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 喔 ——”
天刚蒙蒙亮，青木门山脚下的鸡鸣声就 “穿透” 了晨雾，像一把锋利的小刀，划开了山间的寂静。38 号木屋的窗户纸泛着淡淡的白光，屋里的油灯早就灭了，只剩下窗外风吹灵树的 “簌簌” 声，和偶尔传来的虫鸣 “唧唧” 声，温柔得像母亲的呢喃。
林默是被一阵 “窸窸窣窣” 的布料摩擦声吵醒的。他睁开眼，就看到苏清颜正坐在床边，低着头整理灰色的外门弟子服。晨光从窗户缝里钻进来，在她身上洒下一层淡淡的金光，把她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像一幅柔和的水墨画。
苏清颜今天把长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一根素银的发簪固定住，几缕碎发 “垂” 在脸颊两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灰色的弟子服领口是交领设计，她正低头系着领口的布带，指尖纤细，动作轻柔，像在摆弄一件珍贵的宝物。领口系好后，她又拉了拉裙摆，让裙子更贴合身体 —— 即使是最朴素的灰色，也掩盖不住她玲珑的曲线，腰肢被裙子轻轻裹着，像一握就能拢住，裙摆垂到脚踝，走动时 “扫” 过地面，发出轻微的 “沙沙” 声。
“苏姑娘，你起得这么早？” 林默坐起身，声音还有点沙哑，刚睡醒的慵懒感还没褪去。
苏清颜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眼睛亮得像晨露：“林师兄，你醒啦？我想着今天要去灵草园做任务，早点起收拾一下，免得耽误时间。” 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是刚睡醒的缘故，看起来格外娇嫩，像刚绽放的桃花瓣。
林默揉了揉眼睛，从床上下来，走到桌边拿起自己的弟子服：“我也马上收拾，咱们吃完灵米粥就出发。对了，外门的灵膳房早上会提供免费的灵米粥，虽然灵力不多，但填肚子刚好。”
“好啊，我还没吃过外门的灵米粥呢，正好尝尝。” 苏清颜笑着说，伸手帮林默把叠好的弟子服递过去，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又飞快地收回手，苏清颜的脸颊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林默拿着弟子服，心里 “砰砰” 直跳，连忙转过身去换衣服，假装整理领口，掩饰自己的尴尬。他能听到身后苏清颜轻轻的呼吸声，还有布料摩擦的 “窸窣” 声，这些细微的声音，在安静的木屋里格外清晰，让他的心跳更快了。
两人收拾好后，锁上木屋门，并肩朝着外门灵膳房走去。清晨的山路很安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哒哒” 地响着，像落在青石上的雨珠。路边的灵草上还挂着露珠，风一吹，露珠 “滴答” 落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花。苏清颜走在旁边，时不时会停下来，指着路边的灵草问林默：“林师兄，这个是不是你说的夜明草啊？它晚上真的会发光吗？”
林默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一株半尺高的灵草，叶子是淡绿色的，边缘带着细细的锯齿，顶端还顶着一个小小的花苞。他点点头：“对，这就是夜明草，等晚上花苞会打开，里面会发出淡蓝色的光，特别好看。灵草园里有一片夜明草，咱们今天除草的时候说不定能看到。”
“真的吗？那太好了！” 苏清颜眼睛更亮了，脚步也轻快了不少，灰色的裙摆 “旋” 出小小的弧度，像一只快乐的小鸟。
很快，他们就到了外门灵膳房。灵膳房是一间很大的木屋，门口飘着淡淡的米香，里面已经有不少外门弟子在排队打粥。林默带着苏清颜走进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后去排队打粥。
“哗啦 ——” 林默拿着两个粗瓷碗，盛了两碗灵米粥，粥是淡白色的，里面飘着几粒灵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把一碗递给苏清颜：“尝尝看，虽然比不上苏家的灵米粥，但也还不错。”
苏清颜接过碗，用勺子舀了一口，慢慢咽下去，眼睛微微眯起：“嗯，挺好喝的，比我想象中好很多，还有淡淡的灵力，喝下去暖暖的。” 她的嘴角沾了一点粥沫，像一颗小小的珍珠，林默看着，忍不住指了指自己的嘴角：“苏姑娘，你嘴角沾到粥了。”
苏清颜愣了一下，连忙用手背擦了擦，脸颊又红了，小声说：“谢谢林师兄提醒，我太不小心了。”
林默笑了笑，没再说话，低头喝起粥来。灵膳房里很热闹，弟子们的谈笑声 “嗡嗡” 地响着，还有勺子碰撞碗的 “叮叮” 声，这些声音混合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让林默觉得格外温暖 —— 这是他以前一个人做任务时，从未有过的感觉。
吃完粥，两人拿着外门管事给的除草工具 —— 两把锄头、一个竹筐，朝着灵草园走去。灵草园在青木门后山的半山腰，是一片很大的梯田，里面种满了各种低阶灵草，有夜明草、聚灵草、止血草等等。远远望去，绿油油的一片，像一块巨大的绿毯子，风一吹，灵草 “波浪” 般起伏，发出 “簌簌” 的响声，好闻的草木香 “飘” 过来，让人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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