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肩膀一凉，回头看见紫电鞭的尾端还搭在自己肩上。
他咧嘴一笑：“怎么，舍不得我走？”
鞭子猛地收回，雷光炸在脚边的碎石上，火星四溅。
“谁舍不得！”紫烟贵女甩开鞭子，声音有点发抖，“我只是……还不确定这东西能不能用。”
“那你试试。”陈凡双手抱胸，“随便打我一下，要是没反应，算我眼瞎。”
“你当我傻？”她瞪他，“刚送完法宝就让我测试威力，你是想看我出丑？”
“哎哟，你还真误会了。”陈凡摊手，“我是怕你拿回去供着，结果哪天不小心把自己电晕了，那我不成罪人了？”
“闭嘴！”
她握紧鞭柄，指尖传来一阵温热，像是有人提前暖过一样。
她心里一震，赶紧甩掉这个念头。
怎么可能？这种感觉根本不该存在。
她从小到大拿到的每一件法器，都是靠考核、靠拼命换来的。冰冷的，死板的，从不会主动回应她。
可这根鞭子……
它刚才吸收了天雷。
它认她了。
她低头看着鞭身，金纹微微发亮，像在回应她的注视。
“喂。”陈凡突然凑近，“你在发呆。”
“滚！”她后退半步，“别靠这么近！”
“啧，凶什么。”陈凡挠头，“我还以为你要感动哭了呢。”
“哭你个头！”
她扬起鞭子，一道紫雷直劈而下。
陈凡跳开两步，笑嘻嘻地拍手：“不错不错，有劲儿！比我预想的强多了。”
“你！”
她还想再打，手腕突然一麻。
旧伤又犯了。
她咬牙忍住，不想让他看出异样。
可陈凡早就注意到了。
“我说。”他收起笑容，“你这手到底什么时候治？”
“不用你管。”
“行吧。”陈凡耸肩，“等哪天你连鞭子都挥不动了，记得喊我。”
“我不需要你帮忙！”
“那你现在是在跟谁生气？”陈凡歪头，“跟我？还是跟你叔父？或者……是气自己明明输了，却还得接受我的‘施舍’？”
她愣住。
“我不是施舍。”陈凡语气平静下来，“我是看你值得。”
“凭什么？”她抬头盯着他，“就凭你赢了一场比试？”
“不。”陈凡摇头，“是凭你明明可以拒绝，却还是接下了鞭子。”
她呼吸一滞。
她说不出话。
她确实可以扔掉。
但她没有。
她甚至……下意识地握紧了它。
“你知道吗？”陈凡忽然笑了，“系统刚才吐槽我，说送法宝给一个好感度还是负数的女人，纯属浪费资源。”
“那你为什么还要送？”
“因为我赌对了。”他指了指她手中的鞭子，“它选择了你，不是我。”
她低头看着紫电鞭，手指轻轻划过那行古字：**唯心所向，紫电随行**。
心口突然一烫。
她猛地抬头：“你说的系统……到底是什么？”
“秘密。”陈凡眨眼，“等你什么时候愿意叫我一声‘凡哥哥’，我就告诉你。”
“做梦！”
她一鞭抽过去，陈凡已经闪出三丈远。
“明天六点，东门见。”他转身挥手，“别迟到，不然我可要写休书了！”
“谁要跟你拜堂！”
“那就不叫拜堂，叫同行。”
“我不稀罕！”
“稀罕不稀罕由不得你。”陈凡回头一笑，“你现在可是拿着我抽奖抽出来的东西，跑都跑不掉。”
她站在原地，攥着鞭子，胸口起伏。
风穿过石林，吹得她衣角翻飞。
她忽然发现，刚才那一道被雷光炸裂的地面，已经开始泛起微弱的紫光。
那是……紫电鞭的气息。
它在标记这片土地。
就像……在标记她。
她心头一跳，赶紧掐断这个想法。
“不可能。”她低声自语，“我只是拿了件法宝而已。”
可手里的温度，迟迟不散。
——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陈凡准时出现在东门，手里拎着两个包子，一边啃一边张望。
“来了来了！”他眼睛一亮。
远处，一道青色身影踏着晨雾走来。
紫烟贵女一身劲装，腰间挂着紫电鞭，步伐沉稳，脸上没什么表情。
“哟，挺守时啊。”陈凡迎上去，“我还以为你要放我鸽子。”
“少废话。”她冷冷道，“出发。”
“急什么。”陈凡递上一个包子，“先吃点东西。”
“不吃。”
“你昨晚睡得好吗？”
“关你什么事。”
“也是。”陈凡咬一口包子，“反正你梦里肯定都在练鞭法。”
她脚步一顿：“你怎么知道？”
“哈？”陈凡差点噎住，“我随口一说。”
“你监视我？”
“我要是有那闲工夫，早去追南宫婉了。”陈凡翻白眼，“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难搞？”
她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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