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是住在东边那栋民国老宅里的吧?”老奶奶忽然开口,声音沙哑。我愣了一下,点点头:“是啊,奶奶,您怎么知道?”老奶奶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菜,压低声音说:“那房子邪性,你可别住太久。前几年有个小伙子住进去,没到一个月,就疯了,说看见窗户上有血,还听见有人跟他说话。”
我的心猛地一沉,想起昨晚的经历,手心瞬间出了汗:“奶奶,您……您说的是真的?”老奶奶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担忧:“那房子以前是个大烟馆,后来抗战的时候,里面死了好多人,有当兵的,有老百姓,还有个女的,抱着孩子,在二楼的窗户边上吊了。听说那女的死的时候,血流了一地,后来有人用她的血和着糯米浆糊,糊了窗户,说能镇住怨气。”
“血……和着糯米浆糊?”我浑身一僵,想起储物间里的青花瓷碗,想起那股甜腥气,想起我指尖的血滴进糊状物里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可不是嘛。”老奶奶接着说,“后来那房子换了好几任主人,每任都住不长。有一次房子漏雨,窗户纸破了,房主找了浆糊去补,结果补完第二天,窗纸上全是血印子,吓得他当天就搬走了。姑娘,听奶奶一句劝,赶紧搬走吧,那地方不是活人住的。”
我谢过老奶奶,魂不守舍地逛完超市,手里提着东西,却怎么也不敢回那栋老宅。可我没地方可去,钱包里的钱只够付一个月房租,要是搬走,连住宾馆的钱都没有。我在路边蹲了半天,咬咬牙,还是决定回去——就算真有什么,我小心点,应该没事。
回到老宅时,已经是下午了。推开门,一股浓烈的甜腥气扑面而来,比昨天更重了。我快步走上二楼,直奔储物间,打开门,手机手电筒的光扫过去,那只青花瓷碗还在货架上,可碗里的糊状物变了——不再是淡黄色,而是变成了暗红色,像凝固的血,表面还浮着一层细密的泡沫,凑近闻,甜腥味里还混着股铁锈味。
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货架,货架上的一个旧陶罐掉下来,“哐当”一声摔碎在地上。碎片里掉出些东西,我低头一看,是几根细小的骨头,白森森的,像是小孩的指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转身就往楼下跑,刚跑到楼梯口,就听见二楼的窗户传来“哗啦”一声——是窗纸破了的声音。我回头看,二楼最东边的那扇窗,我昨天刚糊好的黄裱纸,此刻破了个大洞,风从洞里灌进来,吹得剩下的纸片子乱飞。而窗台上,赫然放着一只手——一只苍白的手,手指纤细,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糊状物,正慢慢从窗台上垂下来,朝着我的方向。
“啊!”我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抓起沙发上的行李箱,就往门口冲。可门怎么也打不开,不管我怎么拧门把手,门都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锁死了。
这时,楼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很慢,很沉,一步一步,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东西在走。我回头看,楼梯口站着一个女人,穿着民国时期的蓝布旗袍,头发盘得整整齐齐,可她的脸是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她的怀里抱着个东西,用一块破布裹着,看不清是什么,可从破布里漏出来的,是几根和储物间里一样的、白森森的小骨头。
“你……你是谁?”我声音发抖,手里紧紧攥着水果刀,可手却在不停使唤地抖。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朝我走过来,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暗红色的脚印,像是踩着血。
走到离我还有几步远时,她忽然抬起头,嘴角往上咧了咧,像是在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的孩子……冷。”她开口了,声音细弱,和我昨晚听见的一模一样,“我用我的血糊窗户,想给孩子挡点风,可你……你把我的浆糊弄脏了。”
她怀里的破布动了动,从里面掉出个东西,滚到我的脚边——是一个青花瓷碗,和储物间里的那个一模一样,碗里装着暗红色的糊状物,上面还浮着一颗小小的、发黑的牙齿。
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女人走到我身边,伸出那只苍白的手,摸向我的脸。她的手很凉,像冰,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指尖,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我需要血……好多好多血……”女人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眼睛里的浑浊慢慢褪去,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你的血……很干净,正好给我的孩子做浆糊……”
她的手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她的手,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掐得我脖子生疼,像是要把我的喉管掐断。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老奶奶说的话——“那女的死的时候,血流了一地,后来有人用她的血和着糯米浆糊,糊了窗户,说能镇住怨气。”我猛地低头,一口咬在女人的手上,她的手很软,像没有骨头,我咬下去的瞬间,一股甜腥的液体涌进我的嘴里,和那浆糊的味道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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