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祭坛比资料里描述的更震撼,十五米见方的平台铺着四层磁铁矿,中央立着三米高的世界树石雕,树枝上嵌着黑曜石做的玉米,树根处的凹槽里嵌着块半人高的玉璋,璋身上的圆孔里装着半池灰紫色的液体,液面上飘着九枚玉做的轮回符号。“这是轮回的核心!” 凌玥的金杖点了点液体,检测仪的屏幕瞬间亮了,“里面有殷商黄泉纹的能量,还有特奥蒂瓦坎死神的印记,连玉米的灵魂力场都在里面!这就是‘冥界种途’的根!”
祭坛的岩壁上,残留的岩画慢慢清晰起来:左边的特奥蒂瓦坎祭司捧着黑曜石玉米,站在死神圆盘前;右边的殷商先民举着玉璋,璋上的黄泉纹和世界树的纹路叠在一起;中间的人一起转着玉璋,把灰紫色的能量倒进按九宫格分的土坑里。“这就是特奥蒂瓦坎生死观的真相!” 凌玥的声音都在抖,“他们用殷商的黄泉纹通冥界,再加上自己的轮回崇拜,才让玉米神能死了又活!”
就在萧承煜要把祭魂台嵌进玉璋旁的凹槽时,暗金光柱突然从隧道口砸下来,死神面具人站在阴影里,石杖直指玉璋:“你们以为能把假的变真的?特奥蒂瓦坎的冥界根本不需要外来的神符!” 杖尖射出来的灰光击中祭魂台,台面上的 “魂” 字瞬间黑了,“这些殷商的破玉璋、破图谱,全是你们编的!轮回是世界树给的,跟东方人没关系!”
“编的?” 萧承煜把元混沌种子抛到空中,绿色光流在祭坛上织成道幕,里面浮出千年之前的画面:殷人的船在墨西哥海岸靠岸,船上装着玉璋和黄泉纹的礼器;特奥蒂瓦坎人围着这些东西惊叹,学着用玉璋招魂;双文明的工匠一起挖隧道,把黑曜石砖嵌进岩壁当节点;他们在玉璋前献玉米,岩画上的 “冥” 字和世界树符号在火里亮着。
“石阵通着冥府,玉璋续着轮回,祭魂才让种子重生 —— 这才是真的!” 萧承煜的声音透过光幕传出去,玄序和阿瑶的金绿光同时注进剩下的黑曜石砖,磁铁矿壁上的裂缝慢慢合上,绿色光流顺着岩壁爬进祭坛,和玉璋里的液体碰在一起。液面上的轮回符号开始转,在空中拼出完整的生死图谱。
死神面具人怒吼着冲向玉璋,却被光幕弹开。他突然掏出卷兽皮魂谱,上面的世界树符号全被改了:“就算输了,我也要让你们找不到下一个线索!” 兽皮卷刚落地,就被玉璋射出来的金光烧了。面具人后退着,面具裂了道缝,里面露出来的半块玉璋让他瞬间僵住 —— 那上面刻着的黄泉纹,和他一直戴在身上的一模一样。“不可能…… 长老说殷商的生死观是入侵者的垃圾……” 他的身体在金光里慢慢变透明,最后被玉璋吸了进去。
“锚点活了!” 凌玥的欢呼声在隧道里响着,玉璋飘了起来,和祭魂台、黑曜石砖拼成个巨大的轮回模型。通讯器里传来老陈的哽咽声:“太阳金字塔的咒术破了!羽蛇石雕上的霜化了!” 苍烈的机甲出现在隧道口,左臂虽然破了,却举着块刻满符号的石板:“在基座里找着的!上面有双文明轮回的法子!” 石板上,殷商的黄泉招魂和特奥蒂瓦坎的玉米神重生叠在一起,还标着能量怎么共鸣。
萧承煜站在祭坛旁,看着九层磁铁矿壁慢慢泛出紫光,每层都对应着轮回的一步;岩壁上的岩画全清了,双文明的人一起祭祀的画面在光里动着。阿瑶的面具突然亮了:“奇琴伊察有能量爆了!是‘星历种魂’锚点!库库尔坎神庙里藏着双文明星历和玉米生长的关系!”
凌玥摸着玉璋边缘的纹路,金杖上的洛书符号和世界树纹融在一起:“奇琴伊察的库库尔坎神庙,春秋分的时候会有羽蛇下凡的影子,壁上的星历还能对得上玉米的生长周期。说不定那儿有殷商二十八宿和玛雅 260 天神历融在一起的证据!” 她抬头看着萧承煜,眼睛亮着:“找到那儿,就能把跨洋农耕的星历闭环补上,证明双文明的天文早就凑一起了!”
玄序趴在羊皮卷上记着,手指点着奇琴伊察的坐标笑:“终于能去看看玛雅的历法神庙了!我倒要瞧瞧,是不是按殷商的二十八宿建的!” 羊皮卷上的符号闪着,和萧承煜怀里的元混沌种子应和着,泛出淡淡的紫金光。
玄龙号的引擎声划破晨雾,朝着奇琴伊察飞去。朝阳把舰身染成紫金相间的,像条穿时空的星舟,在中美洲的土地上刻下农耕文明生死观和星历融在一起的痕迹。隧道里,冥界祭坛的紫光还在流着,和远在东方的殷墟甲骨、圭拉那魁兹的玉琮、圣劳伦佐的玉盘、拉文塔的神璋、查尔科湖的浮田,遥遥地应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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