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脱我——”
燕淮秀质问的话说了一半,就熄了声音。
那人救了他,还帮他上药,按理说,他该好好感谢,无论怎么说,都不该睁眼就质问对方。
燕淮秀那么恼怒,是因为他明确感觉到,给他上药的人是个女人。
如此,她给他脱衣服上药的用意,就值得好好揣测几分。
因一些原因,燕淮秀对大多数女人都是持有偏见且极度不喜的,情绪难免激动。
但当睁开眼,他就有些愣住。
只因为,眼前给他上药的女人,双眼被绸带蒙了起来,没有乱看一眼。
难怪,他就感觉对方上药时手莽撞的乱碰,那时候,他以为对方是故意动手动脚。
没曾想,是看不见,上药时才会找不到位置。
药粉也跟不要钱一样乱撒,几乎将裸露的肌肤都盖了一层。
“你醒了呀。”
叶锦韵手腕被人抓着,慌了一瞬,很快又反应过来是伤员清醒。
醒了就好,能醒来,就代表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自己身上也不用担一条人命。
她手往反方向挣开,随后,将手中的药瓶塞到他的手里。
“这是治外伤的药粉,你先自己上好药。其他的事情,我们等会儿再说。”
说完,叶锦韵就转身,往外走了几步。
她眼睛被遮挡,看不到路,走的脚步都磕磕绊绊。
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想过要取下蒙在眼睛上的绸带。
循着脑海中的记忆,摸到屏风后才安稳站定。
燕淮秀注意到这一点,轻垂眼睫,思绪短暂停滞一瞬,收回视线。
他拿过药粉,放在鼻尖嗅了嗅。
是止血的药粉,没毒。
燕淮秀这才放心地给伤口上药。
他这次是马虎了,居然被刺了一剑,幸好没有刺中要害。
等着吧,这一剑他定然是要还回去的。
燕淮秀眉目冷冽,药粉落在伤口处,身体就控制不住颤了颤。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将药粉撒在其他伤口的位置,和那些在深闺中养着的柔软小郎君半点不同。
所有伤口都被敷上药粉,燕淮秀将中衣下摆撕出一根长条,缠绕着将伤口处绑好。
之后,才将衣裳穿好,衣领严严实实遮过锁骨,腰带束紧。
“......咳,你可以过来了。”
燕淮秀想要叫那个女人,嘴刚张开,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认识她。
叶锦韵听到声音,解开眼睛上的绸带,拢了拢头发,将它绑上去。
之后,走过来,开口:
“你是谁?”
“你是谁?”
燕淮秀与她同时开口,第一句话都瞄准了对方的身份。
叶锦韵闭上嘴,不想回答,或者说不想先回答他的问题。
他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摔进了她的院子,身份不明,如果草率地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招惹到什么祸事怎么办。
燕淮秀小时候生活艰难,最懂察言观色,瞬间就明白她的谨慎。
他也没开口,视线在这间屋子周围四处打量了一番。
很明显,这是她居住的卧房,蝶穿百花样式的屏风,紫檀木的床,房间摆设雅致大方。
这个年轻女人衣着虽朴素,面料也绝对不是寻常百姓穿得起的。
再稍微回忆自己逃离追杀时的方向,他猜到了她的身份:
“清平侯世女?”
叶锦韵目光一凝。
燕淮秀神情反而变得放松,背脊靠在床上,还有了些闲情逸致打量眼前女子的模样。
女子身量高挑,模样生得极好,一双桃花眼水润含情,嘴唇如花瓣一样饱满鲜嫩,微微翘起,像是无时无刻都在诱惑人去亲吻。
可惜,眼神太钝了些,总是软弱地下垂,不大敢与人直视,注定做不成那玩弄感情的风流浪荡子。
燕淮秀听说过这位清平侯世女。
她和礼部尚书家的小公子定了亲,常常跟在人家身后跑,还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成婚后也不会另纳他色。
好好的女儿家,低声下气地哄着男人,被京城不少自视甚高的女人都瞧不起。
但燕淮秀对她的观感比那些大女人要好得多。
那些人嘴上说着瞧不起这种行为,私底下,为了权势利益,即便瞧不起他这个男人,不也是会一窝蜂拥上来讨好。
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更加令人生恶。
被那些人救,还不如被眼前这位软弱到没脾气的叶世女救。
况且,他知道,清平侯府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
他和皇妹过了那么多的苦日子,自然容不得旁人的欺负,哪怕清平侯做的事情对他们的影响微之又微。
一下手,自然是奔着绝她们后路的打算来的。
处境艰难,就代表有所求,有所求就好。
他的命足够值钱,叶锦韵救了他,他会给出令她满意的回报。
燕淮秀觑着她紧张的神情,淡声道:
“我姓燕,是当今陛下的同胞兄长。”
燕是本朝国姓,当今陛下的同胞兄长,那就只有那位帝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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