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间真正属于他们的、温暖而隐秘的【幸福小屋】,廖奎将傍晚时分在破屋外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谢薇。当听到周子强竟利用职权和劳改人员家属的绝望,行此卑劣胁迫之事时,谢薇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煞白。
“畜生!他简直就是个畜生!”谢薇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带着颤音,“这种人渣,留在世上都是祸害!”
廖奎握住她冰凉的手,眼神同样冰冷:“他的把柄,我们已经抓住了两个。一个是贪图小利,索要。另一个,就是这更加不堪的生活作风问题,利用弱势群体满足私欲。”
然而,兴奋和愤怒过后,两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们面临着选择。
“如果直接用生活作风问题举报他,”谢薇冷静下来,蹙眉分析,语气带着不忍,“那个王嫂子……她就彻底毁了。周子强肯定会反咬一口,说她勾引腐蚀‘积极分子’,到时候她有口难辩,下场只会更惨。我们对付周子强,不能把另一个苦命人往火坑里推。”
廖奎沉重地点了点头。这正是他所顾虑的。报仇固然痛快,但不能建立在无辜者(尽管那女人或许有妥协)的牺牲之上,这与他们的原则相悖。
“他今天刚做了亏心事,晚上说不定会有其他动作。”谢薇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我们可以再等等,看看他会不会去进行黑市交易,那才是更实质的罪证。”
夫妻二人意见一致,决定暂缓行动,继续观察。
是夜,月黑风高,正是适合隐秘行动之时。廖奎再次悄然出门,凭借着高超的潜行技巧,潜伏在周子强所住的知青点附近。
果然,到了夜深人静、将近子时的时候,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从知青点后窗翻出,背上似乎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裹,正是周子强!他显然极为小心,专挑阴影处行走,路线迂回,显然对农场内部的偏僻路径极为熟悉。
廖奎如同附骨之疽,远远吊在后面,【中级环境隐匿术】和【谛听术】让他与黑暗融为一体,无声无息。
周子强最终的目的地,是位于农场最边缘、靠近河套的一片早已废弃的破败土房区。这里曾经是早期开拓者的临时住所,如今早已无人问津,成了野猫野狗的乐园,也是某些隐秘交易的理想场所。
周子强熟门熟路地钻进其中一间相对完好的破屋。廖奎没有靠近,而是选择了一个能够监视破屋入口和周围环境的制高点,耐心等待。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另一个穿着旧棉袄、用围巾裹住大半张脸的黑影也悄无声息地溜进了破屋。屋内很快传来了极其低微的交谈声和物品清点的细微声响。
廖奎心中了然,这定然是农场内部或附近存在的、小规模的地下黑市交易。周子强拿来交易的,很可能就是他通过各种手段弄来的计划物资,比如劳保手套、肥皂,甚至是克扣下来的粮食票证。
交易时间不长,那个裹着围巾的黑影先出来,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又过了一会儿,周子强才背着显然空了不少的包裹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完成交易后的放松和贪婪的笑意,左右看看,便沿着原路返回。
廖奎没有立刻离开。他等周子强走远后,如同狸猫般滑入那间破屋。屋内弥漫着一股霉味和尘土气。凭借【基础洞察】和【精准轨迹指引】对细节的敏锐,他很快在墙角几块松动的砖块后面,找到了一个隐藏的洞穴。里面放着一个小布包。
廖奎打开布包,里面东西不多:几双半新的劳保手套,两张肥皂票,一小叠零散的黑龙江省地方粮票,还有一小包用油纸包着、看不出具体是什么的粉末状东西(可能是某种土药或者不规范的调料)。数量和价值都不算大,但也坐实了周子强倒卖计划物资的行为。如果只是这点东西,就算被抓住,恐怕也只能算小错误,批评教育一番,难以造成致命打击。
廖奎没有动这些赃物,将一切恢复原状,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破屋。
回到家,将今晚的发现告知谢薇。
“果然在做黑市交易,但存量不大,罪名不够重。”廖奎总结道,眉头微锁。
谢薇思索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的光芒:“既然他的‘库存’不多,那我们就帮他‘增加’一点!让他百口莫辩!”
廖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们给他‘栽赃’?”
“不是无中生有,”谢薇冷静地分析,“是在他已有的罪行上,‘锦上添花’!他本来就在倒卖,我们只是让他的‘罪行’变得足够惊人,足够引起上面的高度重视!”
一个大胆而周密的计划,在两人脑海中迅速成型。
“他藏东西的那个地方很隐蔽,我们可以趁他下次交易之后,往里面添加大量‘违禁品’。”廖奎接口道,思路越来越清晰,“尤其是……系统奖励的飞天茅台!这种高档酒,在这个年代是绝对的奢侈品,普通职工根本不可能拥有,更别说大量囤积用于黑市交易了!一旦被发现,就是重大的投机倒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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