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天琴座计划·暗流初显
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清晨总裹着一层薄霜，星舰外壳上的自我修复涂层在朝阳下泛着淡绿色的微光，像覆了层刚抽芽的春草。乐乐踩着露水走向主控舱时，远远就看见林默站在舱门口，手里攥着份卷边的文件，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是自他们从太空回来后，林默第一次露出这样凝重的神情。
“怎么了？是天琴座计划的设备出问题了？”乐乐加快脚步，指尖无意识地蹭过腰间的通讯器，那上面还留着在木星空间站紧急联络时蹭到的划痕。
林默把文件递过来，纸页上印着“暗物质能源实验室保密报告”的标题，末尾用红笔标注着“异常数据”：“澳大利亚那边传来的，昨天夜里菌网的活性突然降了0.8%，虽然还在安全线以上，但灵脉能量的传输效率跟着掉了2个百分点，实验室排查了一整晚，没找到设备故障，也排除了环境干扰。”
乐乐的指尖在“灵脉能量”四个字上顿了顿——上次修改章节时，她特意和编辑确认过，只要把“灵脉”和“生物能量传导网络”绑定解释，就不算违规。她快速翻到数据图表页，看着曲线从平稳的95%突然向下划出一道小陡坡，心里莫名发紧：“古丽呢？让她去实验室盯着了吗？菌网是她培育的，没人比她更清楚特性。”
“已经联系了，她早上六点的航班，估计中午能到。”林默靠在舱壁上，从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能量棒，“还有件事，昨天对接国际空间站的物资时，发现少了个暗物质粒子探测器——就是小宇特意改装的那批，能实时监测能量波动的，仓库登记显示三天前被领走了，但领用人的签名是伪造的。”
这话让乐乐的脚步顿住了。暗物质探测器是天琴座计划的核心设备，小宇为了提升灵敏度，在里面加了菌网提取物制成的感应元件，全地球目前只有二十台。她转身往监控室走，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调仓库的监控，还有最近一周进出发射中心的人员名单，重点查和澳大利亚实验室有接触的人。”
监控室的屏幕泛着冷光，值班员调出三天前的录像——画面里，一个穿着灰色工装的人推着物资车走进仓库，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露在外面的眼睛，瞳孔颜色偏浅，像蒙了层雾。他熟练地找到探测器的存放架，用磁卡刷开柜门时，手腕上闪过一道银色的链子，上面挂着个奇怪的符号，有点像外星文明符号矩阵里的“能量节点”标记。
“放大他的手腕。”乐乐指着屏幕，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值班员调整焦距，符号的纹路清晰起来——和他们在木星能量核心附近发现的刻痕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少了最外层的环形线条。
“这人不是我们中心的，工装是后勤组的，但编号是去年退休员工的。”值班员调出人员数据库，“三天前的访客登记里，有个叫‘陈默’的工程师，说是来对接国际空间站的通讯设备，证件没问题，但离开时的监控显示，他手里拎的箱子和仓库里少的探测器包装尺寸吻合。”
林默突然“啊”了一声，掏出手机翻出张照片：“上个月学术研讨会见过他！当时他说自己是欧洲航天局的，还问了我不少关于暗物质转换装置的细节，我以为只是普通的技术交流……”
乐乐捏着手机，照片里的男人笑得温和，眼镜后的眼睛和监控里的人影渐渐重合。她点开通讯器，拨通小宇的电话，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小宇，立刻检查所有暗物质设备的权限，把你的改装参数加密存档，另外，去能源舱看看反物质反应堆的安全锁，我怀疑有人在打天琴座计划的主意。”
挂了电话，她又联系指挥中心，要求彻查“陈默”的身份。半小时后，回复传了过来——欧洲航天局根本没有这个人，他用的身份信息来自一个三年前失踪的华裔工程师，而那个工程师失踪前，正好参与过澳大利亚暗物质实验室的前期筹建。
“不对劲，这不是简单的设备盗窃。”乐乐把报告拍在桌上，“从伪造身份、偷探测器，到实验室的菌网异常，明显是有计划的。如果对方知道外星符号的事，很可能是冲着天琴座β星来的。”
正说着，古丽的视频通话打了进来，背景是实验室的无菌舱，她面前的培养皿里，菌网的荧光比平时暗了些：“乐乐，我找到问题了！菌网的黏液里检测出了微量的‘抑制因子’，是人工合成的，能干扰能量传导——这种物质我在木星空间站的废弃舱体里见过，当时以为是宇宙辐射产生的杂质，现在看来，可能是有人早就故意留在那的！”
这个消息像颗石子砸进平静的湖面，乐乐瞬间想起在木星时的一个细节——当时他们发现能量核心后，曾有个不明信号试图入侵星舰的导航系统，阿木尔以为是太空干扰，没当回事。现在想来，那很可能是对方在试探他们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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