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带着福克斯化作的金色火焰消失后,巴黎魔法部医疗中心的那间病房,便陷入了一种令人窒息的等待之中。时间仿佛被黏稠的焦虑拉长了每一秒,窗外的模拟阳光失去了温度,中庭喷泉的叮咚声也变得异常刺耳。
埃利奥特无法再安坐在病床上,他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每一次落脚都牵动着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但他浑然不觉。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现着霍格沃茨的画面——熟悉的礼堂、移动的楼梯、公共休息室的炉火,以及那些他关心的人们。哈利、罗恩、赫敏、麦格教授、海格……还有无数无辜的学生。食死徒竟然潜入了城堡内部!这简直难以置信!霍格沃茨是英国最安全的地方,邓布利多坐镇的地方!
卢娜蜷缩在之前芙蓉坐的那张椅子上,双手紧紧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臂弯里。她没有再哭泣,但单薄的肩膀微微颤抖着,那顶卜鸟羽毛帽子被她摘下来,无意识地攥在手里,羽毛都被捏得有些变形。她银灰色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表情,但那种无声的恐惧和担忧,比任何哭喊都更让人心疼。
芙蓉没有打扰埃利奥特的踱步,也没有试图让卢娜停止颤抖。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卢娜旁边的床沿上,一只手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卢娜的背,如同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她的目光时而担忧地追随着埃利奥特,时而落在窗外,那双湛蓝的眼眸深处,是同样沉重的忧虑,但她将其很好地隐藏了起来,展现出一种年长者的沉稳。
“他会没事的,邓布利多教授……他是最伟大的巫师。”芙蓉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对卢娜说,又像是在说服自己,“霍格沃茨有那么多教授,还有凤凰社……”
卢娜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但没有眼泪,她看着芙蓉,声音带着一丝飘忽的沙哑:“可是……骚扰虻们很不安……它们在到处乱飞……我感觉到……很大的……‘寂静空洞’正在形成……”
埃利奥特停下了脚步,卢娜那独特的、却往往一针见血的描述,让他的心揪得更紧。寂静空洞……他不敢深想那意味着什么。
为了驱散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也为了转移卢娜的注意力,芙蓉开始轻声和她说话,聊一些轻松的话题,比如布斯巴顿城堡夏天盛开的魔法玫瑰,或者她妹妹加布丽最近在魔法园艺上的新发现。卢娜偶尔会回应几句,关于弯角鼾兽的迁徙或者泡泡鼻涕怪的社交习惯。两个性格迥异的女孩,在这巨大的压力下,竟然找到了一种奇特的共鸣和支撑。
埃利奥特看着她们,心中五味杂陈。芙蓉的体贴和卢娜的脆弱,都让他感到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暖。他甚至暂时忘却了与芙蓉之间那份尴尬,此刻,他们只是三个在灾难面前紧紧依靠的同伴。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没有任何消息从英国传来。法国魔法部似乎也加强了警戒,走廊外传来的脚步声比平时更加急促和频繁。
就在焦虑快要达到顶点时,病房门外传来了沉稳而略显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推开,进来的是法国魔法部部长拉科斯特女士。
她不再是平日里那种优雅从容的模样。她的深蓝色长袍下摆沾了些许灰尘,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有些许散乱,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而最让人心惊的,是她眼中那浓得化不开的震惊与……深切的哀伤。
看到她这副神情,埃利奥特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嗡”的一声,几乎要断裂。他停止了踱步,僵在原地。芙蓉也立刻站了起来,扶着卢娜的手臂。卢娜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拉科斯特部长。
病房里安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拉科斯特部长的目光缓缓扫过三人,最终落在埃利奥特脸上,她的嘴唇翕动了几下,似乎难以启齿,声音干涩而沉重:
“我刚通过紧急国际通讯渠道……收到了来自英国魔法部的……官方通报。”
她停顿了一下,仿佛需要凝聚力量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冰冷地板上的铁块:
“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克·布赖恩·邓布利多……于今晚,在霍格沃茨城堡……去世了。”
……
世界,在那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声音和色彩。
埃利奥特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瞬间窜遍全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耳朵里嗡嗡作响,拉科斯特部长后面的话变得模糊不清,他只看到她的嘴唇在动,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
……去世了?
那个总是带着睿智微笑,仿佛能看透一切,在他最迷茫时给予指引,在他被迫流亡时伸出援手,在他获得荣誉时由衷欣慰的老人……死了?
这不可能!他是邓布利多!他战胜了格林德沃,他是伏地魔唯一害怕的人!他怎么可能……怎么会……
拉科斯特部长沉重的声音继续传来,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根据初步报告,他是在保护城堡、与学生并肩作战时,从霍格沃茨的……天文塔上……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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