晚十个亿成立苏氏集团,却被苏晚背叛;最后,他沦为苏晚的奴隶,遭受无尽的羞辱和折磨。这一切,像一场荒诞的梦,如今,随着苏晚的死亡,终于画上了一个血腥的句号。
警笛声很快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厉沉舟站起身,看着渐渐逼近的警车,没有选择逃跑,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杀了人,等待他的必将是法律的制裁。但他并不后悔,因为从苏晚用皮鞭第一次抽打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和苏晚之间,总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
警车停在工地门口,警察们从车上下来,迅速包围了厉沉舟。当警察用手铐铐住厉沉舟的手腕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倒在黄土地上的苏晚,看着她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或许,苏晚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活着,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逼厉沉舟反抗,逼厉沉舟杀了她,让她从这场荒诞的纠葛中彻底解脱。
厉沉舟被警察押上警车,警车缓缓驶离工地。他透过车窗,看着渐渐远去的黄土地,看着倒在地上的苏晚,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不知道这场闹剧最终会以怎样的方式收场。但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终于摆脱了苏晚的控制,也终于摆脱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工地恢复了平静,只有地上的血迹和破碎的红砖,还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血腥一幕。工友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却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热闹,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的表情。他们知道,这件事将会成为他们心中永远的阴影,也将会成为这座城市里一个流传许久的话题。
而厉沉舟,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商业巨子,这个曾经荒诞称帝的“歪把子皇帝”,这个曾经沦为奴隶的可怜人,最终因为一场失控的杀戮,走向了自己命运的终点。他的故事,充满了荒诞、暴力、羞辱和痛苦,也给所有人留下了深刻的教训——欲望和仇恨,只会让人迷失自我,最终走向毁灭。
深夜十二点的钟声刚过,厉沉舟独居的顶层公寓里一片死寂,只有落地窗外的霓虹偶尔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几道斑驳的光影。他穿着一身黑色丝绸睡衣,独自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条定制的牛皮鞭——鞭身泛着冷光,鞭梢还残留着上次自虐时干涸的血迹。
他抬手解开睡衣领口,露出脖颈上尚未消退的鞭痕,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的白墙,仿佛在酝酿着某种仪式。片刻后,他拿起牛皮鞭,手腕微微用力,让鞭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猛地抽向自己的左脸!
“啪!”
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公寓里回荡,鞭梢落在脸颊上,瞬间留下一道鲜红的印子。厉沉舟闷哼一声,却没有停下,反而勾起嘴角,露出一丝近乎病态的笑容。他喜欢这种疼痛带来的刺激,喜欢看着自己的皮肤从泛红到渗血,喜欢感受血液顺着脸颊滑落时的温热——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摆脱内心的空虚和绝望,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他继续挥动皮鞭,一鞭接一鞭地抽在自己的脸上、脖颈上、手臂上。起初,只是皮肤发红、发烫,随着力道加重和次数增多,鞭梢划破皮肤,细密的血珠开始渗出,顺着脸颊往下流,滴落在丝绸睡衣上,晕开一朵朵暗红色的花。
客厅里的时钟滴答作响,时间从凌晨一点走到两点,再到三点。厉沉舟的脸颊已经布满了交错的鞭痕,有的地方皮肉外翻,鲜血淋漓,左眼下方甚至因为反复抽打而肿胀起来,布满了血丝,看起来狰狞又可怖。他的手臂也没能幸免,一道道鞭痕从手腕延伸到肘部,与旧伤叠加在一起,像是缠绕着无数条丑陋的蜈蚣。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额头上布满了冷汗,握着皮鞭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但他依旧没有停下。每一次挥鞭,每一次疼痛,都像是在惩罚过去的自己——惩罚那个曾经不可一世却最终众叛亲离的“歪把子皇帝”,惩罚那个被苏晚肆意羞辱却不敢反抗的“恋人奴”,惩罚那个亲手毁掉一切却无力挽回的失败者。
凌晨四点,窗外泛起一丝微光,天快要亮了。厉沉舟终于停下了挥鞭的动作,他瘫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茶几上被鲜血染红的皮鞭,眼神里充满了疲惫,却又带着一丝满足。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指尖触碰到破损的皮肤,传来一阵刺痛,他却笑了起来,笑声沙哑又诡异。
他起身走到浴室,打开水龙头,用冷水冲洗着脸上的血迹。镜子里的男人脸色惨白,脸颊上布满了红肿的鞭痕和未干的血迹,左眼因为充血而布满血丝,看起来像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很久,然后拿起毛巾,用力擦拭着脸上的水珠和血迹,动作粗鲁得像是在对待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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