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握紧了腰间的雷纹刀,刀柄上的雷纹因他的用力而微微发亮,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它们为什么要拼命穿过雷山?雷山后面是一片荒芜的戈壁,连最耐旱的骆驼刺都难以存活,根本没有适合蝗虫猛犸生存的植物和矿石,就算侥幸穿过去,也只是死路一条。”他实在无法理解这种自杀式的行为,除非——它们不是自愿的,而是被某种力量操控了。
柳茹的眼神变得凝重,她缓缓闭上双眼,暗系灵力在她的周身形成一层淡淡的黑雾,黑雾像有生命的藤蔓,顺着空气朝着蝗虫猛犸的方向蔓延而去,试图感知它们的意识波动:“它们的意识很混乱,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力量压制住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指令——‘穿过雷山’,哪怕付出全军覆没的代价,也必须完成这个指令。”她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担忧,“操控它们的力量很诡异,我只能感知到一丝模糊的暗系波动,那波动带着腐朽的气息,却找不到具体的源头在哪里,像是从雷山深处传来的。”
灵灵紧紧抱着小白,小脸因为害怕而有些发白,手指却下意识地轻轻抚摸着小白的毛发,试图给自己和小白打气。她抬起头,看着小白蓝紫色的眼睛,小声问道:“小白,你能感觉到它们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吗?你不是能操控雷元素吗,有没有感觉到不一样的能量?”
小白抬起头,朝着蝗虫猛犸的方向望去,蓝紫色的眼瞳里闪过一道银蓝色的雷弧,像是在分析对方的能量属性。它轻轻叫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警惕,不再是之前的温顺,周身原本温和的雷环也开始快速闪烁,雷环中的雷元素变得有些躁动,甚至有几道细小的雷丝逸出,落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显然,它能感受到蝗虫猛犸身上有一股让它不适的气息,那气息与柳茹感知到的暗系波动类似,却更加隐晦,像是藏在土系灵力之下,不易被察觉。
大约一刻钟后,原本黑压压的蝗虫猛犸群已经变得稀疏,地面上铺满了它们焦黑的尸体,层层叠叠,几乎覆盖了雷山脚下的整片土地,空气中的焦糊味浓得让人难以呼吸,连灵灵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就在众人以为它们会就此放弃,残存的蝗虫猛犸会四散逃离时,两只体型比普通蝗虫猛犸大一圈的个体突然从残存的群体中冲出——它们的翅膀泛着淡淡的金光,显然比普通个体更坚硬,能抵御更强的攻击;头部的复眼红得像要滴血,转动时透着一股与其他蝗虫猛犸不同的灵性,似乎保留着部分自主意识;周身的土系灵力也比其他个体强了数倍,形成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土黄色光晕,光晕表面还能看到细微的纹路,这是首领级妖魔才有的特征——它们是这波蝗虫猛犸的首领。
这两只首领没有像其他同类那样直接撞击屏障,而是在空中相互对视一眼,像是在交流战术。紧接着,它们突然同时快速扇动翅膀,将周身的土系灵力汇聚到胸前,形成两道粗壮的土黄色光柱。两道光柱在半空中合二为一,变成一道直径足有一米的粗壮大光柱,光柱表面缠绕着黑色的纹路,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狠狠撞向雷电屏障的同一处!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整个雷谷都在微微颤抖,地面上的碎石子跳跃着,像是在躲避这股冲击力。雷电屏障被光柱撞得泛起剧烈的涟漪,银蓝色的雷弧疯狂闪烁,屏障表面甚至出现了细微的裂痕,雷元素变得极度紊乱,像是随时都会破碎。但这道屏障毕竟是天然形成的,韧性极强,最终还是扛住了光柱的攻击,只是表面的雷弧变得稀疏了一些。
两只首领见状,没有丝毫犹豫,突然同时张开嘴,喷出一口黑色的液体——那液体呈粘稠状,像融化的沥青,落在屏障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白色的烟雾瞬间升腾而起。令人惊讶的是,这黑色液体竟能腐蚀雷元素,屏障被液体接触的地方,银蓝色的光芒快速消退,瞬间就腐蚀出两个指甲盖大小的缺口,缺口处的雷元素变得紊乱不堪,短时间内无法自行修复。
趁着屏障出现缺口的瞬间,两只首领猛地扇动翅膀,像离弦的箭一样穿过缺口,速度快得只留下两道金色的残影,瞬间冲进了雷山山脉,消失在山体的阴影中。而它们身后,最后几只残存的蝗虫猛犸也试图跟着冲进缺口,却被重新闭合的雷电屏障击中——屏障虽然有缺口,但周围的雷弧变得更加狂暴,瞬间就将这些蝗虫猛犸击成了焦黑的尸体,纷纷坠落在地,成为了这波自杀式冲击的最后一批牺牲品。
众人站在原地,看着那两只首领消失的方向,脸色都变得复杂。上千只蝗虫猛犸前赴后继,用生命为代价,只为让这两只首领活下来穿过雷山——它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雷山深处,又藏着什么秘密,值得操控者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是有什么宝物吸引着它们,还是雷山深处藏着某种能威胁到整个雷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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