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工抱着女儿走出市局大门时,夕阳正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小女孩手里攥着陈默刚给的小熊玩偶,时不时回头往楼上望。
陈默站在会议室窗边看着这一幕,心里刚松的那口气,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散 —— 技术科的刘科长抱着笔记本电脑,脸色煞白地冲进来:“陈哥!老吴!出事了!马工之前用的那台分析电脑,被人植入了病毒!”
老吴刚拿起省厅发来的国际刑警协查函,闻言立刻放下:“什么病毒?什么时候的事?”
刘科长把电脑放在桌上,屏幕上跳出一串红色代码,像爬在屏幕上的小虫子:“是‘潜伏者’病毒,专门偷数据的,就像藏在衣柜里的小偷,平时不露面,一有机会就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搬。我们刚才检测发现,这病毒三天前就装进去了,马工伪造的报告、真实交易图谱的草稿,全被传去了境外一个加密服务器!”
陈默凑过去,指着代码末尾的标记:“这个‘月牙符号’,是不是跟‘黑哥’左脸的疤一样?” 刘科长点头如捣蒜:“我对比过!就是同一个标记!而且病毒里还藏了个压缩包,解压开全是马工女儿的照片 —— 有孩子在学校门口的,有在小区玩的,最近的一张是昨天拍的,就在马工家楼下!”
陈默心里一沉 —— 这哪是偷数据,分明是警告!对方没打电话、没发信息,却用偷孩子照片的方式告诉他们:马工的家人还在他们眼皮底下,敢继续查,就别怪不客气。
“赶紧给马工打电话,让他别回家,先去安全屋!” 老吴抓起手机,手指都在抖,“再派两个警员去马工家楼下守着,不管是谁,只要靠近就盯着!”
电话接通时,马工刚把女儿放进车里,声音里还带着劫后余生的轻松:“老吴?是不是海外追赃有消息了?” 老吴压着嗓子:“马工,别回家!你电脑被植入病毒,孩子的照片被人拍了,对方是在警告咱们!我们已经安排了安全屋,你现在往城东科技园方向开,会有人接你!”
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突然变重,接着是小女孩怯生生的 “爸爸怎么了”,马工的声音瞬间绷紧:“我知道了…… 我现在就拐方向,谢谢你们……” 挂了电话,老吴把协查函往桌上一摔:“这群人真是阴魂不散!李副主席都被抓了,还敢出来蹦跶!”
陈默掏出手机想给周若雪发信息提醒,屏幕却先亮了 —— 是周若雪的来电,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陈默,我父亲的旧居被人翻了……”
周若雪的父亲去世后,旧居一直锁着,只有她有钥匙,“我刚才过去拿东西,门是虚掩的,里面的书架被翻得乱七八糟,书桌抽屉全拉开了,墙上还画了个‘月牙符号’……”
又是月牙符号!陈默攥紧手机:“你现在在哪?有没有危险?别在旧居待着,找个人多的地方等我,我马上过去!” 周若雪嗯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后怕:“我在旧居楼下的便利店,刚才看到个穿黑夹克的男人往巷子里跑,没看清脸,但他左脸好像有疤……”
“是‘黑哥’的同伙!” 陈默立刻反应过来,“你在便利店别乱动,我让老赵先派两个人过去接你,我跟老吴处理完看守所的事就过去!” 刚挂周若雪的电话,看守所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值班民警的声音透着慌:“吴队!不好了!‘黑哥’在号房里出事了!”
老吴和陈默赶到看守所时,号房外已经围了一圈民警,法医正蹲在地上检查。
“黑哥” 躺在铺位旁边,脸色发青,嘴角有白沫,手里攥着个没吃完的馒头 —— 初步看像食物中毒,但法医翻了翻他的指甲,眉头皱了起来:“指甲缝里有残留的安眠药粉末,馒头里没检测出毒,可能是被人硬灌进去的。”
号房里的其他犯人吓得缩在角落,有个戴眼镜的犯人哆哆嗦嗦地说:“刚才晚饭过后,有个辅警进来给‘黑哥’递了瓶水,说‘外面有人让你喝了这个,少受罪’,‘黑哥’没接,那辅警就硬灌,灌完就走了……”
老吴立刻让人把那个辅警叫来,辅警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看到 “黑哥” 的尸体,腿一软就跪了:“我不是故意的!是个穿黑夹克的男人找到我,说我妈在医院的手术费他包了,要是不照做,就把我妈从医院抬出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里面装着一沓现金,“这是他给我的,说事成之后还有……”
陈默盯着信封上的邮戳 —— 是昨天从城西寄来的,跟 “黑哥” 被抓的货运站在同一个区。“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有没有说跟谁有关系?” 辅警摇头:“他戴着口罩和帽子,只露了双眼睛,说‘上面的人让做的,别多问’……”
刚问完,老吴的手机又响了,是省厅国际刑警联络处打来的:“老吴,瑞士账户的冻结遇到麻烦了!”
原本约定今天上午冻结李副主席情妇的瑞士账户,可银行突然说 “账户在凌晨有匿名操作,部分资金被转到了巴拿马的离岸账户”,“银行说操作 IP 来自非洲,查不到具体地址,而且对方提供了‘合法’的资产证明,说是李副主席情妇的‘遗产继承’,现在冻结申请要重新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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