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真要跟个死人结婚?”林墨急得抓头发。
“也不是没办法。”先生从包里拿出一道黄符,递给林墨,“你把这道符贴在西厢房的门上,再买些纸钱元宝,每天晚上在院里烧,跟阿晚说你不愿意,求她放过你。要是她同意,符会自己掉下来;要是不同意……你就只能认命了。”
林墨抱着符回了家,当天晚上就按照先生说的做了。他在院里烧纸钱,火光映着老槐树的影子,像是张牙舞爪的鬼。他一边烧一边念叨:“阿晚,我知道你可怜,可我不能跟你结婚,你放过我吧,我给你多烧点钱,你找别人行不行?”
纸钱烧完,他把黄符贴在西厢房的门上,符纸刚贴上,就听见屋里传来“咚”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掉在地上。林墨吓得后退一步,不敢再看,转身跑回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天,屋里倒还算平静。没有脚步声,没有怪声,林墨以为阿晚同意了,心里松了口气。可到了第七天晚上,他突然被冻醒了。屋里的空调没开,窗户也关着,可就是冷得像冰窖。他睁开眼,看见床头站着个小姑娘,穿着红嫁衣,脸还是白纸糊的,手里拿着那封冥婚请柬,递到他面前:“哥哥,你为什么不跟我结婚呀?”
林墨吓得大叫,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想打电话求救,可手机屏幕是黑的,怎么按都打不开。小姑娘慢慢靠近,指尖碰到他的胳膊,冰凉的触感像针扎一样。“哥哥,我等了你七十多年了,你不能反悔。”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利,“要是你不跟我结婚,我就把你拉下来陪我!”
林墨猛地坐起来,屋里还是冷,可小姑娘不见了。他喘着粗气看向西厢房的方向,突然想起先生的话,赶紧跑过去看——门上的黄符已经变成了黑色,中间破了个洞,像是被什么东西撕过。
第二天,林墨又去找了那个先生。先生看见他,就摇了摇头:“没用了,她不愿意放过你。你还是赶紧准备冥婚吧,不然真的会出事。”
林墨没办法,只能开始准备。他按照先生的吩咐,买了红色的蜡烛、喜字,还有一套纸做的嫁衣和礼服,都放在西厢房里。每天晚上,他都会听见西厢房里有动静,像是有人在试衣服,又像是有人在梳头,可他不敢进去看。
有一天晚上,林墨起夜,路过西厢房时,看见屋里亮着灯。他犹豫了很久,还是透过门缝往里看——屋里的红烛燃着,喜字贴在墙上,一个姑娘坐在梳妆台前,背对着他,正在梳头。她的头发很长,黑色的,垂到地上,身上穿着红色的嫁衣,和他买的纸嫁衣不一样,是真的布料,上面绣着鸳鸯。
“阿晚?”林墨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姑娘停下梳头的动作,慢慢转过身。这一次,她的脸不是白纸糊的了,是张清秀的姑娘脸,眼睛很大,皮肤很白,只是没有血色。她看着林墨,笑了笑:“哥哥,你来了。”
林墨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害怕还是该惊讶。阿晚从梳妆台前站起来,走到门口,推开了门。她的身高只到林墨的肩膀,身上的嫁衣很合身,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小姑娘。“哥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吓人?”她轻声问,眼神里带着点委屈。
“我……”林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不想害人的。”阿晚低下头,手指绞着嫁衣的衣角,“当年我不愿意冥婚,是因为我喜欢的人不是他。我喜欢的人姓林,他是个读书人,住在这里隔壁,我们经常在老槐树下说话。后来他走了,去城里上学,说会回来娶我,可我等了很久,他都没回来。我家里人要逼我冥婚,我没办法,只能吊死在这里。”
林墨看着她,心里突然有点难受。“那你为什么找我?”
“因为你姓林,而且……”阿晚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跟他长得很像。”
林墨愣住了,他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奶奶说过,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读书人,曾经在城郊的老宅住过。难道阿晚说的人,是他爷爷?
“你说的人,是不是叫林建国?”林墨问。
阿晚的眼睛突然亮了:“对!就是他!你认识他?”
“他是我爷爷。”林墨说。
阿晚愣了很久,然后笑了,眼泪却掉了下来:“原来你是他的孙子……这么多年了,他还好吗?”
“我爷爷已经去世了。”林墨说,“他去世前,总跟我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城郊认识了一个姑娘,很喜欢她,可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没能回来娶她,这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阿晚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转过身,看向老槐树的方向:“我就知道,他不是故意不回来的。”
那天晚上,阿晚跟林墨说了很多话。她说她被困在这屋里七十多年,每天都在等林建国回来,看见林墨的时候,还以为是林建国回来了。她说她不是想害林墨,只是想完成当年的遗憾,跟喜欢的人的后代,办一场冥婚,这样她就能安心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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