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厄的质问,卡厄斯兰那转过身去,平静地面对着这个轮回的自己。
“我的悲伤从未消逝。恰恰相反,十二枚火种加诸此身,令我心中的火焰前所未有地暴烈……”
“我以「愤怒」铭记此世的全部。只要我还在燃烧,他们就从未离去。”
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已经再无曾经的温柔,徒留平静,即便这份平静之下蕴藏的愤怒足以燃烧整个翁法罗斯。
“或许,已经太晚了。”白厄摇了摇头。
“但你说得对。愤怒,此时此刻,它是我唯一能仰仗的武器。所以……”
“——拔剑吧,刽子手!”白厄没有一丝犹豫地拔出了侵晨,他将向眼前这个自己,释放愤怒!
“我会让你知道,你最大的错误,就是留下了我!”
这场战斗几乎在一瞬之间便结束了,获胜的人毫无疑问,是“卡厄斯兰那”。
他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尸体,随后缓步向前走去。】
[乐土·帕朵:白厄老大现在的语气,完全就跟凯文老大一模一样了啊……]
[乐土·阿波尼亚:救世主,总是如此]
[崩铁·瓦尔特:是啊,他们的悲伤与愤怒从未消逝,只是掩藏在那不为时间所移的冷漠之下]
[镜流:只待有朝一日,将积压的愤怒化作烈火,为一切悲剧的源头送上毁灭]
[凯文:加诸于身的火种,会令你时时刻刻处于痛苦之中,也正是如此,你会无比深刻地铭记住此世的所有]
无论倒下的是谁,继续前行吧——卡厄斯兰那。
[风堇:刽子手……]
被这样称呼,白厄阁下他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吧……
[万敌:向自己拔剑吗?]
“果然,不管什么轮回、什么命运,你都是那个会对眼前所见之事鸣不平的,“优柔寡断”的救世主啊。”
哼,不过也正是因此,你才够资格做我的对手。
[幻胧:没错,将愤怒的剑锋指向这个将生命当做注脚的自己吧,然后将自我也投入毁灭~]
见到如此场景,幻胧因为前段时间的失利而毁坏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
自我的矛盾,理念的冲突,她最喜欢这种形式的毁灭,毁灭一个人,一个文明的精神,然而令其自我毁灭。
[盗火行者:毁灭的……蛀虫……痴心妄想]
[归寂:悠着点吧,若是届时升起的太阳是……哈,那应该会很有意思]
[花火:呦,你这不是挺欢愉的嘛~]
【“在那之后,他举剑袭来……”
“然后,卡厄斯兰那杀死了自己。”
“那一天,是谁倒在剑下,留在过去;又是谁前往未来,我已经记不清了。”
侵晨的剑锋刺穿了卡厄斯兰那,他的视角有了一瞬的恍惚,一时之间,他竟分不清哪个才是“自己”。
“我只记得一只若虫,它藏在余光尚不能及的阴影中,徒劳地推着石球……”
“攀上,落下;攀上,落下;攀上,落下……”
“若虫拥有的自由,只在于决定以何种方式推动圆石:时快,时慢,时而停留在一处不那么陡峭的斜坡上,倚靠圆石小憩……”
“但它的选择无法改变「徒劳」的本质:圆石总会从斜坡上滚下,若虫也总会回到斜坡的起点,重新开始。”
“那之后,每一个轮回,我行至此地时,燃烧的天空总会为它的行迹投下影子。它会在幕匿「深夜」时的第四个时刻抵达顶点附近,下一个门扉「黎明」时的第一个十五秒摔落起点。”
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他记清了这个世界的点点滴滴,哪怕小至若虫。
“而后,我在这次轮回中的一切努力,也会在同一时间化为泡影。”】
[青雀:这是……白厄与翁法罗斯轮回的隐喻,想要说明这一切都是无意义的吗?]
[砂金:虚无吗?]
[黄泉:……]
[崩铁·瓦尔特:不……]
卡厄斯兰那所说的这只若虫的经历,令他回想起了地球的一个希腊故事,西西弗斯的故事。
[崩铁·瓦尔特:我的家乡有着一则故事,他的主人公名为西西弗斯,而这个故事大体与卡厄斯兰那阁下口中的这个若虫的经历差不多]
[崩铁·瓦尔特:在这个故事中,我们可以看出人生的荒谬,并可能产生对存在意义本身的怀疑,陷入虚无主义]
[崩铁·瓦尔特:但我们必须想象西西弗斯「白厄」是幸福的]
[崩铁·素裳:诶?!为什么啊,明明一点幸福都看不出,完全都是超级痛苦的经历嘛!]
[真理医生:推动圆石的任务对“他”而言或许痛苦,但他并没有放弃。
将圆石推上斜坡这个看似不可能的目的是他的坚持,是他给予自己的意义,也就是——对虚无主义的抵抗]
[真理医生:或许在旁人看来,这份坚持没有意义,但对他而言不同]
[那刻夏:我的这位学生也是这样,正是因为他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倔脾气,所以他才是翁法罗斯真正能够创造奇迹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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