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也感觉到身体越来越沉重,圣能运转的速度越来越慢,但他知道,此刻自己绝不能倒下——他是队伍的核心,是所有人的支撑,只要他还站着,大家就有前进的方向。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老队长留下的手记,指尖摩挲着那幅圣山之巅的画,仿佛能从粗糙的纸页上汲取力量。
“老队长,您当年是不是也走过这条艰难的路?”林野在心里默念,“您能做到的事,我们也一定能做到。”他将手记重新揣好,抬头看向前方——圣山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山顶的光柱似乎比之前更清晰了些,像是在指引着他们前行。
“大家再加把劲!”林野提高声音,让自己的声音穿透呼啸的寒风,“我们离山顶越来越近了,只要再坚持一段路,就能看到圣能水晶的光芒!”
战士们听到林野的声音,纷纷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阿吉甩了甩冻得发僵的手臂,将长枪扛在肩上:“林队说得对!这点困难算什么,咱们连暗主的爪牙都不怕,还怕这破山不成?”陈默也握紧了腰间的短刀,沉声附和:“跟上队伍,不要掉队,我们一起到山顶。”
众人重新整理好行囊,继续朝着山顶迈进。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的路突然变得陡峭起来,原本还能勉强落脚的雪地,变成了几乎垂直的冰壁。冰壁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冰层,晶莹剔透却光滑无比,连一丝可以抓握的缝隙都没有,寒风从冰壁缝隙里灌出来,发出“呜呜”的声响,像是野兽的嘶吼。
林野停下脚步,眉头紧锁地看着眼前的冰壁:“这冰壁比地图上标注的更陡,根本没办法攀爬。”他伸手摸了摸冰壁,指尖瞬间被冻得发麻,冰层坚硬得能抵挡住刀剑的砍击——之前准备的登山镐,恐怕连一道痕迹都凿不出来。
老顾走到冰壁前,仔细观察了片刻,又用手敲了敲冰层,脸色凝重地说:“这冰壁应该是常年被寒风侵袭形成的,冰层下面可能是空的,要是强行凿冰,说不定会引发冰崩。”
“那怎么办?”一名战士急得跺脚,脚下的积雪被踩得簌簌作响,“难道我们就被困在这里了?”
苏医官扶了扶脸上的围巾,轻声安抚道:“大家别慌,我们再想想办法,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她抬头看向冰壁上方,突然眼睛一亮,“你们看,冰壁顶端好像有藤蔓!要是能拿到藤蔓,说不定能顺着藤蔓爬上去。”
众人顺着苏医官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冰壁顶端的边缘,垂下来几缕墨绿色的藤蔓——那藤蔓比寻常藤蔓更粗,表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却依旧保持着生机,显然是适应了圣山严寒的特殊植物。
可问题是,冰壁足足有十几米高,顶端的藤蔓离地面太远,根本够不到。阿吉尝试着将长枪扔向藤蔓,可长枪刚飞到一半,就被寒风吹偏,“哐当”一声砸在冰壁上,弹落到雪地里,枪尖上还沾了一层碎冰。
“风太大了,扔武器根本够不到。”阿吉捡起长枪,无奈地摇头,“而且藤蔓能不能承受住我们的重量,还不知道。”
林野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绳索和铁钩——这是出发前准备的登山工具,原本是为了应对陡峭山坡,现在倒或许能派上用场。他将铁钩系在绳索一端,用力甩向冰壁顶端,可试了好几次,铁钩要么被风吹走,要么就是勾不住任何东西,每次都重重地摔下来。
寒风越来越烈,吹得人睁不开眼睛,不少战士的脸颊已经被冻得通红,甚至开始发紫。苏医官赶紧从药包里拿出圣心草药膏,分给大家:“把药膏涂在脸上和手上,能缓解冻伤。”她自己也涂了些药膏,又给身边体力较弱的战士递了一碗热汤药,“喝点汤药,保持体温,别被冻僵了。”
林野看着众人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知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圣山上的温度会随着海拔升高越来越低,再耗下去,就算不遇到危险,大家也会被冻伤,甚至冻僵。
他重新走到冰壁前,闭上眼睛,集中精神运转体内的圣能。之前在黑风洞的时候,他曾通过圣能感知到暗主手下的位置,现在或许能用同样的方法,感知冰壁内部的结构,找到可以攀爬的缝隙。圣能缓缓从丹田流出,顺着手臂涌向指尖,当指尖再次触碰到冰壁时,一股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传来,同时,冰壁内部的景象也隐隐出现在他的脑海里——冰层下面确实有不少空洞,但在冰壁中间的位置,有一道狭窄的石缝,石缝里似乎还嵌着几块凸起的岩石,若是能找到这道石缝,说不定能沿着石缝爬上去。
“我找到办法了!”林野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冰壁中间有一道石缝,里面有凸起的岩石,我们可以沿着石缝爬上去。不过石缝很窄,一次只能上去一个人,而且需要有人在下面接应,防止中途掉下来。”
众人听到有办法,都松了一口气。阿吉立刻站出来:“我先上!我力气大,要是找到能固定绳索的地方,就把绳索放下来,让大家顺着绳索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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