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一听眼睛都亮了,把自家大哥的长相什么的,一股脑的告诉了黑曜,然后黑曜就离开了。
只要能帮晴雪找到风广陌,那晴雪肯定会对他刮目相看的!
停留了五六日,瑾娘终于回到了花满楼。
当那身着素色衣裙、眉眼温婉的女子走进大堂时,欧阳少恭有些惊讶,这瑾娘,分明就是之前青玉坛的素锦。
素锦看到欧阳少恭,眼中瞬间泛起光亮,可当着众人的面,还是维持着端庄模样。
待众人说明来意,她却故意蹙起眉:“卜算玉横碎片需耗费大量心神,我刚回江都,身子尚未调养好,怕是要等几日才能为诸位卜算。”
欧阳少恭明知她是故意拖延,却也不便强求,只能应下。
次日午后,屠苏陪晴雪去街上买点心,刚走到街角,就看到一个醉醺醺的大汉斜靠在墙边,手里还拎着个酒葫芦。
晴雪看清大汉的脸时,猛地停下脚步,声音都有些发颤:“大哥……是你吗?”
那大汉正是尹千觞,他迷迷糊糊地抬头,嘟囔着:“谁是你大哥?认错人了……”
说完便摇摇晃晃地往前走。晴雪哪里肯放,拉着屠苏跟了上去。
没走多远,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忽然冲了出来,拦住尹千觞的去路:“欠债还钱!你再不把欠赌坊的钱还上,就卸你一条胳膊!”
尹千觞顿时酒醒了大半,刚想逃跑,屠苏已拔剑上前,几招便将那几个汉子击退。
尹千觞松了口气,对着屠苏拱了拱手:“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在下尹千觞,可不是什么姑娘的大哥。”
晴雪虽有些失落,却也没再多问,跟着屠苏一起回了花满楼。
刚走进大堂,就看到尹千觞正与欧阳少恭相谈甚欢,两人举杯对饮,俨然一副老友相见的模样。
“屠苏,晴雪,你们回来得正好,”欧阳少恭笑着招手,“千觞是我多年前的旧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也是机缘巧合啊。”
屠苏与晴雪对视一眼,心中虽有几分诧异,却也没多说什么。
三日后,瑾娘终于松口,准备以天眼秘术为屠苏批命。
瑾娘面前烛火摇曳,指尖捏诀,双目微阖,口中念念有词。
屠苏周身似有微光流转,儿时记忆的残片如破碎的琉璃,在他脑海中闪回。
模糊的火光、母亲的呼唤、族人的惨叫,让他不自觉攥紧了拳头。
半晌,瑾娘猛地睁开眼,脸色苍白如纸,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六亲缘薄,凶煞非常,此生注定与至亲疏离,还会给身边之人招来灾祸。”
屠苏身形一僵,这句话如重锤般砸在心上,儿时屠村的惨状愈发清晰,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
欧阳少恭上前一步,温声问道:“瑾娘,那玉横碎片的下落……”
瑾娘揉着眉心,露出疲惫之色:“天眼秘术消耗太大,我此刻心神不宁,占卜玉横之事,还需再等几日。”
欧阳少恭眼底闪过一丝不悦,却也只能颔首应下。
离开后院后,屠苏独自走出花满楼,漫无目的地走在江都街头。
街上人声鼎沸,可他却觉得浑身冰冷,瑾娘的批语在耳边反复回响。
就在他失神之际,一只手拍在他肩上,尹千觞拎着酒葫芦,咧嘴笑道:“屠苏小兄弟,瞧你愁眉苦脸的,走,陪我喝两杯,一醉解千愁!”
不等屠苏拒绝,尹千觞就拉着他往街边的酒肆走去。
与此同时,陵端带着一群天墉城弟子来到江都,他们下山就是为了寻找屠苏。
方兰生恰好撞见他们,不知陵端与屠苏的恩怨,还热情地迎上去:“各位师兄,你们好啊,你们是来找屠苏的吧?我带你们去找他!”说着便要拉着陵端去花满楼。
幸好尹千觞和华裳发现及时,华裳假装惊慌失措地拦住他们:“哎呀,你们可别去找屠苏了!他刚才发了疯,拿着剑在院里乱砍。”
尹千觞也配合着叹了口气:“是啊,我们好不容易才躲出来,你们要是去找他,怕是要遭殃。”
陵端等人本就忌惮屠苏的焚寂剑,听闻这话,吓得脸色大变,连忙带着弟子先离开,等着重新找机会再来。
花满楼内,瑾娘以调养为由继续拖延占卜,欧阳少恭虽心中不满,却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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