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快沉不住气,私下在搞串联,我的大人!”
内庭主管冯德莱恩,端上解酒的茶汤,顺带向大公莫克利进言。
“是吗?是不是还有人说,战争会耗尽南境的财富,牺牲他们的士兵,动摇贵族们的统治,为什么我迟迟不选边站队,同时得罪风临和西境,说我老了,昏庸,决策失误?”
“大公,您也有所耳闻?”
“冯德莱恩,你真不清楚,他们的诉求吗?谈到忠诚,不如给他们计算利益,为南境出兵,何时变成了为我作战,南境共同的利益谁又去守护?他们无非是想找我讨要更多的好处。”
莫克利手握成拳,似有激动,随后又转为平和挖苦道:“这是人心不古,风神的眼被遮蔽了吗?让现在的贵族阶层都这么贪婪和短视?”
冯德莱恩知道大人愠怒,小心翼翼的收住话题。当莫克利起身,表示累了,走向卧室时,他才吩咐几个贴身侍女,上前服侍大公休息。
大公睡下,灯火熄灭,几位女仆步出房门,冯德莱恩给她们做些安排,交代一会便转身走掉。
黑暗的卧室,大公已然坐起在床边,窗边的角落,一道兜着黑袍帽下的身形已立在其中,他恭敬的弯腰行礼,大公未有客套,只是低语问询。
“今晚有哪些人在?”
“青山城伯爵霍金斯,兴业城伯爵罗德里克斯,依利维尔侯爵伯巴斯,条石堡子爵迪卡拉,山凯堡子爵。。。。。。”
低沉沙哑如风箱般电音,不断输出一个个大公熟悉的名字。
西境洛基山脉的隘口洛环渡石堡大厅中,公爵亚尔霍迪兰斯.派拉蒙正在擦拭手中镶嵌着红色宝石的精钢骑士剑,其面带忧郁,陷入追思。这把长剑本来要交给自己的长子亚尔霍克利手中,每每看到它时,都会让自己陷入无尽的悲思。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破了沉寂的大厅。
“父亲~~!哥哥已去了风神的怀抱,请不要再为此难过,整个公国还需要你去治理和统治。现今,我们大兵压境,您可别再为此忧伤,若是伤了身子,这两万西境大军,可都等着您的命令。”
亚尔霍迪兰斯呆呆没有言语,只是漠然的望着红色狮子的纹章旗帜。
大公次子亚尔霍姆斯面有不悦,显然自己的劝解无法走进父亲的心,其适当的加大音量向父亲问道:“这十天,我们气势汹汹奔袭,为何到此每日只是骚扰,佯攻,和敌军对峙,却从不发动正面的总攻?手下贵族们怨言颇大,每日都有人找儿臣相问。”
大公锐利的目光陡然阴冷的射向亚尔霍姆斯,后者察觉失言,心中一紧,有如坠冰窟之感。
“你在质问我~~?我可还健在!你就迫不及待的怀疑你父亲的决策?需不需要我现在就把位置交给你,你来亲自指挥这场战役如何?”
亚尔霍姆斯惊得双膝一软,他听出了父亲的愤怒之意,颤巍地跪下向父亲告罪:“我错了,儿子这是心忧战事,担心父亲太过悲伤,伤了身子啊~~!绝无其他非分想法,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怎会质疑父亲您的决策。”
大公起身一脚,猛地踹倒亚尔霍姆斯吼道:“正因为你是我唯一的血脉,不然我早就送你去见风神。”
亚尔霍姆斯听到这里,身子一软,吓得颤抖不已,忘记胸口疼痛,慌忙撑起身型,哆嗦的跪爬,向父亲泣声道:“这是为何~~父亲啊~~我有哪点做的您不满意,您说,我一定改~~儿子以后再也不敢质疑父亲您的决定!”
“为何~~~?你问我为何~~?你真以为做的那些狗屁伎俩,瞒得过谁?你自认为天衣无缝?但凡头脑灵活一点的,都不会傻傻以为真是南境那个乡下男爵干的吧!你为了继承权,竟可以加害自己的亲哥哥,他可是你最亲的人,今天可以杀他,明天是不是也可以连我一起杀掉~~!”
连续的质问和咆哮,大公似乎控制不住,终于宣泄爆发。
亚尔霍姆斯如遭雷击,面色刷的惨白,像丢失了灵魂一般,他惶恐,已哭成了泪人,他强装最后的镇定,杀兄这事,谁敢承认。
“父亲,您在说些什么?为何认为是我杀了自己的兄长?他可是我的。。。。。。”
话未说完,已被愤怒的父亲再次猛踹在地,他此刻暴走,朝在地面的亚尔霍姆斯不断地踢打,释放自己压抑已久的怒火。
“你还知道他是你哥~~你他妈的是被风神诅咒的怪胎吧,弑兄之后,是不是还要弑父?”
大公亚尔霍迪兰斯差点丧失理智,愤怒的打骂渲泄,终于还是体力不支,也可能是气急败坏伤了身子,头脑产生眩晕,身体一阵摇晃,险些站立不稳,被儿子亚尔霍姆斯及时发现并搀扶。
儿子要叫御医,被大公制止,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或是因为其他顾忌,谁都无从得知。
他闭眼,缓缓平复起伏的胸膛,调整呼吸,不久大厅又归于平静。亚尔霍姆斯冷汗淋漓,湿透了脊背,大气未敢出声,只是忐忑的心,不停的扑通扑通,快溢出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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