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顿时感到全身充满力量，仿佛回到了二三十年前的状态。他清晰地感受到体内每个器官都在焕发新生，整个人焕然一新。
原本枯竭衰败的身体，此刻如同拧紧发条的陀螺般充满活力。
“老先生，现在感觉怎么样？”李适笑着问。
“太神奇了！从未这么好过！大夫，您这仙丹多少钱？我可能一时……”
“分文不取。我出诊从不收费，我家住在……”
李适顺势宣传起自己的诊所。
站在后面的胡杏林眉头紧锁——这不是在抢我的病人吗？
正当李适准备再说一遍地址时，胡杏林一把将他拉进了办公室。
哪有这样明目张胆抢病人的！
老人回过神想道谢时，大夫已经不见了。
围观的人群也各自散去，挂号窗口和取药处又排起了长队。
奇怪的是，最近协和医院再没有药品短缺的情况出现。
一进办公室，胡杏林几乎要给李适跪下。
“我的活菩萨，你救人归救人，何必说那些多余的话？这让院长我很为难。”
“好吧，下次不在协和宣传了。不过我在家义诊是真的免费。对那些走投无路的病人来说，我就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听到这番话，胡杏林深感自己没看错人。他早听说前几天李适免费给全院女医护人员看病，还自掏腰包垫付药费。
“好好好，就你菩萨心肠，我们都是铁石心肠，满意了吧？”
李适看着胡杏林，远道把他叫回来肯定有事。
“直说吧，总不会专门跑去我家绑着玩。”
“果然瞒不过你。过几天全市医院要组织考察团来交流，想请你一起接待。”
胡杏林越说声音越小，明显心虚。
李适一眼看穿这老狐狸又在打主意，想借机摆谱充大尾巴狼。
“又想拿我当免费劳力使唤？你那点小心思我门儿清。都是兄弟单位，有必要算这么精吗？”
胡杏林暗惊，这小子居然全猜中了！
“既然你都明白，这次协和的面子可就靠你了。中医一向是我们的短板，这次考察团里有几家医院的同行，以前没少给我们使绊子。”
“放心，这次非让他们栽跟头不可！”李适拍胸脯打包票。
“好，过两天我派人通知你。以你的本事，随便准备下就行。”
“成，那我先回了，改天再来看您。”李适起身离开院长办公室。
刚出门就撞见等在走廊的张晓雯。他故意装作没看见，径直往反方向走。
“李……李顾问，我妈让我请你吃饭。”张晓雯脸涨得通红，声音细如蚊呐。
“呵，我没听错吧？要是她打这个主意就免谈。她什么德行你心里没数？懒得废话。”李适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是……是我……我要请你……”张晓雯急忙改口。
这就是张晓雯。
李适早就料到她那个势利眼的母亲会逼她来求和。这也是他这几天能那么冷静的原因——没人比他更了解人性。
人性经不起考验，在普通人身上往往暴露无遗。摊上这样的母亲，张晓雯想逃出他的掌控？做梦！
瞥见她手里的铝饭盒，李适知道她刚吃完饭回来。张晓雯心里难受，母亲被三百多块钱迷了心窍，硬逼她来复合。
我真是个蠢货，完全分不清轻重缓急。
那根擀面杖抽在我身上的滋味，李适也曾让我尝过。
现在想来，母亲和李适简直是一丘之貉！
看着李适，那双曾经温柔的眼睛如今只剩下嘲笑和轻视。
他一定在笑话我吧？笑话我这么没用，还死缠烂打地求复合。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造成的，当初为什么要招惹这个魔鬼。
被他欺负时家里不帮我就算了，还帮他说话。
现在又厚着脸皮来纠缠。
如果是我的话，也会看不起这样的自己。
他会原谅我吗？
如果他不原谅，今晚回家又要挨 ** 擀面杖。
就算原谅了，他也会用擀面杖打我。
有什么区别？
张晓雯被母亲和李适逼得快要崩溃，精神濒临极限。
看到她近乎疯狂的样子，李适露出残酷的笑容。
前世受过的屈辱，这一世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比起自己曾经的经历，张晓雯这点折磨根本不算什么。
“你在耍我？”
现在的李适已经完全变了，学会了许多前世不会的手段。
见李适停下脚步准备争吵，张晓雯莫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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