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彪被革职杖责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传遍了清河县。
百姓们拍手称快,说这是“恶有恶报”,连平日里对他阿谀奉承的小吏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上晦气。
可夏天却没闲着,李彪经营县尉之职多年,党羽遍布县衙和市井,绝不会甘心就此沉寂。
果然,三天后的深夜,隔离点的草药突然少了大半。
苏清婉发现时,急得眼圈发红:“这是给重症灾民准备的药,少了这些,他们撑不过明天的!”
夏天蹲在药箱旁,看着残留的药渣,指尖捻起一点黑色粉末——那不是草药该有的东西,倒像是灶膛里的烟灰,混着些细碎的木屑。
“不是普通的偷窃。”她沉声道,“偷药的人故意在药箱里撒了这些,是想让我们以为是灾民自己偷的,挑拨离间。”
赵虎攥着长矛的手咯吱响,眼冒火:“准是李彪那伙杂碎干的!我现在就带人进城翻个底朝天,不信抓不住这群耗子!”
“别去。”夏天按住他的肩膀,目光锐利如刀,“他们巴不得我们自乱阵脚。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她对苏清婉低语几句,苏清婉连连点头,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第二天一早,隔离点就传出消息:因为草药失窃,两个重症灾民没能挺过去,苏清婉急得晕了过去,夏天则大发雷霆,把看守药库的乡勇打了一顿,骂他们“废物”。
消息传到城里,有人惋惜,也有人暗地里偷笑——那几个偷笑的,正是李彪以前的心腹小吏。
入夜后,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溜到隔离点外的柴房,手里拿着个油纸包,刚想把里面的东西塞进门缝,就被从天而降的网子网了个正着。
“抓住了!”赵虎和几个乡勇从暗处跳出来,火把照亮了黑影的脸——竟是县衙的库房小吏,以前常跟着李彪吃喝的。
黑影吓得魂飞魄散,嘴里喊着“饶命”,手里的油纸包掉在地上,滚出几包泻药。
夏天捡起泻药,冷笑一声:“想在灾民的汤药里下这个?李彪倒是教出了些‘好徒弟’。”
黑影还想狡辩,被赵虎一拳打在肚子上,疼得蜷缩成一团,乖乖招了:“是、是李彪让我们干的!他说只要把灾民折腾出乱子,让王大人觉得夏天没用,就有机会官复原职!”
他还供出,李彪藏在城南的破庙里,身边还有五个心腹,都是以前的衙役,手里有刀。
“去不去抓他?”赵虎摩拳擦掌,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夏天摇了摇头:“抓他容易,可他背后的人还没露面。”
她想起前几日赵虎采买时说的闲话——张大户家的管家最近总往城外跑,每次都拉着盖得严严实实的马车,去向正是黑风岭方向。
还有阿吉核对账册时发现,县署上个月失窃的一批药材,最终流向了张大户的药铺。
这些零碎线索串起来,让她不得不怀疑,“这清河县,不止李彪一条鱼。”
她让人把库房小吏捆起来,藏在柴房,又故意放出消息:“偷药贼跑了,只抓到个小喽啰,已经被夏天放了。”
消息传到城南破庙,李彪正蹲在草堆上喝酒,听到这话,把酒杯往地上一摔:“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
他身边的一个刀疤脸心腹劝道:“大哥,要不咱们再干一票大的?听说县署的粮仓今晚只有两个老卒看守,要是能烧了粮仓,清河县肯定大乱,到时候王奎说不定还得求您回去主持大局。”
李彪眼睛一亮,酒意顿时醒了大半:“好主意!就这么干!”
他们不知道,此刻的县署粮仓外,夏天正带着乡勇们埋伏在暗处。
粮仓门口挂着两盏昏暗的灯笼,两个老卒打着哈欠,看起来昏昏欲睡,正是李彪他们想看到的样子。
三更梆子刚敲过,六个黑影贴着墙根溜到粮仓外,脚底板像抹了油,一点声响都没有,正是李彪和他的心腹。
刀疤脸先摸过去,用迷药迷晕了老卒,打开了粮仓大门。
李彪等人举着火把冲进去,刚想往粮堆上扔火把,就听“哐当”一声,粮仓的大门突然关上了。
“不好!中计了!”李彪大喊一声,转身想跑,却见夏天提着长刀,站在门口,身后是举着火把的乡勇,把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李县尉,别来无恙啊。”夏天的声音冰冷,长刀在火光下闪着寒光,“偷药、下药还不够,还想烧粮仓?你是想让清河县的百姓都饿死吗?”
李彪吓得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夏、夏姑娘,误会,都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到王大人面前再说吧。”夏天挥了挥手,乡勇们冲上来,把李彪等人捆了个结实。
火把照亮粮仓,里面的粮堆完好无损,原来夏天早就让人把粮食转移到了别处,这里只是个空仓。
押着李彪回县衙的路上,刀疤脸突然猛地撞向身边的乡勇,趁着对方松手的瞬间,从靴子里抽出短刀,朝着夏天刺来:“给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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