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圣塔莫尼卡海滩的午后,阳光像被揉碎的金箔般铺满整片沙滩,踩在脚下的细沙带着阳光的余温,暖得让人忍不住想多停留片刻。海浪裹着白色的泡沫,一遍遍漫过礁石与滩涂,发出“哗哗”的轻响,咸湿的海风里混着远处冰淇淋车的甜香和椰子摊的醇厚气息,连呼吸都变得格外惬意。叶天、冰瑶、何小雨和慕娇娇特意避开了人群密集的区域,在靠近防波堤的角落铺了块靛蓝色格子野餐垫,垫上摆着刚从附近便利店买的冰镇可乐、切好的草莓拼盘和裹着锡纸的烤三明治,难得从国府队的任务压力中抽离,享受这片刻的松弛。
何小雨光着脚丫在沙滩上蹦蹦跳跳,脚趾缝里沾了些细碎的沙粒,却毫不在意。她手里拎着个半透明的玻璃小罐,时不时弯腰捡起色彩斑斓的贝壳——有带着淡紫色纹路的扇贝,有像小喇叭似的锥螺,还有通体雪白的珍珠贝。捡到得意的样式,她就会举着贝壳朝着野餐垫的方向挥手,清脆的声音裹着海风飘过来:“天哥!冰瑶姐!你们快来看这个!这个贝壳里面居然有彩虹的光!”说着,她把贝壳凑到阳光下,贝壳内壁折射出的七彩光晕映在她脸上,眼睛亮晶晶的,像落了两颗星星,嘴角翘得老高,连发梢都沾着阳光的暖意。
慕娇娇靠在野餐垫的软垫上,手里举着台银灰色的魔法相机,镜头对准远处的海面不停调整角度。相机屏幕里,湛蓝的海水与天际线连成一片,几艘挂着白帆的游艇慢悠悠地划过海面,留下一道道浅浅的水痕,偶尔还有海鸥展开翅膀掠过镜头,画面鲜活得像一幅动态油画。她一边按下快门,一边笑着朝何小雨喊道:“小雨你慢点儿跑,别摔着了!这海滩的光影也太绝了,拍出来根本不用修图,直接能当魔法相册的封面!”说着,她还把相机递到冰瑶面前,兴冲冲地展示刚拍的照片:“冰瑶你看,这张逆光拍的海浪,是不是像撒了一把碎钻?”
冰瑶坐在野餐垫的边缘,白色的雪纺裙摆被海风轻轻吹起,露出纤细的脚踝。她手里捧着本精装的魔法古籍,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银杏叶书签,可目光却没怎么落在书页上,反而时不时追着何小雨的身影,眼底的清冷被一层柔和的光晕冲淡。阳光落在她的发梢,将原本乌黑的头发镀上一层浅金色,连垂在脸颊旁的碎发都显得格外温柔。偶尔有调皮的海风卷着沙粒吹到书页上,她会抬手轻轻拂去,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
叶天则蹲在一旁整理遮阳伞,银色的伞骨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仔细调整着伞的角度,确保能挡住午后最烈的阳光,不让野餐垫上的食物被晒得变味。偶尔抬头望向海面时,能看到远处的冲浪爱好者踩着冲浪板,随着海浪起伏穿梭,沙滩上孩子们的笑声、情侣间的低语和海浪声交织在一起,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他刚拿起一颗草莓,想招呼何小雨过来尝尝,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远处的海面上,有个巨大的深色黑影随着海浪缓缓浮动——那影子比常见的鲸鱼还要庞大,形状也格外怪异,不像礁石,更不像任何已知的海洋生物,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你们看那边,那是什么东西?”叶天放下手里的草莓,伸手指向海平面偏右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他刻意压低了音量,却还是让旁边的冰瑶和慕娇娇瞬间提起了警惕。
冰瑶立刻合上书,顺着叶天指的方向望去。起初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深色轮廓,像一块漂浮在海面上的巨大礁石,随着海浪的推动,那轮廓渐渐朝着岸边靠近,表面粗糙的纹理也变得清晰起来。慕娇娇也收起了相机,皱着眉仔细观察:“看着不像鲸鱼啊,鲸鱼的背鳍没这么宽……难道是沉船的残骸?”
何小雨也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好奇地踮着脚尖,小手搭在额前挡着阳光:“是大鲸鱼吗?可是比我在魔法纪录片里看到的鲸鱼大好多啊……”她歪着脑袋,眼里满是疑惑,还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靠近。
几人沿着沙滩朝着黑影的方向走了几十米,脚下的细沙从温热渐渐变得微凉,大概是离海水更近的缘故。随着距离不断拉近,那“黑影”的真面目一点点在阳光下暴露出来,原本轻松惬意的氛围瞬间凝固,连吹在身上的海风都仿佛骤然变冷,带着一股来自深海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根本不是什么鲸鱼,也不是沉船残骸——那是一具巨大的海洋妖魔骸骨!
骸骨的长度足足有百米,像一艘被遗弃的巨型邮轮般横亘在海面上,灰白色的骨骼在阳光下泛着冰冷的死寂光泽,没有丝毫生气。最前端的颅骨狰狞得让人头皮发麻,两个眼眶是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吞噬周围所有的光线,巨大的獠牙从牙槽里突兀地向外凸起,每一根獠牙都有成年人的手臂粗细,表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边缘还残留着暗褐色的印记,不知道是干涸已久的妖魔血液,还是被海水浸泡多年的污垢,透着一股刺鼻的腥气。连接颅骨的颈椎骨像一串巨大的青灰色石环,一节节堆叠着延伸向躯干,每一节颈椎都比水桶还要粗,表面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划痕和凹陷,有些划痕深得能看到骨骼内部的蜂窝状结构,显然是生前被某种锋利的武器或妖魔爪牙撕裂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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