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暝的身影瞬间打破了大江山宴会喧嚣的平衡。他并非缓缓显现,而是空间一阵微不可察的褶皱后,他便已然站在那里,仿佛他一直就在那儿,只是没人注意到。
浓烈的酒气、烤肉的焦香、鬼族们粗野的喧哗声……这一切混杂在一起的气息扑面而来。几个靠得近的、喝得醉醺醺的鬼族差点撞到他身上,踉跄着稳住身形,醉眼朦胧地瞪着这个不速之客。
“喂!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一个头上长着独角的鬼族瓮声瓮气地吼道,伸手就想来推搡。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星暝的衣角,就被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轻轻荡开了。这微小的动静引起了更多鬼族的注意。
“哟,瞧瞧这是谁?” 一个清脆又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从高处传来。星暝抬头,看到伊吹萃香正拎着那个标志性的伊吹瓢,小巧的鼻子用力吸了吸,“这不是那个一声不响就消失了几十年,连个口信都不捎回来的‘老朋友’星暝吗?怎么,终于舍得从哪个乌龟壳里钻出来了?” 她轻盈地从高处跃下,绕着星暝走了两圈,“而且……你这身‘味道’……不对劲啊,强得有点离谱了吧?跑去哪里打家劫舍了,还是偷吃了哪位神明的贡品?”
星熊勇仪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酒渍,视线锐利如刀,上下打量着星暝:“啧,还真是你。这感觉,差点没认出来。几十年不见,一来就摆出这么吓人的架势?说说看,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去了,能把自个儿练成这副模样?”
远处,原本相对安静些的茨木华扇和矜羯罗也停下了低语,目光投了过来。华扇的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而矜羯罗则依旧保持着那副恬淡的神情,只是握着剑柄的手指稍稍收紧了些。
面对鬼王以及周围越来越多聚集过来、充满好奇与审视目光的鬼族,星暝感到一阵熟悉的头痛。他无奈地举起双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喂喂,各位,好久不见的欢迎仪式就是这种三堂会审的架势吗?我这次来,可不是为了打架或者蹭你们这点酒喝的——虽然说老实话,你们这儿的‘鬼杀’味道确实让人怀念。”
他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扫过萃香、勇仪,然后望向华扇和矜羯罗:“有正事。很重要的事,关乎大江山存亡。”
“存亡?” 萃香叉着腰,嗤笑一声,显然不信,“少危言耸听!什么正事能比你莫名其妙消失几十年更重要?我看你就是闲得慌跑来消遣我们!先别说那么多,消失这么久,自罚三杯……不,十杯!勇仪,把最烈的那坛‘鬼杀’搬过来!今天非得让他躺着出去不可!”
星暝连忙摆手,语气急促:“等等!酒先不急!听我把话说完!”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我知道你们很强,非常强,人类所谓的军队在你们面前如同草芥。但是,这次来的不一样。源赖光,你们总听说过吧?”
“源赖光?” 勇仪抱起胳膊,露出不屑的神情,“好像听其他人议论过,是人类那边一个有点名气的武将?那又怎样?难道她还能比那个耍弄符咒的安倍晴明更难缠?来了正好,老娘最近闲得骨头缝都痒了,正愁没个像样的对手活动筋骨!” 她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肩膀,发出沉闷的响声。
矜羯罗缓缓开口:“星暝,你特意赶来示警,这份心意,我们领受了。但鬼族的尊严与骄傲,不容我们未战先怯,龟缩不出。大江山是我们的家园,守卫它是我们的本能。”
茨木华扇微微侧过脸,她的左手下意识地抚过右臂,声音低沉但坚定:“不错。纵然是人类中的强者,想要踏足大江山,也需问过我们手中的兵刃。”
星暝看着她们,知道光凭空洞的警告很难说服这些骄傲的鬼王。他叹了口气,试图说得更具体:“我不是说你们会输。我是说,根据我……通过某些渠道了解到的一些‘信息’,这次讨伐非同寻常。你们当中,可能会有人遭遇意想不到的危险,甚至……” 他的目光特意落在萃香身上,带着明显的担忧,“尤其是你,萃香,我以前就和你提过这件事。在我印象里,你的情况可能会非常棘手。”
萃香一听,立时跳了起来,手中的伊吹瓢差点砸过来:“哈?!小看我伊吹萃香?!我会怕那些人类?星暝,你几十年不见,胆子怎么变得比老鼠还小了?是不是在外面被谁打怕了?来来来,先跟我打一场,让我看看你这些年到底长进了多少,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她摩拳擦掌,周身开始散发出惊人的气势,娇小的身体里仿佛蕴含着崩山裂石的力量。
星暝侧身轻松避开她虚张声势的扑击,脑中飞快思索。单纯讲道理是没用的,得用他们能接受的方式。他的目光扫过旁边那坛散发着令人心悸酒气的“鬼杀酒”,心中一动。
“这样吧,” 星暝提高音量,声音盖过了周围的嘈杂,吸引了所有鬼族的注意,“既然你们不信,我们打个赌如何?用你们最喜欢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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