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把客厅晒得暖洋洋的,厉沉舟窝在沙发里刷手机,刷到一段街头格斗的视频,视频里的人以一敌二,把对手打得落花流水。他看得热血沸腾,“啪”地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猛地站起身,大步走到窗边。
窗户敞开着,风带着楼下花园的花香吹进来,拂得窗帘轻轻晃动。厉沉舟双手叉腰,对着窗外空旷的小区大声喊:“不管什么豺狼虎豹!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全都给他们打个乌眼青!让他们知道谁才是老大!”
他喊得声嘶力竭,脖子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和“豺狼虎豹”决一高下。喊完还觉得不过瘾,又摆了个自以为很威风的姿势,学着视频里的样子,抬手比划了两下“格斗动作”,嘴里还念念有词:“左勾拳!右勾拳!再来一个扫堂腿!谁也别想跑!”
“哟,这么厉害啊?”身后突然传来苏晚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
厉沉舟心里一喜,以为苏晚是来夸他的,赶紧转过头,还想继续显摆:“那可不!你男人我……”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左眼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眼前瞬间冒起了金星。他疼得“嘶”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左眼,眼泪差点掉下来:“苏晚!你干什么?!”
苏晚收回手,手里还捏着刚才用来拍他肩膀的抱枕,脸上带着促狭的笑:“你不是说不管什么豺狼虎豹,都能给人打个乌眼青吗?我这不是帮你练练手,看看你是不是真有这本事嘛。”
“练手?你这叫练手?”厉沉舟捂着左眼,疼得直咧嘴,“你这是偷袭!是暗算!我根本没防备!”
他松开手,凑到茶几上的镜子前一看,左眼下方已经红了一片,稍微一按就疼得钻心,再过一会儿,指不定就真的肿成乌眼青了。厉沉舟又气又无奈,指着苏晚说:“苏晚,你也太狠了!下手这么重,想把我打成独眼龙啊?”
苏晚走过来,忍着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左眼周围没红的地方:“谁让你刚才那么嚣张,还豺狼虎豹呢,我看你连我这‘小绵羊’都打不过。再说了,我也没用力啊,是你自己不经打。”
“我不经打?”厉沉舟不服气地瞪着她,右眼瞪得溜圆,左眼却因为疼痛只能半眯着,看起来滑稽又可怜,“我那是没防备!要是我有防备,你根本碰不到我!”
“哦?是吗?”苏晚挑了挑眉,摆出一副要再次动手的样子,“那再来一次?这次我让你有防备,看你能不能躲开。”
厉沉舟赶紧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护在脸前,警惕地看着苏晚:“别别别!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他可不想右眼也被打成乌眼青,到时候两只眼睛都肿着,出去还不得被人笑死。
苏晚看着他这副怂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吗?怎么现在就成缩头乌龟了?还什么左勾拳右勾拳,我看你就是纸老虎,一戳就破。”
厉沉舟被说得脸通红,却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刚才他确实是一时热血上头,才对着窗外大喊大叫,没想到苏晚竟然真的动手“检验”他的本事,还真把他打成了“乌眼青”。他捂着左眼,心里又气又觉得好笑,觉得苏晚这举动实在是又调皮又可恨。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苏晚见他真的有些疼了,也不再调侃他,从抽屉里拿出消肿止痛的药膏,“过来,我给你涂药,不然真肿成乌眼青,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厉沉舟乖乖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由苏晚给他涂药。药膏凉凉的,涂在红肿的地方,稍微缓解了一些疼痛感。他能感觉到苏晚的手指轻轻在他眼皮上滑动,动作温柔又小心,心里的那点气瞬间就消了,只剩下满满的暖意。
“苏晚,”厉沉舟轻声开口,“你刚才是不是故意的?就想看我出糗。”
苏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笑着说:“谁让你刚才那么臭屁,不整整你,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了。再说了,看你刚才那威风凛凛的样子,我就想试试,到底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手厉害。”
厉沉舟忍不住笑了:“那现在知道了吧?我的嘴厉害,你的手也厉害,咱们俩算是打了个平手。”
“你还贫。”苏晚轻轻拍了一下他的额头,“别动,马上就涂好了。涂完药别用手揉,也别老盯着手机看,不然肿得更厉害。”
“知道了,遵命!”厉沉舟乖乖应着,心里却在琢磨,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嚣张了,不然指不定苏晚又会想出什么办法“收拾”他。
涂完药,苏晚把药膏放回抽屉,又倒了杯温水递给厉沉舟:“喝点水,坐着歇会儿,别再乱动了。”
厉沉舟接过水杯,小口喝着水,看着苏晚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幸福。他知道,苏晚刚才虽然下手“狠”,但心里还是心疼他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给他找药膏涂药。这种打打闹闹的小插曲,不仅没有影响他们的感情,反而让彼此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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