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深秋,雨丝斜织成灰蒙蒙的网,笼罩着迟家那栋过于宏伟的别墅。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庭院里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银杏,金黄的叶子落了一地,像极了我凋零的暗恋。
初中开学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杨霄台。那时他还没有“京圈太子爷”的绰号,只是人群中一个格外沉静的男孩。当其他男生在操场上追逐打闹时,他独自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着一本远超我们年龄的物理书籍。阳光透过玻璃,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那一幕,至今仍是我心中最清晰的画面。
十一年了。从懵懂的十三岁到如今的二十四岁,我对杨霄台的暗恋,像一场无声的独角戏。我会算准他每天从教学楼到图书馆的路线,在雨天“偶遇”没带伞的他,然后把伞塞进他手里,自己冲进雨幕;他为了物理竞赛闭关时,我每天绕远路去那家他最喜欢的面包店,买下刚出炉的可颂,拜托店员转交给“那位常来买可颂的男生”;他感冒请假那天,我熬到深夜,把课堂笔记整理得工工整整,悄悄放进他的课桌,只在扉页画一个小小的太阳——那是我不敢署名的爱意。
我以为这场漫长的单恋永远不会有机会说出口,直到二十三岁那年,父亲突然把我叫进书房,告知迟家与杨家决定联姻。
“霄台那孩子你是知道的,稳重,能力强,杨家企业现在大半是他打理。”父亲翻着文件,头也不抬,“下个月举行婚礼。”
没有询问,没有商量,仿佛我只是家族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但可悲的是,我心里竟有一丝窃喜——终于,我终于能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身边。
婚后的生活,像一座华丽的冰窖。迟家别墅大得离谱,水晶灯从五米高的天花板上垂下来,璀璨夺目,却照不暖空荡的房间。杨霄台每天雷打不动地早出晚归,我们的交集仅限于早餐时沉默的对视,以及睡前他那句公式化的“晚安”。
三个月来,我们对话的字数加起来不超过一百。我知道外界关于他的传闻,那个叫林月的女人,据说是他藏在心底十一年的白月光。每次看到财经杂志上他与商业伙伴谈笑风生的照片,再对比他在家中的冷淡,我都会掐紧手心,告诉自己:“没关系,联姻而已,你早已该知足。”
可是深夜独自一人坐在偌大的客厅,看着墙上我们那张毫无温度的结婚照,心脏还是会传来密密麻麻的疼。
今天下午,杨霄台罕见地在早餐时开口,说晚上有应酬,不必等他。我点点头,什么都没问。但晚上九点,他的助理打来电话,说杨总在“琥珀”酒吧喝多了,询问是否需要派车接回。
“我去吧。”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
走进“琥珀” VIP区域时,我紧紧攥着包里的解酒药,想象着他见到我时会有的表情——大概是微微蹙眉,然后客气地说“麻烦你了”。
包厢门虚掩着,我正要推门,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
“月姐,你可算回来了,咱们杨少这些年等你等得辛苦啊!”一个轻浮的男声响起。
我的心猛地沉下去。林月?她回来了?
“别胡说。”这是我熟悉的杨霄台的声音,但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醉意,“我心里有人不假,但不是林月。”
“得了吧,当年你追林月那会儿,谁不知道啊?”
“林月?”杨霄台轻笑一声,声音突然柔软下来,“我初中就喜欢的人,从来不是她。”
包厢里一阵起哄。
“那是谁?快说说!”
杨霄台似乎又灌了一杯酒,醉醺醺地靠在沙发上:“我想抱她,想摸摸她的头,想亲她,吃醋到发疯...可她从来都不知道。”
我站在门外,浑身冰冷。十一年,他心里一直装着别人,而我竟一无所知。
“初中那会儿,下雨天,她总是‘碰巧’多带一把伞,塞给我就跑了。”杨霄台的声音带着醉意的温柔,“小小的一个人,冒着雨跑得飞快,我追都追不上。”
我的呼吸一滞。他在说...我吗?
“后来我发现,她每天都会在我常去的面包店出现,买那个口味的面包。我就故意每天都去,就为了多看她几眼...”
我的手指微微颤抖,扶住了门框。
“高中时她偷偷给我塞笔记,扉页画着个小太阳。你们知道吗,我收藏了她所有的笔记,一本都舍不得丢...”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甚至故意淋雨感冒,就为了能收到她送的笔记。”
包厢里安静了片刻,有人疑惑地问:“这女孩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杨霄台沉默了许久,才轻轻吐出三个字:“我妻子。”
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我手中的解酒药掉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谁在外面?”包厢里有人警觉地问。
门被拉开,几个面孔陌生的男人惊讶地看着我。而杨霄台靠在沙发最里面,领带松散,眼神迷离,在看到我的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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