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纸同时燃烧,金光将怨灵包裹。出乎意料的是,怨灵停止了挣扎,血红的衣服褪回原色,狰狞的面容也恢复了平静。她看着林晚,眼中流下两行血泪。
"谢谢..."她轻声说,然后化作点点光粒,消散在空气中。
房间里恢复了寂静。林晚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祁子明站在一旁,表情复杂。
"你差点害死自己。"他最终说道,声音冷硬,"如果不是我及时..."
"但你错了!"林晚抬头看他,声音因刚才的掐捏而嘶哑,"她不是怪物,只是一个母亲!她需要的是理解,不是消灭!"
祁子明沉默片刻:"也许吧。但你冒了不必要的风险。如果符纸没用呢?"
"那也值得一试。"林晚倔强地说,擦掉眼泪。
两人陷入沉默,各自收拾法器。林晚注意到,刚才用过的符纸又变成了灰烬,而她的喉咙虽然疼痛,但体内却涌动着一股暖流,缓解着不适。
离开老宅时,天已全黑。祁子明打破沉默:"下次...听我指挥。"
林晚没有回答。她心里明白,自己和祁子明的分歧不仅仅是战术上的,更是理念上的。对他来说,灵体是危险需要清除;对她而言,它们是有故事的生命。
回程的摩托车上,两人都一言不发。祁子明送林晚到家门口,临走前说:"明天给你新的符纸。今晚...好好休息。"
林晚点点头,转身进屋。母亲正在柜台后整理账本,看到她回来,抬头问:"又和同学一起复习?"
"嗯。"林晚含糊地应了一声,准备上楼。
"等等。"母亲叫住她,走到她面前,仔细端详她的脖子——那里有怨灵留下的淤青,"这是怎么回事?"
林晚下意识拉了拉衣领:"体...体育课不小心碰的。"
母亲的眼神变得锐利:"林晚,说实话。"
面对母亲罕见的严厉,林晚一时语塞。正当她绞尽脑汁想借口时,母亲突然叹了口气:"算了,去休息吧。记得擦药。"
林晚如蒙大赦,赶紧上楼。关上门,她靠在门板上,长舒一口气。从书包里取出《符咒入门》,她翻到最后一章,那里记载了一些特殊体质的描述。其中一段特别引起了她的注意:
"噬灵体:万中无一之异禀,可吸纳灵体能量为己用。符纸灰烬为征,力增为验。然过载则危,慎之。"
林晚反复读着这段文字,心跳加速。符纸灰烬、力量增强...这不正是她的情况吗?但书上说噬灵体是"万中无一",而她只是"纯阴之体",这两者是一回事吗?
她决定明天去玄清观查更多资料。正要合上书,一张纸条从书页中滑落。上面是祁子明工整的字迹:"明天下午四点,古籍室见。有重要发现。"
林晚将纸条攥在手心,思绪万千。今天的事件让她看到了祁子明冷酷的一面,但他似乎又在暗中调查什么与她有关的事。这个神秘的转学生,到底是她的守护者,还是另有所图?
窗外,一轮血月悄然升起,给整个城市蒙上不祥的红光。林晚拉上窗帘,却无法阻挡那红光渗入房间,如同无法阻挡那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正一步步侵入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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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夜,整座城市笼罩在一种诡异的静谧中。
林晚站在窗前,望着远处青云山的方向。即使从这里,她也能看到山巅玄清观上空盘旋的那片不祥黑云。自从三天前陈绫告诉她真相,那片黑云就在不断扩大,像一只贪婪的手,慢慢伸向城市。
"明天就是高考了。"林晚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那是陈绫给她的,说是她婴儿时期就戴着的护身符。
陈绫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尽管相认才短短几天,她已经自然而然地扮演起了母亲的角色。"喝点牛奶,早点休息。明天..."
"明天我们得阻止他。"林晚接过牛奶,语气坚定,"高考全市几万考生,如果青云道长启动那个阵法..."
"我知道。"陈绫坐到她身边,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这个动作让林晚心头一暖——她等了十八年的母爱。"但你需要休息。今晚我来守夜。"
林晚摇摇头:"我睡不着。"她放下牛奶,从书包里取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我又看了一遍您的日记。青云道长要用的'夺灵大阵',真的没有破解之法吗?"
陈绫的表情变得凝重:"理论上,只要在阵法完全启动前破坏阵眼就行。但实际上..."她叹了口气,"阵眼必定有重兵把守,而且青云本人会亲自坐镇。"
"如果我们三个一起呢?您,我,还有祁子明?"
"风险太大。"陈绫摇头,"你是噬灵体,理论上可以吸收阵法能量,但那么庞大的灵力流动,可能会让你..."
"爆体而亡。"林晚平静地接上话,"您在日记里写过。但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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