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安全屋的窗户望出去,是一幅与法国和英国截然不同的魔法都市画卷。古老的运河如同银灰色的缎带,缠绕着鳞次栉比的、山形墙陡峭的房屋。空气中除了水汽、泥土和年代感,还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腻而奇特的气味——源自某些麻瓜咖啡馆和“聪明店”里公开售卖的、被施加了轻微混淆咒以规避麻瓜法律的魔法烟草(或者说,那些“叶子”)。埃利奥特甚至看到几个穿着长袍的年轻巫师,就坐在运河边的长椅上,旁若无人地分享着一支冒着奇异青烟的烟斗,脸上带着迷幻的笑容。
“梅林啊,”一位名叫阿兰的年轻法国傲罗忍不住低声吐槽,他皱着鼻子,“这里的魔法部都不管管吗?这东西在法国可是严格限制的。”
芙蓉倒是显得见怪不怪,她一边检查着安全屋的防护咒语,一边淡淡地说:“荷兰魔法部的理念是‘控制’而非‘禁止’。他们认为适度的……‘放松’,有助于减少更严重的黑魔法滥用和社会冲突。只要不扰乱公共秩序和在麻瓜面前暴露魔法,他们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不以为然,但也承认这种政策的实际效果,“至少,这里的街头暴力事件确实比某些严格管控的城市要少。”
这种过度自由、甚至有些放纵的氛围,让埃利奥特感到些许不适。这与他熟悉的霍格沃茨的严谨、赫奇帕奇的踏实,甚至法国魔法部那种优雅的秩序感都格格不入。但或许,正是这种独特的土壤,才孕育了“月下同胞”这样公开活动的狼人群体。
休整并熟悉了当地地图后,行动在第二天傍晚展开。根据情报,“月下同胞”经常在码头区一个废弃的、曾经用于处理鲸鱼油脂的旧仓库里聚集。那里远离麻瓜和普通巫师的主要活动区域,足够隐蔽,也符合他们对空间和……气味的要求。
埃利奥特、芙蓉以及两名擅长潜行和伪装的傲罗(阿兰和一位名叫索菲的女巫)组成接触小组,另外两名傲罗则在安全屋待命并负责通讯支援。他们没有穿傲罗制服,而是换上了便于行动的普通旅行者服饰,魔杖也小心地隐藏起来。
暮色中的阿姆斯特丹港口区,褪去了白日的繁忙,显露出一种工业时代的荒凉与颓败。生锈的起重机如同沉默的巨兽骨架,废弃的仓库墙壁上涂满了麻瓜和巫师的涂鸦,空气中混杂着铁锈、陈年油脂、运河淤泥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野兽的腥臊气息。
他们沿着一条堆满废弃集装箱的小路,找到了那个目标仓库。仓库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暗的火把光芒,隐约传来低沉的交谈声和……某种压抑的、仿佛喉咙里滚动的低吼。
埃利奥特深吸一口气,他能感觉到里面不止一个,而是多个强大的、躁动不安的生命能量,其中混杂着野性、痛苦和深深的戒备。他看了一眼芙蓉,后者点了点头,魔杖已然滑入掌心,处于随时可以拔出的状态。
埃利奥特上前,没有直接推门,而是用指关节在生锈的铁门上敲了敲,声音清晰而稳定。
里面的交谈声和低吼瞬间停止了。一片死寂。仿佛能听到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几秒钟后,一个沙哑、带着浓重荷兰口音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谁?” 语气充满了警惕,甚至可以说是敌意。
“旅行者,”埃利奥特用尽量平和的声音回答,同时调动起体内那源自德鲁伊祝福的自然亲和力,让自己的气息显得更加无害与包容,“我们听说了‘月下同胞’的名声,希望能与范海尔先生谈一谈。”
门内沉默了片刻,然后是沉重的铁链滑动声。大门被缓缓拉开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个身材异常高大魁梧、穿着磨损皮夹克的男人堵在门口。他头发灰白杂乱,脸上布满岁月的沟壑和几道狰狞的伤疤,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琥珀色,瞳孔微微竖起。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散发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和……属于掠食者的危险气息。这就是范海尔。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般扫过埃利奥特,在感受到那股奇异的亲和力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但随即又变得更加警惕。他看到了埃利奥特身后的芙蓉和阿兰、索菲。
“法国魔法部的傲罗,”范海尔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讥讽,“还有一位……气味很特别的年轻人。我们‘月下同胞’安分守己,遵守荷兰的法律。你们跨国界而来,想谈什么?”
“并非以官方的身份,范海尔先生,”芙蓉上前一步,她的声音在夜色中清晰而冷静,“我们带来一个警告,以及一个合作的可能。”
“警告?”范海尔嗤笑一声,但他没有立刻关门,而是侧了侧身,“进来吧。但记住,在这里,我们的规矩最大。”
仓库内部空间巨大而空旷,中央燃着一堆篝火,跳动的火焰在布满油污的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影子。周围或坐或站,聚集着大约二三十个男男女女。他们大多体格强壮,衣着朴素甚至破旧,眼神中普遍带着一种混合了坚韧、疲惫与疏离的气质。其中一些人的面容或裸露的皮肤上,还能看到变身后留下的永久性毛发或爪痕。这就是“月下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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