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声吐得胃都要痉挛了,但她没吃东西,所以也吐不出什么。
沈州白又想起一年多前,同样是在这栋公寓里,同样在这个位置,乔声也是吐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不同的是,这次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她,怀了,他的孩子。
从他得知乔声擅自一人去做流产手术到现在,他一直处在巨大的震惊和愤怒中,直到此刻,他才对乔声怀孕这件事有了落地的实感。
一种奇异的喜悦涌上心头,又伴着点点的心疼。
他去倒了杯水,递给她,声音止不住地柔和起来,“来,漱漱口。”
乔声手指颤抖地紧握着盥洗台的盆边,闻声,她缓慢地抬起头,视线从装着温水的杯子划过,最后落在沈州白的脸上。
他的神情充满了关怀和柔情,与昨晚推她的时候判若两人。
她想起昨晚,猛地拂掉了他手中的杯子,玻璃杯“啪”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把你的脏手拿开,离我远点儿!”
沈州白看着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又看了看乔声冰冷的表情,只觉得气血翻涌。
乔声撞开他,朝外走去,她冲到门口,几下拧开反锁的门,快速往外走。
人刚走到客厅的沙发处,就被他从后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像是铜墙铁壁,她怎么都挣脱不了,气得对她又是踢又踩又咬。
手臂处传来刺痛,沈州白却也不抽手,任由她发疯似的咬他。
她的头发已经散了一肩膀,发圈落在地上。
许久后,她终于咬累了,也闹够了,身子慢慢松软下来,一点点向下滑落。
沈州白单膝撑地,抱着轻得不像话的乔声。
他将她脸上的乱发拨开,看着她说:“算我求你了,别闹了,行吗?”
“我闹什么了?沈州白,我不懂你到底什么意思。”
沈州白顿了顿,问道:“你为什么要去打胎?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乔声轻笑一声,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啊。
好荒谬。
她怀了两次孕,孩子的父亲来自两个不同的男人,他们却都问过这句话。
“你笑什么?”
“我笑你和裴既明都是一路货色!”
乔声冷冷地说,“我从来都不想,也不愿做单亲妈妈!我母亲去世的早,我在单亲环境里长大,我不喜欢这样的生活。我最羡慕的人是徐莱,羡慕人家逢年过节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所以之前我准备留下那个孩子后,我就想去告诉裴既明的,我想跟他和好,结果我得到了什么?一个绝尘而去的车尾!”
她直直地看向他,“这次呢,这次也一样!当我终于鼓足勇气决定留下它,好好跟你在一起时,我又得到了什么?”
“得到了一个亲昵地搂着其他女生的背影!”
“你跟裴既明有什么区别?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乔声越说,沈州白的脸色越白,他动了动唇,半晌说道:“所以你那天来找我,想告诉我的事是这件事?”
“是啊,”乔声咽下喉间的酸涩,“但你不想听,不是吗?”
沈州白的心刀绞一样痛,“对不起,对不起,乔声,我以为你是要跟我说你去康复中心的事……”
他解释道:“我妈突发心脏病,我调了监控,看到你……看到你故意去吓唬我妈,我还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那天我真的气疯了,所以才会口不择言、才会用聂詹詹故意气你。”
他以为他解释了,乔声就能明白,他真的是气昏头了,当天所有的语言和行为都是不理智的。
但他越说,乔声的面色越冷。
乔声冷笑着,一针见血地说:“所以沈州白你还不明白吗?其实在我和你妈之间,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生病了你就着急成那样,打不通我的电话就毅然决然地拉黑删除,即便见到我你也不问一句我为什么这么做,所以在你的心里,其实我就是一个报复心极强的恶毒女人,而你的母亲才是受害者,对吧?”
沈州白面上血色尽失。
“呵,沈州白,你怎么不问问你妈她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我如此报复?我告诉你,比之我,她做的事才恶毒百倍千倍!我就是去装神弄鬼去了,她要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夜半鬼敲门?!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她做了什么?”
乔声只要想起那天在墓地看到那张照片的一幕,内心就泛起尖锐的冷意,她猛地推开沈州白,“她做什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做了选择,而我也做了选择。”
她单手撑地,踉跄着起身,“孩子我不会要,我不想再跟你、跟你母亲,有任何的瓜葛。”
她说着,眼睛瞥向远处餐桌的桌角,下一秒,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
沈州白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图,他失声暴喝,“乔声!”
他飞扑过去,就在她在离桌角还差几公分的时候,死死抱住了她的腰,将她猛地拉回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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